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墻這種事情林道秋不是不知道,他自然不可能蠢到把唯一的一份證據交給丸山義實而不做任何的防備,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丸山義實的反應并沒有出乎林道秋的意料之外,畢竟林道秋對丸山義實的信任幾乎等于零。
“丸山先生吃飽了嗎?如果不夠的話還可以點些東西進來慢慢吃,我有的是時間陪你,但僅限于現在。”
丸山義實看著林道秋不說話,他很希望從對方的表情上看到驚慌失措的模樣,但怎么看林道秋都不像是在假裝的,而且剛才自己要毀掉這些證據的時候,林道秋連動也沒動,而是坐在那微笑地看著自己,可以想見他應該沒跟自己開玩笑。
耷拉著腦袋,丸山義實默默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看起來此時的他十分的沮喪。
“看起來我們現在應該可以好好聊一聊了,還是丸山先生打算讓我把這些證據公布出去呢?也許你可以賭一賭宮崎家的那兩位對你的信任,說不定他們相信這些都是別人構陷伱的,你根本就沒有這樣做。”
丸山義實聽到林道秋這么一說差點笑出聲來,宮崎家那兩位從頭到尾壓根就不相信他,否則的話也不會突然一下子就把他社長的位子給拔掉,所以這場賭局不用猜都知道丸山義實肯定是輸家,既然是穩輸的賭局他為什么還要入場?
“林先生別和我開玩笑了,我相信你應該也很清楚到時候會出現什么樣的結果,只能說我又一次落入了您的圈套,如果當初我不貪心不找你合作電視劇的話,現在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丸山義實開始在那感慨,如果他不找林道秋合作的話,現在他還是富士電視臺的社長,也不會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但說這些都已經太晚了,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后悔藥賣的。
“不,丸山社長這句話說錯了,其實你找我合作并沒有錯,錯的是你太貪心,如果你能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的話,《總務二科》就能夠如期開拍,你不光能夠穩坐社長的位子,而且以后《總務二科》開播之后帶來的收視率也會對富士電視臺有巨大的提升……”
林道秋說著說著突然朝丸山義實搖了搖頭道:“但可惜的是你太貪心,太想把一切都攬在手上,所以會出現現在這樣的結果只能是你咎由自取,你覺得我的說法如何?”
丸山義實聽完林道秋的話突然輕蔑地一笑,然后抬起頭看著林道秋反駁道。
“林先生未免也太強勢了,我作為富士電視臺的社長,想掌控一切有什么不應該的?松岡功靠著你的影響力在電視臺大肆拉幫結派,如果我不抑制他的話,要不了多久社長的位子就會被他搶走,我難道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丸山義實認為林道秋剛才的那些說法根本就是在污蔑自己,他做的那些只是為了保住他社長的位子,而且他作為富士電視臺的社長掌控一部電視劇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林道秋和松岡功合流也是自己一定要打擊的對象,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從一開始丸山義實和林道秋之間其實就是對立的關系,只是因為剛開始丸山義實沒看出來,還以為能跟林道秋合作對他來說是增強,但其實從一開始兩個人的合作就為今天丸山義實的結局先埋下了種子。
“看來我們誰都說服不了對方,既然這樣的話那也沒什么好聊的,就這樣吧。”
林道秋搖了搖頭,他今天不是來要說服丸山義實,而是讓對方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如果丸山義實還有那么多自己的想法,還那么有反抗力的話,林道秋自然不會和他浪費太多的時間。
看著林道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丸山義實開始急了,因為眼下的證據只要一發出去的話,到時候宮崎夫婦肯定會成為媒體集火的焦點,到時候某個報社再爆出爆料這些內容的人是自己,從而為這些爆料增加可信度,那個時候宮崎夫婦豈不是要把自己恨死了?
一想到這丸山義實也沒什么好猶豫的,他趕緊開口道。
“林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樣?”
丸山義實的這句話聽上去好像是在質問林道秋,但其實他這是在央求林道秋不要走,只是這樣的話丸山義實根本說不出來,所以他只能換一種質問的語氣,其實效果都是一樣的,但至少丸山義實現在看起來稍微還保留著一絲的勇氣。
如果換成是他央求林道秋的話,那等于是把丸山義實所有的偽裝都撕碎,那時別說是勇氣,怕是直接要跪在地上求饒了。
“我剛才說的難道不夠明白嗎?”
林道秋回過頭看著丸山義實一臉疑惑地問道。
丸山義實跟清楚林道秋是什么意思,但他還是想不出來對方到底想讓他做什么,于是丸山義實搖了搖頭。
原本林道秋還以為丸山義實應該是一個聰明人,但現在看起來對方的腦袋好像也不太靈光。
“污點證人聽過嗎?”
“什么?你要讓我站出來指證宮崎夫婦?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丸山義實直接睜大了雙眼,如果說剛才林道秋拿出的那些資料已經讓他驚呆的話,那林道秋的這個要求讓丸山義實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因為這已經大大超出了他之前的意料之外。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我為什么大費周章把你找來和你談這些,難不成你以為我的時間很充裕,充裕到可以隨便浪費嗎?”
丸山義實直接無語,但林道秋的要求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離譜,離譜到丸山義實根本就不敢去想,那可是宮崎家,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一旦和他們開戰的話,最后自己的下場肯定會非常的悲慘,所以丸山義實直接搖了搖頭,拒絕了林道秋讓他站出來成為污點證人的要求,畢竟這對丸山義實來說根本是一件連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