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麗貝爾大人,我們先離開這里吧?”看了一眼混亂的虛夜宮,蓀蓀開口勸說道,“我不覺得我們對上那個人還有什么勝算。”
“住口蓀蓀!”阿帕契瞪向蓀蓀訓斥道,“你竟然讓赫麗貝爾大人選擇逃跑!”
“那個少年剛剛跟藍染打的不分勝負……不,應該說他還略勝于現在的藍染。”赫麗貝爾抬頭看了一眼跟平子真子還在嘴炮中的藍染開口說道。
“什么!跟藍染大人竟然……”米菈·羅茲的聲音有些發顫,“赫麗貝爾大人,我們要不要考慮先走一步?”
“如果連藍染大人也不能壓制住那個人的話,赫麗貝爾大人,我們還是盡快脫身比較好,不然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我們恐怕也會步入東仙要的下場吧。”蓀蓀看著一旁倒在地上的無頭尸體說道。
“啊?那邊那個垃圾是東仙要的嗎?”阿帕契一臉嫌惡的看著那個巨大的尸體問道。
“嗯,我以前有見到過一次,東仙要的歸刃狀態。”蓀蓀點了點頭回答道。
“雖然很討厭那個家伙,但是那個家伙的實力卻還是不容小覷的,盡管肯定比不過赫麗貝爾大人就是了。”阿帕契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尸體,然后吸了口冷氣。
“東仙要就是被那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腳給踩死的。”赫麗貝爾在三人的身后說道。
“啊,果然我們還是先走一步吧。”這次連阿帕契都勸說著赫麗貝爾離開了。
“想要離開這里,那也得別人松口才行啊。”赫麗貝爾看了一眼自己的從屬官,知道她們也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全,所以也沒有說什么。
說到底,她之所以跟著藍染,也是因為藍染曾經幫過她,再加上形勢比人強,為了保護這三個伙伴,她才會加入藍染的麾下,其實她對藍染并沒有什么忠誠度的。
頂多就是一點感激。
只不過,她的虛生觀點中,卻也沒有放棄別人為了保全自己而逃的概念。
“阿帕契,蓀蓀,米菈,你們三個受的傷不輕,先退下吧。”赫麗貝爾繞過三人站在最前面背對著三人說道。
“難道……赫麗貝爾大人您……!”蓀蓀看出了赫麗貝爾的意思,臉色有些蒼白的伸出遮蓋在袖子下的手想要抓住赫麗貝爾。
“蓀蓀!”米菈打斷了蓀蓀的話,然后拉起阿帕契,“既然這是赫麗貝爾大人的意志,那么,我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跟著赫麗貝爾大人繼續走下去了吧!”
“嘖,果然是赫麗貝爾大人。”阿帕契嘴角微微翹起,有些吃痛的試著伸了一下自己的右臂。
“你們三個……”赫麗貝爾皺起了眉頭看著又站到自己身前的三人。
“赫麗貝爾大人,我們可不能只讓您一個人去,如果您堅持要上的話,那也必須允許我們跟隨才行。”蓀蓀開口說道。
“蓀蓀說的也是我想說的。”阿帕契扭了扭脖子瞪著雷古魯斯說道。
米菈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實際上,她對藍染沒有什么感覺,因為她總覺得藍染看她們三個,包括看赫麗貝爾大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什么路旁的石子或者垃圾一樣。
不如說,藍染好像從來就沒有對自己這幫子人有過任何期待的樣子。
但是赫麗貝爾大人說什么,那她米菈就做什么。
在一邊的雷古魯斯則是打了個哈欠依舊悠哉的看著其他幾處戰斗。
久南白和矢眮丸莉莎被赫麗貝爾最后那下子打狠了,現在還無法從地上起身。
而拜勒崗則是因為自己的能力過于霸道的關系,依舊風輕云淡的,一點都沒有發現有昭田缽玄已經像是有所了解,甚至還下定了決心的樣子。
估摸著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自己的能力給送上便當了。
市丸銀也不能磨洋工了。
因為六車拳西已經用了全力了,如果他再磨洋工的話,很有可能真的會被六車拳西給打死。
但是他依舊在堅持不用卍解。
葛力姆喬已經倒在地上再起不能了。
愛川羅武卻沒有再補刀,反而跑去幫六車拳西了。
市丸銀的額頭開始見汗了。
對于雷古魯斯這種不怎么在乎自己這邊的樣子,赫麗貝爾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懊惱。
畢竟,人家有那實力看輕自己,而且對方月看輕自己,自己越有時間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巨大的水柱被赫麗貝爾用巨劍劍身如同鯊腮的紋路中噴出,并朝著雷古魯斯快速沖了過去。
雷古魯斯看了一眼那水柱,然后一動不動。
那水量足以將一座小鎮給淹沒的水柱砸在雷古魯斯的身上,竟然久違的讓雷古魯斯感覺到了頭皮發麻。
跟當年他跑去瀑布下面想要練升龍霸的時候受到的沖刷感一模一樣!
“廬山升龍霸——!”雷古魯斯沒忍住一拳打了出去。
虛夜宮的穹頂直接被雷古魯斯拳頭中飛出去的龍像給打穿了。
至于赫麗貝爾的水柱,則是零零散散的飄落在整個虛夜宮里。
葛力姆喬直接被水淹沒。
久南白和矢眮丸莉莎兩人合力才勉強站起身來。
但是這漫布虛夜宮內的水卻還是沒過了兩人的膝蓋。
“嚯,這出水量可真大。”雷古魯斯忍不住看著赫麗貝爾稱贊道。
嗯,這下子凍氣系的能力是絕對不能用了。
不然的話,這里最起碼有好幾個得被凍住的。
“雷古魯斯先生,你剛剛的話歧義很大哦。”浦原喜助在一旁怪里怪氣的說道。
“啊?什么歧義大啊?”雷古魯斯一臉茫然的看向浦原喜助,然后突然想起了之前跟薩莎初嘗禁果的時候的場景,臉色瞬間微紅的舉著拳頭瞪向浦原喜助,“浦原店長,我覺得你身為萬惡之源,在這里退場才是對所有人都好的決定。”
“不,我什么都沒有說,你也什么都沒有聽到。”浦原喜助看到雷古魯斯舉起來的拳頭嚇了一跳,趕緊壓了壓自己的帽子自我安慰了一下。
赫麗貝爾和她的三個從屬官卻是心情直接墜落到谷底。
人家中了斷瀑卻跟沖了個澡似的,這仗還怎么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