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還在酣睡的李襄屏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迷迷糊糊拿過手機,迷迷糊糊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華老師......”
“呵呵還在睡呀,是這樣襄屏,等下你可能要來棋院一趟。”
李襄屏心說這就日了狗了,要知道今天可是臘月二十八了,后天就是除夕,并且最近也沒有比賽,那今天讓我去棋院干嘛?
“......是這樣,你昨天不是提出普升天下一子嗎,哎呀你是不知道,我在這邊一傳達,可是得到很多人的熱烈響應,所以襄屏,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呀,就到昨天晚上為止,就已經有包括小孫小呂張大記者等5位業6已經報名了。”
聽到這李襄屏稍微清醒點:“小.....小孫?哪個小孫?”
“哈哈哈......”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在京城這地界還有那個小孫,當然是那個拿過晚報杯冠軍的小孫,我讓你做好心理準備就是這意思了,既然他都肯下場,那我估計接下來肯定就是清一色了,你到時呀,就要接受8位晚報杯級別選手的圍毆,哈哈讓3子的圍毆。”
“呵呵呵......”
到這是李襄屏已經完全清醒,他現在當然已經知道,華領隊口中的“小孫”就是孫誼國老師,曾經的“晚報杯”的主,上世紀90年代國內業余棋壇“四大天王”之一。并且孫老師的特殊之處還在于
在他之前所有“晚報杯”的主,要么從小受過專業訓練,要么干脆就是職業轉業余,唯獨孫老師,他是無比純粹的“綠林好漢”。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在全國棋迷心目中的威望很高啊,尤其是在京城這地界,說他是京城業余棋壇的精神領袖都不為過。
“喂喂襄屏,在聽嗎?”
“在呢,不過華老師,孫老師下場就下場嘍,那今天讓我去棋院干嘛?”
“呵呵還不因為就這事呀......”
接下來華領隊跟李襄屏解釋道:正是因為這次引來這么多的高手,那么在棋院管理層看來,大年初一的那場活動,那就不是一場簡單和棋迷的交流互動活動了,完全可以辦成一個更加刺激也更有趣味的對抗性質活動。
既然要辦這樣的活動,那棋院方面當然要想著辦法吆嗬一下,就算倉促之間找不到贊助商,但起碼也要上個電視露露臉什么的,也好擴大這個活動的影響力。
所以華領隊告訴李襄屏,他們已經就此事聯系了朝廷臺和京城臺,而兩家電視臺也都很感興趣,說是要到棋院采訪一下李襄屏,于是就這樣,華領隊現在提前給李襄屏打預防針嘍。
華領隊在那頭眉飛色舞講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末了他又追加一句:
“對了襄屏,你自己對這個活動,還有什么想法或者要求沒有?”
“李襄屏微微一笑:華老師,其他倒沒什么,我就一個要求,您剛才不是說到清一色嗎,那我就希望咱們這次啊,最好做到真正的清一色,您千萬別給我在中間夾著幾個沖段少年出場。”
“啊!為啥?”
華領隊聽到這話明顯一愣,說實話在這之前,他是真有這種想法的,準備在一群成年業6高手中夾雜幾個沖段少年出場,這也是這年頭大多數圍棋賽事的慣例。
“呵呵華老師,我是這樣想的,您看這畢竟是讓3子不是?孩子們畢竟還小啊,這萬一要是輸了,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可不好,對他們的成長不利。”
“啊?......啊?!”
必須實話實說,李襄屏這話再次出乎華領隊的預料了。
要知道從88年首屆“晚報杯”開始,每年都會搞一次職業和業余的對抗,那么這么多年下來,職業和業余的界限好像是已經很明確了。
至少到目前,大家公認的棋份是這樣:
職業頂尖對業余頂尖,讓2子互有勝負,接近于平分秋色。
而職業頂尖對沖段少年呢,那么在讓2子的情況下,那可能還是職業頂尖稍微勉強,從以往的交手戰績來看,還是人家沖段少年的贏面更大。
可是就在剛才,李襄屏居然說什么,讓3子還怕給人家留下心理陰影?
那人華領隊當然一下子有點轉不過彎。
當然嘍,就算華領隊一下子轉不過彎,他也不可能在這時候表露出來呀,畢竟李襄屏的讓子棋功夫厲害,那可是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他曾經讓2子贏過“牛哥”這事,連華領隊也有所耳聞。
“呵呵好的好的,不邀請小孩就不邀請小孩,嘖嘖......我說襄屏呀,你現在能不能跟我說實話,你對這個一對八的多面打,你是真有信心?”
李襄屏現在當然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這話,那可能是說得有點太滿了。然而他也沒有其他辦法,誰讓他自己心目中定的目標,那是未來的狗狗呢?
要知道未來的狗狗,那是讓職業頂尖2子都毫無壓力的存在,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通過讓子棋繼續磨礪自己的棋藝,這是李襄屏能想到的極少數的途徑之一。
可惜在圍棋界,像“牛哥”這樣的職業棋手還是極少數啊,大多數人都不肯拉下臉皮,接受李襄屏的讓子。
既然這樣,那么李襄屏在這個時候高調一點,這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
“呵呵既然您讓我說實話,那我就跟您交個底吧,我說自己非常有信心,那您肯定認為我在吹牛,不過要說我一點信心沒有,那我也不可能答應參加這個活動,總之對于大年初一這8盤棋,我個人還是很有信心搶下幾盤的,我不認為他們能夠剃我光頭。”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那頭的笑聲,李襄屏也跟著笑:“總之華老師您也知道,像這樣的活動吧,咱們也不用太過把勝負放在心上,好玩而已,就權當.....嗯,我個人想嘗試一次極限挑戰吧,看看還能不能激發出一些潛能......”
