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可是每戰身先士卒的當世猛男,他在原來的歷史線里,就這樣沖鋒在前,打了一輩子的仗,沒有任何受傷的記錄。
生而有神力,未冠,能引弓三百斤,腰弩八石。
反正趙桓還沒找到能在正面,打得過岳飛的人,當然側面能打得過岳飛的人,比如秦檜和趙構,已經被趙桓埋進土里了。
所以,當趙桓帶著天下無敵的尉遲恭舒,來到了校營的時候,岳飛聽到是打架的事,看到自己的對手,居然是尉遲恭舒這樣的威猛漢子,臉上都笑開了花。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趙桓饒有興趣的看著岳飛和尉遲恭舒,尉遲恭舒更高一些,但是也就一米九和一米八九的差距。
但是尉遲恭舒更壯一些!
第一場是無甲赤膊摔跤,簡單粗暴的角力,是檢驗力量的最好手段。(注1)
可能源于盡忠報國這四個字的符文加成,這一場,尉遲恭舒沒有堅持十個回合,就被岳飛丟了出去。
岳飛把尉遲恭舒拉了起來,說道:“你是第一個在我手下堅持了十個回合的人,你很厲害。”
嗯,這個逼裝的很低調。
打敗對手之后,夸耀對方堅持了十個回合。
朕給你岳飛點個贊。
第二個回合是大全裝的具裝長兵爭斗。
這一場爭斗,尉遲恭舒堅持的時間更短,岳飛的戰斗經驗,明顯要比尉遲恭舒要豐富許多,只一個破綻沒防范注,就被岳飛打敗。
第三個回合就是弓術,還沒開場尉遲恭舒就輸了。
岳飛那張專屬的三百斤長弓,尉遲恭舒拉不了滿月,直接就輸了。
岳飛一個滿月十連射,箭箭射中靶心,最后一件直接射穿靶子,箭矢穿空而去的時候,尉遲恭舒真的輸的心服口服。
“官家,此人很強。稍加培養,戰場睥睨。”岳飛依舊在夸耀著尉遲恭舒。
這不是玩笑話,也不是商業互吹,因為尉遲恭舒真的很強,他拿出了一把兩百斤的弓,射了一個十連。
“尉遲恭舒,你可服氣?”趙桓看著一臉落寞的尉遲恭舒,笑著問道。
尉遲恭舒看著岳飛說道:“臣心服口服。岳校尉才是當世無敵之人。”
“謬贊,謬贊。”岳飛是個謙遜的人,聽聞夸耀,趕緊說道。
趙桓點頭,說道:“大宋兵制,即使你再厲害,在我大宋當兵,也得從最普通的軍卒做起,跟著岳校尉,不委屈你吧。”
“不委屈。以后還請岳校尉多多指教。”尉遲恭舒趕忙說道。
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被人打敗,還有什么不服氣的?
而且尉遲恭舒知道自己只是天生力氣大,對于發力技巧和種種鍛煉手法,并不是很精通,真的有很多地方,請教岳飛。
趙桓示意岳飛和尉遲恭舒離開,在尉遲恭舒帶回于闐國民之后,才會正式加入河間飛軍。
趙桓自己帶著趙英在河間軍隨意的轉著。
“這紅燒肉做的不錯啊。比你趙都知都強。”趙桓走到了食宿處,看到了今天的午餐。
東坡肉,是蘇東坡看到徐州四珍之一的回贈肉,就有了創意,創制了東坡肉。
河間軍食堂的東坡肉做的很正宗,半肥半肉的五花肉,都是碼得整整齊齊的麻將塊兒,紅得透亮,色如瑪瑙。
趙桓夾起一塊嘗嘗,軟而不爛,肥而不膩。
“誒!官家!”趙英一個沒看到,官家就咽了下去。
這可嚇壞了趙英,要知道宮里的飯菜,都是趙英嘗過鍋里剩下的菜,驗毒之后,才會將菜品端到官家御前!
趙英趕忙夾了一塊,三下五除二咽了下去,沒有感覺到異樣,才放下了心。
“沒臣做的好吃,臣明天就給官家燒這東坡肉,不就是醬油可勁倒,燒的紅的發亮嗎?再撒點糖出味,老臣做的肯定比他好吃。”趙英略帶不忿的說道!
