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劉安與潘秭靈用餐,雖然沒讓李清蓮上桌,但讓她在旁小幾用餐。
飯后,李清蓮得到了泡茶的機會。
在喝茶的時候,劉安說道:“我講一個有趣的故事,這故事名為蘭若寺。”
劉安第一次見到李清蓮的臉之時,當時想到的就是寧采臣見到聶小倩,所以這會講了蘭若寺。
開始講故事前,劉安又說道:“就是捧,我也會把你捧為天下第一才女,別問為什么。”
劉安負責講故事。
李清蓮是官宦之家出身,文采出眾,她負責把故事唯美的寫出來。
是不是排成戲,一切則由劉安作主。
再說皇宮里。
皇帝聽到這事件的結果后,整個人站在那里發了好一會呆。
李沆、呂蒙正也是呆住了。
寇準最吃驚,他萬萬沒想到,劉安就這么把人帶回去了,而且還是從正面側面入府。
這時,有太監入內,匯報幾句后當職太監走到皇帝面前:“官家,就佑哥兒身邊的人說,李氏陪餐。”
“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皇帝完全不相信,皇帝說道:“六丫頭小時候就在朕府里玩,朕最了解她了。更何況眼下她還沒有喜,李氏十九歲,怎么可能容得下李氏入府。朕原本以為,劉安應該在外安排一個宅子,暫時把人收留,然后去潘府救助才對。或是來找朕,朕幫他解決。”
“怎么就、怎么就……”
皇帝感覺頭有點暈。
向敏中這時說了一句:“劉學士家后院的葡萄架,還真結實。”
“啊,哈哈哈。”呂蒙正放聲大笑。
皇帝也跟著笑了。
笑夠了,皇帝拿出一只信封叫當職太監遞給李沆:“李公,抽空看看這個,明天再議。”
“是!”
次日。
大清早,汴梁城所有的高級青樓都收到一份邀請。
醉仙樓排新戲,有心者應征。
李清蓮的目標不是普通的歌舞姬,而是那些在汴梁城本身就紅了半邊天的花魁、行首。這些人都有些身家,想自贖身不是問題。
不愿意自贖身,只因為沒有出路,贖身后能作什么。
白蛇傳,無限期停演,除非找到新的,有資格演白素貞的人選。
新戲名倩女幽魂
對于許多人來說,真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李清蓮原計劃,劉安不可能帶自己走,但會給自己一個宅子,自己還在醉仙樓演戲。
但此時,入了劉府,那怕沒名沒份,也不可能再出來演戲了。
對于所有青樓來說,他們也想排戲,學醉仙樓的模式。
可李清蓮這么一搞,等同于挖斷了他們的墻跟。
再說皇宮。
劉安樂呵呵的進了宮,來到崇正殿,拉開椅子開始處理公文。
少許,李沆到。
李沆看到劉安樂呵呵的樣子,笑問:“心情不錯?”
劉安回答:“李公,我還能怎么樣,我有什么辦法。人生總要面對的,與其哭,不如笑。”
“這話,假的。”李沆不信。
劉安四下看看,然后靠近李沆:“李公,汴梁第一花魁名不虛傳。人如其名,不過現在名沒有了,人歸我了。”
哈哈哈!
李沆開懷大笑:“這才是實話。不過,你家大娘子能容得下她?”
“這事,慢慢來。”
李沆繼續笑,在笑的同時李沆拿出一頁紙放在桌上。
這一頁紙劉安當然知道是什么。
這是所謂潘秭靈治家管賬方略的副本,也是劉安交給皇帝的。
事實上,這是劉安口述,潘秭靈寫的。
李沆指著上面的方略連聲稱贊:“這個好,難怪你府上過的越發的不錯,有這樣的賢內助,你好命。”
劉安這一份的核心就是。
收錢的要想著開源、花錢的想著節流、審核的要防止有人搞鬼、監督的要防著之前的三人串連。
李沆繼續說道:“拿著大宋來說,你家大娘子這法子倒也有套用的。偏遠小縣一年收一萬貫的稅錢卻要花大幾千貫,這就不合算了。那么想辦法省下花掉的這些錢,省下的也就是掙下的,這事要議一議。”
劉安低聲說了一句:“李公說的我不太懂,稅不是不能少一文嗎?”
“啊,哈哈!”李沆大笑幾聲。
劉安這貨不識數,李沆心說和劉安說賬,對牛彈琴,便也不再多說。馬上換了話題:“說到眼鏡,真是不錯。老夫看了那份配鏡的流程,也是不錯。雖然工藝復雜,花費很多,但朝中要臣,還是需要的。”
讀書,在這個時代,就是一個消耗眼睛的活。
朝堂之上,近視眼的比較相當的高。
當然,普通人想近視也不容易,這是讀書人的高貴病,赤眼癥。
突然,有個太監神情極是慌張的跑了進來,一見皇帝不在書房,轉身就有跑。
李沆喊了一聲:“站住,何事慌張?”
“李,李公……”這名太監竟然連站都站不穩,書房的太監將其扶住,他的聲音已經細不可聞。
書房的太監聽完后臉色大變:“天,天花。”
當職的太監沖了過來,又問了兩句之后下令:“將他關進禁室,封宮。”
天花。
皇帝的第五個兒子,沒到周歲,連名字都沒起的小家伙得了天花。
皇宮內瞬間陰云密布。
正值皇帝第四個兒子因為天花而死一周年的時候,皇帝第五個兒子也得了天花。
皇帝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一百禁軍守住劉安的家,信國公趙祐半步也不能離開劉安府。而后,派御醫進駐,每天檢查信國公的健康。
劉安,經三名御醫檢查沒有被傳染天花之后,由十名禁軍守著,護送回家。
劉安被告之,沒有得到皇帝允許的情況下,嚴禁帶趙祐出府。
若趙祐離開劉安府,劉安重罪。
劉安的任務就是守著信國公,也是皇帝眼下唯一活著的兒子。
到天色漸晚的時候,不僅僅是皇宮,整個汴梁城都陰云密布,熱鬧的街市沒有了,所有勾欄也都停業,酒樓也早早掛上了門板。
更可怕的是,諫臺竟然有幾個人站了出來。
一句話,帝位不正,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