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有些疑惑,因為世人都知道,白帝跟隨女帝去參加最終一戰,然后便徹底的消失了。
自此以后,白帝山成了無主之地。
但在這里再次見到白帝,徐子墨才會感到驚訝。
“這是我的身外化身,你不用感到驚訝,”儒袍男子笑道。
“我是白帝,但也不是真正的白帝。”
“你找我有事?”徐子墨問道。
“因為我冒犯沒有跪?”
“不不不,那只是一種考驗,不跪者,自身有傲骨者,可見到我,”儒袍男子搖頭笑道。
“白帝留下傳承,目的便是找一個傳人。”
“我是為傳承而來,但不是做他的傳人,”徐子墨說道。
“做白帝的傳人有什么不好?”那儒袍男子笑道。
“白帝當年橫臨整個九域時,也是太古中響當當的人物了。”
“我只求羅盤無蹤,其他的一概不理,”徐子墨回道。
“你若是愿意當傳人,所有傳承我可以雙手奉上。”
“當傳人肯定要付出代價吧,”徐子墨問道。
“那是自然,身為傳人自然要繼承白帝的意志,”儒袍男子笑道。
“我不想繼承別人的意志,”徐子墨搖頭否定。
也懶得問是什么樣的意志。
“你要考慮清楚,這樣就相當于你自動放棄了傳承。
必須跟他們一樣,去戰地最終決戰,”儒袍男子提醒道。
“那便去決戰,”徐子墨平靜的回道。
“好,我成全你,”儒袍男子一揮手,虛空開始顫抖起來。
隨即一團灰霧籠罩了徐子墨的身影,將其徹底的吞噬。
直到徐子墨消失后,那童子才看向儒袍男子,問道:“我覺得他挺像白帝的呀,為什么不再說說?”
“他跟白帝可不一樣,”儒袍男子搖頭笑道。
“白帝知人事,懂得適可而止。
但他,骨子里的狂傲誰都不放眼里。”
“我怎么都沒看出來,”童子嘀咕了一聲。
“你呀,不懂識人,”儒袍男子搖頭,說道:“不過我倒是挺欣賞他的。
但他這種人,以后不是成就不朽之事,就是被殺。
只有這兩種結局。”
童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徐子墨的視線從迷霧中看穿而來。
他再次出現時,又身處那白帝的陵園內。
四周的眾人都圍在一起,正看著他。
“怎么?”他一轉頭,嚇了所有人一跳。
“醒、醒了,”有人長吁一口氣。
“徐公子,你剛剛怎么了?”封不朽在一旁問道。
“對啊,剛剛神魂脫體,我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楚飛揚也問道。
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徐子墨笑了笑。
回道:“沒什么事。”
“徐公子是想隱瞞什么嗎?”九鬼學院這邊,吳道子冷哼道。
“看來是發現不得了的東西了。”
“是啊,我隱瞞怎么了?”徐子墨反問道。
“在場的眾人都是競爭對手,我又非你爹,有告訴你的義務嗎?”
“你………,”聽到徐子墨的話,吳道子臉色瞬間難堪了起來。
“行了,徐公子不愿說,諸位就不要勉強了,”楚飛揚站出來打圓場,說道。
“場地決戰已經開啟,諸位還是盡快決定比試的人選吧。”
“我們九鬼學院已經選好了,”吳道子看向旁邊的緊身黑衫女子。
說道:“七殺,交給你了。”
那女子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完美身材一覽無遺,最終點點頭。
妖廟這邊,王怒率先站了出來,意思不言而喻。
而慈遠寺,之前那和善的光頭小彌一臉歉意的被退出來。
戊箭學院自然是飛廉帝。
龍魔門則是項天王,如同牛魔般,身材魁梧,全是肌肉。
至于罪獄那邊,是鬼太子,帶著一頂斗笠,全身都隱藏在黑袍中。
斗笠下,半邊臉被露了出來,依稀可見一個罪字映在臉上。
至于北丘,雖然族長死了,但是姬九凝還在,她也沒有退縮,想要爭上一爭。
那無字石碑前,巨大的漩渦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強大的吸引力漂浮在虛空中。
“進去吧,”徐子墨和眾人站在一條直線上。
一同踏入了那漩渦中。
隨著眾人身體一同隱沒,楚飛揚笑道:“諸位一起來觀賞一番吧。”
只見那漩渦開始消失,最終在虛空中倒映出一幅畫面。
畫面中顯示的,正是決戰場地的畫面。
決戰場,可不是一塊空地,讓幾人單純的打斗。
這里曾經是白帝與他的仇人決戰的地方,他的仇人死后,身軀化作了這決戰場地。
里面同樣危險重重,在以往的時候,許多天驕還未比試,就已經隕落在這了。
徐子墨出現在這片空間時。
四周幾乎是一片廢墟,一座座殘破的破舊房屋就屹立而起。
腳下是燒焦的土壤,有裊裊炊煙在虛空中升起。
徐子墨剛剛站定身子,便聞到了一股芬芳撲面而來。
那是一種類似茉莉的清雅,猶如玫瑰般的熾烈的溫度。
徐子墨轉頭看去,只見那姬九凝竟然與他傳送到了一起。
此刻正睜著一雙柔情似水的雙眸盯著他看。
“公子,沒想到還是咱們有緣,”姬九凝笑道。
“你不知道這決戰場地的規則是互相殘殺嘛,”徐子墨淡淡的回道。
“公子不用殺我,我不會與你爭奪的,”姬九凝雙眸帶笑,輕聲說道。
“相反,我還能幫助你一起對付別人。”
“理由呢?”徐子墨問道。
“我要找到追殺我們的仇人,”姬九凝渾身氣勢一變,淡淡的說道。
“你的仇人?”徐子墨突然想起來之前封不朽給他說過的話。
“你懷疑是這些勢力所為。”
“對,所以我想試探問問,”姬九凝說道。
“這名次對我來講,并不重要。”
“倒是有些意思,”徐子墨點點頭,隨即說道:“不過很抱歉,我拒絕。”
“為……為什么?”姬九凝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說道。
“我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因為我自己能擺平他們,又何須和你聯手?”徐子墨平靜的說道。
他的話語剛落,腳下的大地突然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