他可是官家的御用大廚!怎么可能被人比下去!
“今天中午就在河間軍吃飯吧。你去安排。下午讓軍卒操練一番,然后準備剿匪之事。”趙桓當然不是臨時起意,來到駐扎在汴京倉的河間軍。
他想要檢校河間軍,然后正式開拔,前往各地剿匪。
秋收之后,糧食滿倉。
這個時候,就是各地流匪出來覓食的時候,也是最容易找到流匪的蛛絲馬跡的時候,而剿匪最合適的時機,就是秋冬。
“臣這就去安排,魏押班,跟著官家,不要讓軍漢沖撞了官家。”趙英一溜煙的跑去安排午餐。
岳飛和尉遲恭舒在沙場上打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肚子餓的呱呱叫,才去營房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大宋大紅色的軍裝,由御衣坊親自設計的軍裝,顯得極為精神。
“朕還是喜歡軍綠色。”趙桓無奈的搖頭。
沒辦法大宋是火德,王朝五行衍生說,取代前朝是天命所歸,都會說自己代表五行之一。
這火德代表了正統,趙桓享受了無數正統帶來的好處,自然要遵守火德的約束。
所以大紅色的朝服,大紅色的官府,大紅色的軍裝。
紅色是極難駕馭的顏色,很容易就穿出土里土氣的感覺,但是御衣坊專門做這個,自然知道如何讓它顯得氣場強大。
趙桓的皮囊不錯,很有賣相,再加上軍務的英氣,倒不會被紅色壓住。
“官家,咱大宋的軍卒都能剃頭的?個個都是這個發型?”尉遲恭舒有點不忿的說道。
大宋軍卒是板寸。
天天泥里甩來甩去,地上爬來爬去,動不動就是武裝越野,頭發長,很容易礙事。
還有兜鍪,很容纏著頭發。
岳飛痛定思痛,上書提議軍卒剪發,還引起過朝堂爭論,只不過被趙桓壓了下去。
尉遲恭舒小聲的說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啊。”
趙桓看著尉遲恭舒的大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尉遲恭舒倒是個自來熟,這沒一天的功夫就開始“咱”大宋了。
趙桓對尉遲恭舒的印象極好,可能是因為他殺了自己不方便殺的金國使者,也可能是因為尉遲恭舒的那聲大宋。
金人也好,西夏也罷,甚至倭國、大理的使臣,往來國書,很少有大宋國這三個字,多數都是宋國。
這個大宋國可不是白叫的,在正常的歷史線里,宋欽宗為了議和,專門改了對金國的稱呼,叫金國為大金國。
之前都是叫金夷。
高昌國國王的國書,也是稱宋國。
事實嘛,大宋的確很小,別人說的沒有錯。
趙桓想到這個就很氣!
他一定要打下大大的疆域,讓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統統老老實實的喊大宋國!
“這事朝堂議論過了,牽扯到了忠孝兩全的老問題了,從軍盡忠于國家,剪發不孝于父母,自古兩難全啊。”趙桓笑著解釋了一句。
事實上,河間軍理發離了個板寸,現在捷勝軍和平州新軍以及楊家永興軍,永定軍都在理發,頭發長不適合作戰,
特別是現在有了火器。
火器一響,砰!火冒三丈,場面太美沒法看。
“下午我也剪一個。”尉遲恭舒嘿嘿的笑著說道。
今天校場比斗,他在頭發這上面,吃了不少的虧,也不知道岳飛怎么訓練軍卒的,竟是些下三濫的手段,下三路也就罷了,連抓頭發也有。
趙桓倒是覺得沒什么大問題,軍隊,為了勝利不擇手段!
岳飛笑著說道:“那都是朝堂的大老爺的大道理。”
“軍卒哪里想那么多?就是官家要求軍卒每天洗漱、內務達標。”
“洗頭都得半刻鐘,打掃干凈一天滿地都是碎頭發,內務不達標,就會被扣分,誰受得了,就都剪了。”
岳飛說的是實情,軍卒們哪里會講這些大道理?那是朝堂大老爺操心的事。
“吃罷飯就去剪吧,下午軍檢。”趙桓笑著說道。
“軍檢?”尉遲恭舒撓了撓頭,這又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