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盡了手段,甚至為了好不容易定下的關系,不出現任何的波瀾,他甚至愿意減少自己光明正大出現在這個小姑娘的面前,以免礙了她的眼。
哪知道,她竟然沒有良心的倒打一耙,把自己釘在了負心漢的位置上。
“你都說了若是我敢捉,你就敢考,我哪敢縱著你胡鬧!”洛璃煙被戚鈞修這小可憐的模樣,鬧得有些哭笑不得。
搖了搖腦袋,她按了按自己微疼的眉心,“我只覺得你前幾天還一副熱情似火的模樣,今天便說淡便要淡了,甚至連書信都仿佛得擠著來寫一般,便覺得與其等著聽見你迎娶她人的消息,不如早點斷了更好!”
洛璃煙倒不覺得戚鈞修不愛自己,也不怕他以后會不娶自己。
畢竟相戀了那么多世,他們倆在巡魂的深處便會互相吸引。
只不過這個時代的人,太過于不把女子當一回事了。
她怕戚鈞修想當然的去三妻四妾。
不娶妻和娶妻是兩個概念,娶一個妻子和娶十妻妾卻是同一個概念。
這萬一戚鈞修突然想要去走捷徑了,那自己找誰哭去?!
“你不信我?!”戚鈞修心中的酸意一點點的變成了苦澀。
剛剛還帶著幾分委屈的眼眸,此刻變得晦暗幽深。
有冷到深入骨髓的寒光一點點的透了出來。
他將洛璃煙圈著抱起來,換了個方向,面對著自己。
然后單手將她舉著與自己一般的高度,另一只手的兩指輕輕磨蹭著她如鵝蛋般的弧度圓潤的臉頰。
“我說過娶你為妻,便是要娶你為妻!從今往后只會有你一人!在那個位置上坐久了,習慣一言九鼎,你認為我會騙你這么個小姑娘!”戚鈞修聲色冰冷如刀,一片片的刮在洛璃煙的身上。
“本想著你年歲小,我總歸該讓著你一點!但你既然不信任我,那我不如早點娶了你,讓你朝夕相對的監督著我,看我說的一切可有虛假!”
洛璃煙咽了咽口水,感受著那壓下來的王者之氣,壓得自己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她才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想要去替眼前這個少年順毛。
這段時間從戚鈞修懲治忠賢侯府滴水不露,并且沒有將他自己暴露半分,連自己的外祖與舅舅都未曾看出,便知道他是一個如草灰蛇線,伏行千里之人。
可到底兩人在一起時,他那翩翩少年郎的模樣,配上年少輕狂的越矩,總讓自己忘了他是重生了一世的人。
想來他應當是刻意收斂了鋒芒,好讓自己在與他相處的時候,能夠自在一些。
洛璃煙低垂下眼瞼,眸光里閃過了絲愧疚。
但簡簡單單一句抱歉,卻是不足矣撫順戚鈞修炸了的毛。
而且他想聽到的,看到的也并非自己的歉意。
洛璃煙撇了撇嘴角,很是嫌棄的輕踢了下戚鈞修的小腿。
“那你不如把牽根線,把我栓在你的腰間!等我們婚后,你若是與同僚去喝花酒,我又去何處監督!”
“談事便談事,何需喝花酒來談!若真要如何,那朝堂之上為何人人肅立,不如給他們一人一壺美酒,一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