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香江喜劇,相信大家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被稱作冷面笑匠的許冠文許先生,不是我隨便說說的而已,這可是有目共睹的。”
許氏兄弟的喜劇從一誕生就收到了大家的熱烈追捧,一舉成為香江喜劇的代表人物。
但許冠文并不是無師自通,這和他在參與電影的演出之前的經歷有很大的關系。
從香江中文大學聯合書院社會學系畢業之后,許冠文先到米國深造,然后回到香江加入了無線電視臺。
接著他和自己的弟弟許冠杰一起搭檔主持一檔名為雙星報喜的綜藝節目。
這個節目從兩個月內由不固定欄目,改為每周一期的黃金檔欄目,創下當年香江電視最高收視率。
一炮而紅的許冠文馬上就受到了來自李翰祥的關注,邀請他出演了大軍閥。
雖然在此之前沒有電影的表演經驗,不過在雙星報喜里琢磨出的演技,以及李翰祥的執導之下,許冠文主演的大軍閥可以說大獲成功。
在72年香江電影的票房榜上,大軍閥以三百四十萬的成績名列第三,排在它前面的是李小龍主演的精武門和唐山大兄。
那時的許冠文還沒有對自己制作電影有太多的想法。
而在跟李翰祥合作期間,許冠文從李翰祥這邊學到了不少關于電影方面的知識,這才逐漸培養起了他對電影的興趣。
直到74年,許冠文打算自己開一部戲,他自己編寫了一部名叫鬼馬雙星的電影,然后拿到邵氏電影公司老板邵逸夫的面前,希望和對方合作拍攝,雙方五五分成。
對邵逸夫來說,即便像李翰祥和張徹那樣的大導演,在拍出賣座的電影也沒有敢在他面前說拿分成的,大家都是老老實實拿工資。
許冠文竟然膽大妄為到想和自己分成,這簡直是異想天開,于是邵逸夫在看完鬼馬雙星的劇本之后,就以劇本太差為由拒絕了許冠文的要求。
無奈之下許冠文只好去尋找其他的合作者,這一次他找到了嘉禾的鄒文懷跟何貫昌。
對方在看完許冠文寫的劇本之后,雙方一拍即合,鄒文懷不光同意跟許冠文合作拍攝鬼馬雙星,而且還協助他們開辦自己的電影公司。
到了74年,許冠文帶著許冠杰離開了邵氏,將他們許氏影業的開山作品鬼馬雙星拍了出來。
這部戲一經上映,立刻引起了廣泛的關注,隨后票房飆高,最后甚至賣到了六百萬的票房紀錄,比74年的年度票房第二名天網還足足多了四百萬的票房。
從那以后許氏影業一發不可收拾,接連推出了天才與白癡、半斤八兩、賣身契、摩登保鏢。
這五部電影都成為了當年的年度的票房冠軍,可見許冠文的喜劇電影有多么的強悍。
只是到了八十年代,因為林道秋和新藝城的崛起,導致許冠文的喜劇電影再無法能夠制霸香江。
1942年出生的許冠文此時不過才45歲而已,說起來這個年紀是創作的黃金年齡。
如果讓他就這樣沉寂下去的話,不得不說對香江電影,甚至可以說對華語電影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所以許冠杰一找到林道秋之后,他馬上就答應下來,甚至還說出了要像劉備一樣,三顧茅廬去請許冠文這樣的話出來。
對林道秋來說,如果能把許冠文請到新東方的話,對新東方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但如果請不到的話對新東方來說也不算有多大的損失,因為此時的許冠文已經開始在走下坡路,他繼續留在嘉禾也不可能在重現往日的輝煌。
而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幫到許冠文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林道秋。
對林道秋來說,如果要賺錢的話很簡單,他繼續留在好萊塢那邊拍戲就好了。
因為在那邊不光拿到的票房是美金,而且人口也比香江多了四十倍之多,光是電影市場的規模就比香江不知道大過多少倍。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除了電影票房的收入之外,還有豐厚的周邊收入可以拿,和遍地盜版猖獗的香江相比,可以說根本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毫無可比。
所以林道秋邀請許冠文,最大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賺錢,他之所以想把許冠文請到新東方來只是想讓他能夠拍出更多叫座又叫好的電影來。
“我之所以想請許先生到新東方來發展,并不是單純為了票房,而是希望您能夠拍出好的電影出來,讓到電影院看戲的觀眾像以前那樣開懷大笑……”
“如果我想賺錢的話就不會留在香江,畢竟和香江相比,米國不管是幣值還是觀眾的數量,或是周邊的收入,都遠比香江不知道高了幾倍。”
許冠文自然知道,在好萊塢那邊拍戲能夠分到的錢,和在香江拍戲能夠分到的錢,根本就有如天壤之別。
所以他也很清楚林道秋和自己說這些并不是在裝什么,而是在發自內心地向自己發出邀請。
“74年我離開邵氏成立自己的電影公司,直到現在已經過了13年,這些年我受到鄒先生跟何先生的照顧,現在這個時候讓我離開……”
嘉禾現在情況真的很糟糕,許冠文可以說是他們最后的牌面,如果連許冠文都離開的話,那嘉禾肯定會非常的難過。
“嘉禾的衰落是注定的,許先生就算一直待在嘉禾也無法改變他們的頹勢,成龍、洪金寶、元彪、林正英,還有其他優秀的明星相繼離開,就已經為此埋下伏筆。”
如果林道秋說的這些人都還留在嘉禾的話,那嘉禾此時的局面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的艱難。
而且最最重要的還有一點是林道秋沒說出來的,那就是嘉禾自尋死路,跑去和迪寶合作不說,竟然還聯手搞了一個香江電影管理法案出來對付自己。
如果林道秋還會任由他們繼續下去的話,那豈不是等于讓他們在自己的頭上拉屎撒尿,這是這樣的話他是不會當著許冠文的面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