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戶部侍郎乃大皇子側妃的父親,只怕會死死的咬住這國庫里的銀子不肯松口。
洛璃煙當然是明白他什么意思。
不過他還真是想多了,這戶部侍郎若是司徒瑾寒的人,自己還真拿不到這錢。
可這戶部侍郎可是大皇子的親信,現在老大都倒了臺,誰還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替他們做主?!
而且他也沒辦法叫囂著讓自己滾出朝堂,畢竟自己現在是他們這一派,唯一能在朝堂上下決策,與司徒瑾寒分庭抗爭的人。
只是原來慫了點。
“銀子自然是有的!戶部侍郎……”洛璃煙尾音拖的老長,看起來慵慵懶懶的。
就在戶部侍郎覺得她軟弱可欺,剛想要拒絕的時候,她的語氣瞬間凌冽了起來。
“你少和我說什么國庫沒錢,哀家昨夜番了這幾年的賬,戶部有多少銀兩,哀家清楚的很。還有這國家要開戰,哀家沒逼著你們戶部想辦法,去把這銀子賺回來就算是好的了,你別占了個官職,便把這國庫里的錢,當你自己家的了。”
戶部侍郎被她吼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哆嗦了好幾下,也沒有能將話給說出來。
“哀家仁慈,知道若是硬逼著你們戶部想辦法去賺錢,你們也只會魚肉百姓。便先將這國庫里四年的賦稅將給鎮國大將軍便可。你就全當哀家已經讓這公主出門和親了。”洛璃煙擺了擺手,很是嫌棄的說道。
“為什么是四年?!”戶部侍郎很是不服。
“這公主大婚,那些七七八八的隨嫁品不用錢嗎?直接折合成現銀交給大將軍便是了。”洛璃煙有點兒不耐煩了,“你這堂堂的戶部侍郎竟然還沒有哀家會算賬,真是要你何用!”
“你……你……”
戶部侍郎想到大皇子昨天才被這個不長腦的女人,給禍害進了宗人府,今天便又來禍害自己。
可偏偏二皇子和洛大人都說,一切的都要等他們進宮見到了太后,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么走。
眼下他也只能咬牙,硬撐在這里。
“那若是慕將軍敗了怎么辦?”戶部侍郎說的毫不留情。
“敗?他不是鎮國大將軍嗎?”洛璃煙裝出一副無知而又不解的模樣,“人家慕將軍府可是上有雙親,下有妻兒,弟弟、妹妹、長姐……掰著手指頭數一圈,起碼百人的有著血緣的親屬都在京城,他敢敗嗎?”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都震驚了。
“太后娘娘,你話怎么能這么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就算是敗了,我們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啦!”王御史顫顫巍巍的說道。
“就是!太后娘娘,你這樣做未免太證人寒心了!”
“是啊!人家慕將軍上陣殺敵,太后你怎能拿人家的族人相要挾!”
眾人七一嘴八一嘴的議論了開來,竟沒有一個人站在洛璃煙那一邊。
司徒瑾寒聽著這些人不斷的在說著洛璃煙的不是,眉頭緊緊的攏在了一起。
倒是那個被威脅著的慕宸澤一臉的風清云淡,覆手站在大殿之上,仿佛說的并不是他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