曹川一聽就明白過來,還能說什么,只能感謝老哥用心良苦。孫健又給他講解了一些槍口不能對人之類的常識,等他感覺胳膊好一點后,這才開始繼續練習。
接下來每隔五分鐘上一發子彈,每打完一發后,某人還被要求總結經驗找不足。好在曹總也是吃苦人出身,這些都是照做不誤。等到收工時間,雖說準頭不怎么樣,但是他的射擊姿勢,瞄準習慣,風向調整這些基本技能已經掌握的像模像樣。
在孫健看來,曹川就是個普通資質。比起某些有天賦的新兵蛋子都差的遠,還需要勤練才行。不過某人自己倒是很滿意,今天算是學到些真本事,再說自己的視力也不錯,回頭多打幾箱子彈,槍法總歸是能練出來。
臨了結完賬,曹總又要請客,孫健說晚上還有事,兩人說好有時間再過來打靶。道別后曹川一路殺回自家小區,先找物業在樓下租了一間大號車庫,停好車,然后回屋上網查詢起來。
不查不知道,一查真奇妙,原來世界上有如此多的國家都有槍店......他以前上網時,對如何買槍可沒感過興趣,這會一看,發現事情貌似也不難辦。
沒用兩個小時,在看過網上諸多過來人的講解和實拍后,他已經確定好自家的目的地——泰國。
原本在他心目中,要搞槍嘛,應該是非大燈塔國莫屬的。結果一查,才知道燈塔國最近連子彈都買不到,再說簽證也不好弄。
反觀泰國,落地簽,人民幣受歡迎,貌似槍也不難弄到。
至于網友們吐槽去國外只能玩,買到也帶不回來這一點,某人表示毫無壓力:戒指空間就是干這個的,再說他買槍是去大明朝用的,也沒打算在現代擺弄,沒啥后遺癥。
靠在椅子上思想一會,曹川拿起手機撥通老娘的電話:“老媽你和老蔡還過著呢,沒離吧?”
“你個死孩子,怎么和媽說話呢,你不是說去非洲嗎,沒去成?”
“非洲太亂沒去成,現在公司要我去泰國,問題是要辦護照,你那邊我記得托人,趕緊幫我辦掉。”
“哦,泰國倒是比非洲好,辦護照找你小舅就成,他最近也要出國,好像是要出去南亞做生意,正好一趟幫你辦了。嗯,戶口本的話,我還得去你爸那里取,要得急嗎?”
“急,越快越好,辦好給我發個短信就行,我來取。”
和老媽又聊幾句后,曹川掛掉電話。
晚上九點,剛想給李斗戰掛個電話,誰知道這貨已經在按門鈴。
一進門李斗戰就得意的說道:“今兒下午又出手三塊明料,進賬五百萬,錢就先留我這了啊,明天要買車,看店面,還要去蘇州出貨,忙啊,忙,這有錢人活的就是充實啊!”
曹川笑著搖勾勾手指:“充實君,過來過來。”
等李斗戰走過來坐下,曹川沉吟一陣,冷不丁問道:“你會做銀元寶不?”
李斗戰用力眨巴著小眼睛愣了半響,好不容易把畫風轉過來:“......什么元寶,哪朝的?”
“明清的吧,就是電視上盤子里摞起來的那種。”
李斗戰一副哥給你跪了的樣子:“銀錠好做,找個模子就能倒出來,大元寶就是官銀,五十兩一個,問題是歷朝歷代的官銀款式太多,每個省都不同,你到底要哪樣?”
“款式你看著辦,就明代的吧,流通最廣的一款就行。”
“這樣的話需要找個大錢莊的模子,私鑄的流通廣,官銀公開場合都是不許交易的。”
“嗯,你看著辦,來五十個先。”
“哈?現在滿大街的假貨,真貨都賣不上價錢,還五十個呢,五個都難賣,你心里就沒點逼數嗎?”
“我這個不是用來賣的,有特殊用處。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五十個不夠,還會有下一批。”
李斗戰這回真給跪了:“好好好,你是大爺,那我給你算算成本啊。”
說話就掏出手機算起來:“現在銀價是三塊多一克,但這個價格一般買不到很多,我還要托人私下加錢買。嗯,明一兩是三十七點三克,一個元寶七成含銀是三十五兩......這一個元寶光純銀的成本就要四千往上,還不算其他輔料,五十個就是二三十萬,花這些錢還不如我去做點銅錢呢。”
“七成含銀是咋回事?”
李斗戰無奈開始科普:“九成以上含銀的那是貢銀,戶部大庫和大內專用的,很少在市面上流通。各省的官銀和錢莊私鑄的是七成以上,有限流通......”
“嗯,那就這個,你抓緊弄出來。”曹總大度的揮揮手。
李斗戰搖搖頭:“既然要長期做,那也要等店面買好先,然后我單獨蓋個工作間出來。另外還要買一大堆工具,坩堝,焊槍,空壓機等等等等,我還要查明代錢莊的資料,然后花錢請行里的前輩做一套模子,這成本還要加高不少。”
“這些你看著辦,到時候朕只要元寶。”
李斗戰還是不死心,說銀錠沒有技術含量,拼命推薦自家的古錢手藝,拉著曹川就要講解做古錢的三十道工序,最終被無視......
元寶的事安排完,感覺渾身酸痛,抹了點紅花油曹川就早早上床。一邊感慨著自家大好青年被這枚戒指逼成神棍外加謊話大王,另一面又覺得還是挺值的,至少自己從一個窮鬼一夜間化身為傳說中的成功人士......
早起李斗戰就出門去辦事,曹川在床上賴到九點才爬起來,主要是渾身酸痛不想起床,他明白這是昨天練槍的后遺癥。
下樓開車直接來到一家戲服店門口,這家店他以前來過,幫道具師扛過東西,記得里面古裝很全,今天他打算入鄉隨俗,挑幾件長袍穿穿。
進去后一通胡買,僧袍道袍長袍短袍通通買了幾件,外帶夾衣鞋帽,順帶還選出兩款簪子,要扮就扮全套,道袍一穿,發髻一扎,誰敢說他曹哥兒沒有明朝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