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胡來兒,今日不教訓教訓你,我柴虎誓不為人!”柴虎怒不可遏,當即起身,掏出了手中的兵器。
“虎哥莫要生氣,咱們好兄弟開開玩笑怎的還要動手了,使不得使不得。”胡來兒一邊大笑一邊對柴虎擺了擺手,雖然他嘴上叫著虎哥,但神態舉止之間對柴虎的嬉笑之色卻是絲毫不加收斂。
柴虎忍無可忍,一刀就劈向了胡來兒。
胡來兒身手也不差,向邊上一個翻滾,躲開了柴虎這一刀,只是可憐他屁股下的凳子,被柴虎一刀劈成了兩段。
“虎哥好身手,胡來兒認輸了。”胡來兒在一旁叫道,他故意在地上翻滾一圈,讓自己上去頗為狼狽。
“虎哥兒這等好身手,拿來對付我那可是太過浪費了,待會兒那姓杜的瘟神再追了上來,虎哥兒只需上去幾招,定然就能將他料理了,免得這小賊總是來糾纏咱們。”胡來兒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對柴虎說叫道。
柴虎一刀下去未能傷到胡來兒,但見胡來兒故意做出一副狼狽的模樣,也算是讓自己出了口惡氣。他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那魁梧大漢,見他一言不發自顧自的喝著茶,柴虎也怕惹得他生氣,便冷哼一聲收刀回到了座位上。
“這一刀沒有斬到你的腦袋,算你運氣好!”
“店家店家,快給爺拿個凳子出來。”胡來兒見柴虎收起了刀,便走向前方將被柴虎劈成兩半的的凳子踢到了一旁,對著小茶館的店家呼喝道。
趙羽銘三人所坐的位置正好是在胡來兒對面,那胡來兒招呼再三見店家,可店家始終未給自己拿來新的凳子,便站在前方環顧四周。
這胡來兒天生游手好閑,滿口粗言碎語,眼下見那柴虎已經被自己惹怒,若是再多說下去怕是要與自己動手拼命。他雖然嘴上不肯吃虧,但是也僅是如此了,若是動起手來,他也怕討不了好處,于是便不再招惹柴虎。
左右無事,胡來兒正巧看到了趙羽銘三人坐在前方。
趙羽銘三人各自帶著武器,可趙羽銘與雷賢本就是干凈利落之人,一路上走的又慢也未曾遇跟別人出過手。
胡來兒見他們三人,男的衣衫干凈整潔,女的一臉天真伶俐,心想“莫不是誰家的公子哥兒。”
又想到馬槽前的三匹駿馬,這四下之人也只有趙羽銘幾人看起來像是駿馬的主人了。
由此胡來兒更是猜測趙羽銘三人莫不是城里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出山游玩。雖然那魁梧的大漢囑咐他們莫要惹事生非,但是胡來兒何時將這些公子哥兒放在眼中過,今日既然遇上了那自己可要占占他們的便宜。
恰巧此前胡來兒與柴虎打斗,一桌之人嬉笑怒罵好不熱鬧,小貓好奇心重,便正好看著胡來兒他們。
胡來兒便對著小貓叫道“呦,這是誰家的小妞,長得可真俊。”胡來兒目光猥瑣,語氣之中挑逗之意十分明顯。
趙羽銘眉頭一皺,原本聽這胡來兒在一旁污言穢語說個不停,心中就略感厭惡,但畢竟與自己一行人無關,他只好作壁上觀。
但此時這胡來兒卻主動招惹小貓,這讓趙羽銘心中火氣上涌,可雷賢卻拍了拍趙羽銘的手腕,示意趙羽銘稍安勿躁。
小貓心思單純,哪里懂的胡來兒目光中的猥瑣之意,見他目光看著自己的方向,一時摸不著頭腦,自己并不認識他,不知胡來兒是否是在對自己說話,便朝著左右看了看。
“小妞兒找什么呢,我就說你呢。”胡來兒見趙羽銘三人不言,便繼續朝著小貓叫道。
小貓聽不出胡來兒語氣中的挑逗之意,只道這人是在夸自己相貌好看,當下嫣然一笑道“多謝這位大哥夸獎。”
胡來兒幾人沒想到小貓竟然如此天真單純,聽到小貓的話后,孫炎忽而哈哈大笑道“豆兒單純的緊,胡來兒這臭子點莫不是想要綁紅票兒。”
胡來兒對著孫炎笑罵道,“倒是你這狗賊了解我。”
雷賢一聽他們幾人講的乃是江湖黑話,方知這五人乃是山中土匪。
聽他們的話是有意與自己一行人為難,此刻對方人數占優,并且始終看不透那戴斗笠的大漢武功如何,也不知自己三人是否對付得了他。
考慮再三還是覺得不宜與對方多做糾纏,當下示意趙羽銘千萬莫要輕舉妄動。
胡來兒見雷賢與趙羽銘二人不接話,只是自顧自的坐在桌上喝茶,心中還道二人是怕了自己,更是洋洋得意。
“妹子,跟著這兩小白臉可真是無趣的緊,倒不如跟了哥哥,咱們去那如岳寨中,定叫你吃香的喝辣的。”胡來兒繼續道。
小貓卻尚且未能聽出胡來兒的挑逗之意,也不知他所說這小白臉是什么意思,只道他是邀請自己去什么如岳寨做客,便笑道“多謝啦,不過我與師兄尚有要事,沒工夫去你的什么如岳寨。”
“當真有趣的緊。”胡來兒也不知道小貓是當真不懂他的意思,還是故意這樣說話,心中暗自盤算“只怕真是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子,那今日可是要便宜我了。”
說著胡來兒離開他們那一桌,徑自來到趙羽銘三人面前“不知小妹兒有什么事情這么著急,哥哥那如岳寨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可多了去了,咱們先去山上,讓哥哥手把手的教你試試那些古怪玩意,你定然喜歡的不行,然后再去辦什么要事也不遲。”
胡來兒認為趙羽銘與雷賢不過是富家公子哥,雖然身上帶著武器,但是看不出有什么厲害之處,因此并未將趙羽銘二人放在心上,就這樣大搖大擺沒有防備的走到了近前。
小貓還沒有聽明白胡來兒說的話是什么意思,趙羽銘卻早已怒不可遏,雷賢也來不及攔著趙羽銘。
只見一道劍光閃過,那胡來兒還未看清發生了什么,便覺得脖頸之中一股涼意傳來,緊接著才傳來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