“極限挑戰?哈哈這個名字好!昨天電視臺的還在詢問,咱們這個活動叫什么名字呀?妥了妥了,現在活動的名稱也已經有了,就是這個極限挑戰沒跑,好了襄屏,我這就去跟電視臺吱一聲去,咱們隨時聯系。”
說到這華領隊就急匆匆掛上電話了,留下李襄屏一個人在這頭發愣,他心說極限挑戰?嗯,只要你老人家開心就好,反正現在才04年,你也不用擔心引起什么版權糾紛什么的。
等李襄屏發完愣之后,他突然對自己外掛說道:
“嘿嘿定庵兄你聽到沒,此番一對八的多面打,那可輪到你大顯身手的時候呀,到時此八局全部以你為主,我在旁邊輔助,如何?”
“嘿嘿......”雖然李襄屏明顯能感受到,自己外掛已經躍躍欲試,不過老施這家伙依然要先矯情一下:
“......這不太好吧,我看還是襄屏小友......”
“哈哈定庵兄休要多提,”李襄屏哈哈大笑打斷老施矯情:
“定庵兄之讓子棋功夫,那可是一直讓我佩服不已呀,想那嬌滴滴的繡琴姑娘,你都敢于辣手摧花,所以沒啥好說,這事就怎么定了,到時以你為主就是,也好讓我領略一下你那深不可測之讓子棋功夫。”
又和自己外掛開了幾句玩笑之后,李襄屏已經是睡意全無,他看了看時間,有又想到等下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要去棋院,于是他下樓吃早飯,準備隨時等華領隊的電話。
“嗯好吃!這是奶奶親手腌的吧......”
李襄屏還準備和兩位老人家多親近親近呢,卻是被李大土豪給打斷了:
“襄屏呀,吃完到書房來一下,我想跟你談談。”
幾分鐘之后,李襄屏大馬金刀坐在書房沙發上,一邊繼續翻看那本“評估報告”,一邊對自己老頭子說道:
“想談啥,說。”
看著若無旁人坐在那的李襄屏,李大土豪突然有點愣神,他突然感覺面前這個兒子是如此的陌生
這種情況當然也很正常,要知道父子倆在平常的時候,雖然感情沒有問題,但平時真的是沒多少交流的。
要說李襄屏突然變成一個圍棋天才,那李大土豪算是花了幾年時間已經慢慢適應。
可這個圍棋天才竟然表現出,他對地產行業好像還很熟悉的樣子
不是那種流于表面的熟悉,而是李大土豪這種在這個行業打滾多年都認為的熟悉。
這當然就讓他感到奇怪了。
“.......嗯,看來我這個兒子雖然平時不怎么吱聲,對我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但畢竟是血脈相連父子情深呀,如果他不是關心我的話,那他也不可能去關注我這個行業......”
沒有辦法,在沒法知曉自己兒子是穿越者的前提下,那李大土豪也只能這樣想了,因為這已經是最合理的解釋。
正是出于這種心理,李大土豪開始慢慢和兒子拉起了家常,他準備用最“親切”和最平等的態度和兒子交流。
當然嘍,李大土豪可能認為是“交流”,但在李襄屏看來,這明顯就像是試圖或者是考試啊,老頭子這是在考校自己對地產行業的熟悉程度。
李襄屏沒有辦法,他只能全力配合
只要他想推進那個“銀河灣項目”,他這個時候就只能全力配合。
這次父子倆的交流進行了很長時間,兩人從上午8點多一直聊到將近11點。
至于效果當然沒啥好說,李大土豪是越聊越驚訝,越問越震驚,內心完完全全真真正正對李襄屏刮目相看。
“......難道還真是,所以的天才都是相通的嗎,不然......”
可能正是產生了這個想法吧,李大土豪終于進入正題了至少是李襄屏看來的正題:
“襄屏啊,我覺得這個銀河灣項目的風險還是蠻大的,垃圾場咱們可以擱在一邊,可就算沒有那個垃圾場,那周邊的環境也不算好呀,你看這個項目的投資這么大,如果開發出來后一旦出現滯銷情況,那會造成很大資金壓力的,搞不好資金鏈斷了都有可能......”
李襄屏再次無聲的笑了,因為李大土豪剛才這話,再次說到了他4個顧慮之一,并且這可能是他最大的一個顧慮。
李襄屏稍微想了想,在這個時候,他決定拋出一個傳說了,一個曾經流傳在京城地產界的一個傳說,或者說是一個秘密
李襄屏也沒有辦法,因為沒有這個傳說的話,他基本無法打消老頭子的顧慮。
想到這李襄屏笑道:
“爸,你聽說過京城地產的龍脊線嗎?”
“啥?龍脊線?”
李大土豪明顯一愣:“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在這京城蓋房子呀,中軸線倒是有,嗯,就是以故宮為中軸,可從來沒聽說什么龍脊線呀。”
李襄屏神秘一笑:“有的,老爸我告訴你吧,在這京城地界,除了有一條眾所周知的中軸線,其實還存在一條神秘的龍脊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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