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凌霄殿中,各大神濟濟一堂,連鴻鈞、揚眉也受邀在場,共同商議對付魔界之事。
“那葬天棺實在不同尋常,是混沌魔神遺留的三大兇寶之首,遠超殞圣丹和六魂幡,卻不知何時落入了羅睺手中,或許這才是他一直依仗的底牌。”
鴻鈞老祖在眾人注目之下,開始發揮他定海神針的作用,以其崇高威望,說出來的話十分有說服力。
他看了眾人一眼,見面對叛亂,眾人都一幅要斬妖除魔的架勢,連鯤鵬老祖、女媧娘娘都立場堅定,絲毫沒有和妖族藕斷絲連、騎墻觀望的架勢,不由心中滿意。
“看來天庭無數年的統治,真的深入人心了,連這些圣人們都堅定不移的支持,人心可謂歸附。那些心懷不滿,想要推翻頭上大山,好無法無天之輩,終究是少數。”
鴻鈞暗暗點頭,繼續接著剛才的話題:“那葬天棺是三千魔神死后精氣神結合無盡怨念詛咒所化,最初的目的是想要埋葬整個新生洪荒,將眾魔神們重新解救出來。”
“但盤古雖然撐天后倒地道化,只剩最后一口氣,不過仍然神通廣大,口中一個‘吒’字,成為這片被破碎的混沌之最后遺音,也是新生宇宙第一道開天之音,威能浩大難測,直接將眾魔神怨念震散。脫落的部分,就形成了精、氣、神三顆殞圣丹,以及詛咒兇寶六魂幡。這二寶只是從葬天棺上剝離的部分,就已經用了殺害圣人的能力,那葬天棺的兇威可想而知。”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驚駭不已,沒想到這葬天棺竟恐怖如斯,想要埋葬的是整個宇宙。
鴻鈞等眾人心情稍微平復后,接著道:“本來葬天棺三分之后,雖然威力依舊強大,但終究有所缺失,雖七七四十九天就能將一般混元煉成飛灰,不過無法對與道合真的圣人、皇者造成致命威脅。不過后來殞圣丹和六魂幡相繼落入魔界,補全了葬天棺,那三千魔神也徹底成為了洪荒一部分,因果糾纏之下,早已今非昔比。如今,那兇器算是一種天道兇寶,能夠和天地本源中三千魔神的那一份力量交感,別說圣人、皇者,就是太始境強者,都得認真對待。畢竟,那三千魔神之中,光太始第三境就不止一人,哪怕殘留的意志、力量,也絕對夠恐怖。”
接引苦澀道:“依道祖所說,那武瞾豈非必死無疑?”
鴻鈞道:“入了葬天棺,生路基本斷絕,要不然,這兇寶豈不是徒有虛名?”
見接引等佛教眾人一臉悲戚,老子感嘆道:“果然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武瞾為奪混元造化,想法設法下界為一任泰皇,最終目的達到,本是天大福緣,沒想到轉眼就成禍端。假若得到元始祖炁的是玉清真王或軒轅,那現在面臨死劫的豈非是他們?”
鴻鈞搖搖頭,“并非如此。那羅睺早就在設計武瞾,目的是掘佛門根基,化佛運為魔運,推動他證道太始,無關元始祖炁。”
“嗯?”接引和帝釋天面面相覷,臉色變得凝重:“竟是專門針對佛門?”說著,恭敬道:請道祖解惑。”
鴻鈞道:“你佛門以三大混元強者為尊,但大教根本卻是數以億萬計的佛門弟子以及信眾,佛運連綿,從過去延伸到未來,是三位世尊象征了俗世佛統,所以一定程度上,豎三世佛才是整個佛門氣運的關鍵。”
帝釋天腦中靈光一閃,疑惑頓開:“無怪乎羅睺先前設法殺害了燃燈,并取走他本體先天靈柩棺,原來是以過去佛為源頭,以未來佛為盡頭,將整個佛門氣運囊括在內,形成無缺漏封閉,以掠奪整個佛門氣運。果真狠辣異常,一出手就天驚地動,不愧是魔祖。”
眾人以點頭認同,你大爺還是你大爺,跟魔祖手筆比起來,他們這些圣人小打小鬧還是太嫩了,三清之輩連斬滅一個妖運都聯合多方勢力,多番謀劃,才在特殊條件下完成,哪像人家魔祖,直接就打整個佛門的主意,甚至已經搞死了準提圣人和過去佛燃燈,即將要搞死未來佛。
站在三清后面的多寶道人悄悄抹了把冷汗,后怕不已,要不是見機的早,直接拋下現在佛之位不要了,一股腦的都給了彌勒,只怕自己也要倒霉了。
那彌勒既是未來佛,又即將接任世尊現在佛,身份處在一個轉折點,等于一下子將現在和未來都囊括了,那羅睺能放過他才怪。
眾人心思各異,鴻鈞點頭道:“所以這才是他想方設法要滅殺未來佛的原因。不過這是以前的羅睺,如今還要再加上更重要一條,魔界逆反,要毀人道根基,泰皇若死于任上,對人道來說不啻于擎天柱倒塌,天庭能調動的人道之力將大受影響,甚至日漸衰微。削弱天庭的力量,這才是他最大的目的。”
“可惡!這幫逆賊……”
玄霄太子一排御案,眼中閃過寒光,他看向鴻鈞老祖:“依道祖之意,孤應當如何行事?”
鴻鈞老祖猶豫了下,淡淡道:“為今之計,最簡單的方案,就是設法削去武瞾的泰皇之位,然后另立新皇。”
玄霄皺眉道:“以道祖之意,是徹底放棄泰皇?”
鴻鈞道:“這是最有效的方法,若趕在羅睺煉死武瞾之前轉移人道氣運,則可起到釜底抽薪的作用,讓他白忙一場。”
“殿下,我以為不妥!道祖之言固然老成謀國,不過有違君臣之道,有悖道德情理。”
鴻鈞剛說完,后土娘娘立刻反對:“泰皇不同于其余五皇,是人道至尊,直接受命于天帝,想要削去他的皇位,絕不是一句話這么簡單,更不是短時間內做成的。有這時間,不如設法攻入魔界,將葬天棺搶來,以我等實力,不信真的對葬天棺束手無策。”
后土娘娘的話,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紛紛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