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思瑤那里回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夏煜稍微歇了歇,就來到了孔晗月的家里。
一進門,孔晗月就抱住了他:“煜煜,你也太厲害了吧!”
夏煜猜測著,一定是鐘云馨那邊的事情,傳到了孔晗月的耳邊。
果然,孔晗月說的就是鐘云馨的事情。
“我今天接到澤澤的電話,聽說了馨馨的事情,又找馨馨幾個同學問了一下,才知道你已經把馨馨解決了!”
孔晗月的眼中帶著崇拜,也不管夏煜是她的孩子。在夏煜小的時候,她也都是這樣。
被后輩崇拜令人興奮,但被長輩崇拜就有些別扭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澤澤說馨馨說是一個同學的找上了她。”孔晗月又好奇起來。
想到了之前和夏煜的約定,孔晗月又補充說:“我可什么也沒有告訴澤澤!”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知道了。”夏煜沒有回答。
“那那個女生是怎么對付馨馨的?這個總可以告訴我吧?”孔晗月想著,她以后也使用同樣的手段對付鐘云馨,讓對方乖乖聽自己的話。
“能有什么技巧,就是打罵恐嚇。”夏煜知道孔晗月的心思,他露出笑容,“你可以試試。”
孔晗月沮喪起來,打罵恐嚇什么的,不是她會的事情。
她最擅長的敵對手段是無視,無視對又雪有效。
對鐘云澤說不定也有用,不過鐘云澤也是一個聽話的,不會被敵對。
夏煜又看了一眼孔晗月,尋常不相關的人,在聽到打罵恐嚇之后,也會關心的問一句打成什么樣了,但孔晗月一點兒問的意思也沒有。
她只拿鐘云馨當做一個任務,根本不關心鐘云馨。
想到這里,夏煜又開始欽佩起孔晗月的亡夫來,亡夫也是有先見之明的,立下了那樣的規矩。
不然鐘云澤不好說,鐘云馨是一定會被孔晗月丟下不管的。
按照法律,婚姻內獲得的財產,孔晗月能分得一份,但孔晗月根本沒有,不知道那個亡夫是使用了什么樣的法律手段。
聽了夏煜疑問,孔晗月解釋說:“他的股份沒有放在他自己的名下,而是放在一個別的什么機構里,所以不算婚內財產。他在公司里給自己發工資,一個月只有三千塊。”
“……”
果然有錢人不是傻的。
放下了這件事情,夏煜和孔晗月一起進入了古箏室,繼續學習。
“對了,煜煜幫了媽媽這么大一個忙,必須要有獎勵才行!”孔晗月又興奮起來,“你想要什么?媽媽還偷偷藏了一百五十三萬,可以給你用五十萬。”
她有些心疼,這一百多萬,她可是想方設法才撈到手的,在亡夫還在的時候,為了防止他發現,就是自己也不敢動用一下。
“等媽媽的股份到手了,再給你買一個大大的房子,澤澤那個小子不夠細心,媽媽以后還是和你一起住,正好給你帶兒子。”
解決了鐘云馨的事情后,孔晗月已經開始展望未來:“不要養女孩兒,都不聽話,盡給人添麻煩,還是兒砸好!”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先學古箏。”夏煜說。
對于孔晗月剛剛說的,夏煜唯一在意的就是“和你一起住”這句話。
自家媽媽當然得到自家來,鐘家兩個家伙又沒有一分一毫的血緣關系。
“那媽媽給你存著,等你去了華大,就給你買輛車。”孔晗月將事情定了下來。
她又嚴肅的對夏煜說:“這五十萬只是一個添頭,媽媽真正要獎勵你的,是另一樣東西。”
看著她神秘的表情,夏煜好奇起來。
“你等等。”說著,孔晗月出了古箏室。
五分鐘后,她抱著一個小方盒子回來。
她將盒子交給了夏煜。
這是一個鐵盒子,上面還有著花紋和字:
東宮餅干
“……”
寶貝藏在餅干盒里,也是一個常規的操作,不足為奇。
帶著期待,夏煜打開了餅干盒,見到的是一張復印紙。
紙上,是一個簡譜,頂部上印著三個字:
水之都
拿著曲譜,夏煜翻來翻去看了看,一臉疑惑的看向孔晗月:“這是什么?”
“我們孔家秘傳的古箏曲,只有當家可以學習,原本是要等我仙逝,才會給你的東西。”孔晗月神色驕傲。
“???”
“你居然還藏著古箏曲不教我!”拿起旁邊的書卷成圓柱,夏煜威脅著孔晗月。
“唔!做師父的,不都是要有著一兩個壓箱底,輕易不傳的秘技嗎!”孔晗月據理力爭。
“別狡辯,還有沒有別的了!”
“還有一首鋼鐵意志。”
“還有呢?”
“月亮的眼淚是給澤澤壓箱底的,你有另外一首。”
“你以為你是武俠小說里的老師傅呢!還一個徒弟分一個絕活!”
在夏煜壓迫下,孔晗月將自己所有的曲子,都交了出來。
曲子不重要,網上都有,但孔晗月要是教導的時候藏上一手,夏煜也不能察覺,讓她交出曲子,就是讓她教的時候老實一點。
看著師傅給自己的孤本曲譜,被夏煜拿在了手上,孔晗月委屈起來,她一邊說著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一邊教著夏煜。
夏逸學的是水之都,水之都是一曲平靜的調子,夏煜聽著孔晗月的示范。
在琴聲中,他感覺心中的城市,一點點被水淹沒。
城市消失,喧鬧遠去,水面寧靜。
一切煩惱雜念,都隨著那城市,被水掩埋。
真是一首好曲子。
想到孔晗月居然還準備偷藏著,夏煜又掐了一下她的臉。
學到晚上十點,他坐著最后一班車,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早上,他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的打開房門,進入浴室洗漱。
洗漱完畢,他伸了一個懶腰,坐在了餐桌上。
等到又雪將面包和培根端上來,夏煜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十月八號,上學的日子,顏薇不在。
這一周,每天早上起來都能見到顏薇,突然沒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將培根夾在面包里,夏煜咬了一口就皺起了眉。
培根煎的有些老了,面包切的有些厚了。
要是顏薇就不會犯這種錯誤。
在又雪看過來之前,夏煜迅速調整了表情,吃下早飯,向著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