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酒店的咖啡廳,林道秋獨自一人坐在那喝著咖啡。
原本這個時候的林道秋,應該是在辦公室處理文件才對,但因為接到了一個人打來的電話,所以他才會在這里現身。
林道秋到達咖啡廳沒多久,約他見面的人也出現了。
“林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丘達根快步走到林道秋的面前,然后把帽子和墨鏡取下。
這段時間,丘家上下都成為了媒體和大眾關注的焦點。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丘達根在出門的時候不得不稍微做點改變。
“沒關系,特殊時期可以理解,丘先生請坐。”
兩人坐下之后,丘達根點了一杯咖啡。
林道秋估摸著丘達根今天約自己見面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把亞視脫手。
雖然事情的發酵僅僅才一周的時間,不過以丘達根的舉動來看,這件事對丘家恐怕非常的棘手。
要不然以丘德根固執,要讓他把亞視賣給自己,恐怕還得等上很長的一段時間才有可能。
林道秋記得上一世丘德根正是因為一系列的風波,最終才把亞視賣給了林百欣。
沒想到這一世丘德根還是把亞視賣給了姓林的,這么一想的話這倒是挺有意思的。
“林先生,我今天約您到這里見面的目的,我相信你大概也能猜到。”
丘達根倒是沒打算和林道秋打啞謎,畢竟現在假賬風波已經傳遍了香江上下,林道秋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
之所以要在這時候盡快把亞視出手,是因為丘家擔心,在假賬風波的影響下,之后要出售亞視,恐怕價格會大打折扣。
所以趁現在還能賣高價的情況下,盡快把亞視脫手,這對丘家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丘先生說的沒錯,我大概能猜到一點。”
林道秋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的話,那林先生開個價吧。”
對于亞視,丘達根其實并沒有多少的興趣,之所以這一次是他代為出面負責這一次亞視的出售,完全是因為丘德根拉不下面子和林道秋說這些。
“當初我和令尊提過,以兩億六千萬的價格,收購他手上七成的亞視的股份,所以這一次我還是出兩億六千萬。”
林道秋并沒有因為丘家出了亂子就開始壓價格。
原本丘達根還以為,林道秋會趁機減個幾千萬,但沒想到他倒是一分都沒減。
“林先生的出價很合理,老實說在來之前,包括家父和我都認為,您會趁機獅子大開口。”
丘達根笑著搖了搖頭,這樣想的話他們還真是有點小看林道秋了。
林道秋并不是特別在意那幾千萬的差別,他只希望趕快把亞視買下來,免得到時候橫生事端。
“這個價格很合理,我代表遠東集團同意以兩億六千萬的價格,出手我們手上七成亞視的股份。”
林道秋既然這么爽快,丘達根自然也不會拖拖拉拉,要是這時候不知死活還想著加價賣的話,那到時候絕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而之所以要把亞視賣給林道秋,除了對方出價夠高之外,丘德根其實還有另外的一層擔憂。
這時候丘家遇到了不小的麻煩,要是林道秋在這時候給他們來個火上添油的話,那到時候損失的恐怕會更多。
所以把亞視賣給林道秋,多多少少也是讓林道秋不要給他們添亂。
“多謝丘先生,接下亞視之后我一定會盡心盡力,把這家電視臺越辦越好。”
對于把亞視辦好,林道秋倒是顯示出了十足的信心,畢竟他手上所掌控的資源對比起無線來說,絕對不會遜色對方。
而在電視節目的創意上,林道秋作為一個穿越過來的人,自然也比無線的那邊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買下亞視之后,林道秋在香江娛樂圈的版圖,可以說又充實了一大塊。
當這四個字出現在報紙雜志的封面標題時,絕大部分的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
不過當他們翻開里面的內容,發現買家是林道秋的時候,大家對于這個消息倒是多少能夠理解。
原本林道秋就掌控著亞視三成的股份,許多人都認為,亞視未來一定會成為林道秋的囊中之物。
只是沒想到僅僅才過了五年多的時間,林道秋就把亞視從丘德根的手上給買了過來。
而對于這個消息,最不高興也是最難過的當屬邵逸夫和方逸華。
原本他們還希望丘德根能夠再撐上十年的時間,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頂不住了。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辦?”
林道秋接手亞視,雖然短期之內對無線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相信要不了太久,兩家的收視率對比就會逐漸拉近。
畢竟林道秋的手段邵逸夫和方逸華已經見過很多次了,所以林道秋接手亞視一直都是他們最擔心的事情。
“順其自然吧,如果真的天命如此的話,那也怨不得別人。”
六叔倒是看得很開,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怎么擔心也于事無補。
“其實……其實我倒有個想法,或許能解決這個麻煩。”
邵逸夫沒想到方逸華這么快就能想出辦法,他看著對方想趕快聽聽看她到底想出了什么辦法。
“如果到時候無線那邊實在頂不住的話,我覺得可以用香江院線和林道秋兌換亞視。”
當方逸華這句話說完之后,邵逸夫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倒不是說方逸華的這個主意很蠢,假如用在別人的身上或許有效,但如果用在林道秋的身上那恐怕毫無效果。
別看現在香江院線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上,而且還有這個緊箍咒戴在林道秋的頭上。
但邵逸夫不認為這個緊箍咒就能一直困住林道秋,他之所以沒有激烈的反彈只是他暫時沒有這樣做,不代表他真的毫無辦法。
邵逸夫覺得林道秋早就把香江院線視作是他的囊中之物,既然如此的話,他又怎么可能會拿亞視來跟自己換香江院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到時候實在沒辦法的話,那我們也只能順其自然。”
邵逸夫說完之后起身上樓休息去了,只留下方逸華一個人坐在沙發一直在那搖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