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
劉安問完,吳鐵上前用獨臂一把就按住了圓鐵盤,鐵盤又轉了半圈停了下來,然后機器怪響了幾聲后吳鐵將圓鐵盤松開。
周良上前回答:“最多能吊起一桶水。”
吳鐵單膝跪下:“請主君責罰。”
劉安問:“你錯在何處?”
吳鐵回答:“為此物花費錢數萬貫,卻只是一個無用之物。”
劉安仰天大笑:“哈哈哈。”
劉安為什么發笑,王曾一頭霧水,他甚至不明白這古怪的物件是什么東西。
突然,劉安收起了笑聲:“鐵頭。”
“在!”
“你親自安排,調新羅婢百人,倭女姿色上佳者五百人;香料十擔,錢十車,糧千擔給他二人。周良、吳鐵有大功,記入府志。”
“是。”
劉安吩咐完這才扶起吳鐵:“吳鐵,繼續。這物件無論花多少錢我也不在乎。當此物的力量能達到三馬力之時,我有大用。當此物達到千馬之力,我為你請封爵。若達到萬馬之力,便是天下臣服之時。”
“愿為主君效死。”這次不止是吳鐵,周良也跟著跪下了。
劉安沒扶兩人,背著手走到那怪機器面前說道:“兩千馬之力,從汴梁到幽州二十四個時辰便可以到達,千馬之力,我的船可以日行千里,橫行七海。”
最簡單的蒸汽機圖紙,只要讀過高中都能畫出來。
可畫出來不代表就能造出來。
其中工藝,壓力缸體的質量、活塞與傳動的材料等等。
“回去吧,我給你們的東西你們自己看著分給有功之人,還有一事,禁止任何人打聽倭女之事。這物件,依然絕對保密。”
“是。”
兩人告退。
劉安的隊伍重新開始往西,接下來劉安會去坐船。
從船雖然走的慢,但卻舒服。
劉安上船的地方是在西京,也就是洛陽這里。
劉安沒進西京城,直接去了碼頭上了官船,然后逆行而上,從洛陽到京兆的船運是非常發達的,早在唐朝的時候這里就是極重要的水道。
船可以一直到京兆的城東碼頭。
船上,忍了足足兩天的王曾終于問了:“劉兄,那是什么物件?”
“一種機械。”
“我看出來是機械,但作什么用的。”
“恩!”劉安想了想:“這么解釋吧,這機械可以制作成鐵馬,然后拉上幾十節貨車以每個時辰最低六十里的速度連續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奔跑。或者,制作成鐵牛,一牛帶一丈寬的重犁,用于深耕。或是變成鐵魚,讓我的船可以一日夜千里。再或者可以帶動幾十臺紗機,不再需要水力。”
王曾驚呆了。
好半天王曾才回過神來:“此等神物,為何朝中無人知。”
劉安反問:“為什么要讓他們知道。等他們來彈劾,或是反對我?”
王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朝中……。
只有嘆氣。
又過了一會,王曾問道:“劉兄,引物一出定會驚天動地。”
劉安卻說道:“王兄,你為人正直,又是相公之才。我要作的事情可能會招人恨,或許有一日你著書立說,我劉安在你筆下必是奸佞。即便是這樣,我也愿與你為友,我劉安朋友不多,你算一個。”
王曾反問:“潘家兄弟、石家兄弟呢?”
“他們是親人,算同族。而你,是我的朋友。我另一個朋友叫呂夷簡。”
王曾低著頭沉思片刻后說道:“若你想成為獨相,我助你。”
“不,我要的不僅僅是獨相。我要掌握所有的力量,因為我要作的事情只有在我掌握所有力量才能作到。往南我要收大理、我要滅瞿越、我要征服南洋。往北,我要到極北之地,往西,我要將古絲綢之路收回來。往東……”
提到往東,王曾看的清楚劉安眼神之中多了一絲暴虐的氣息。
只聽劉安說道:“往東,我記得曾經有書中記載,有人寫日出處天子致日沒處天子無恙。”
“明白,誅其族,罪其身。”
劉安笑了:“那說好了,誅其族。”
王曾補充了一句:“九族!”
“好。”劉安點了點頭。
幾天后,劉安到京兆。
京兆城東廣運潭碼頭,來迎接的劉安是自家人,趙惟敘以及其房長子趙從郁。
趙從郁是趙惟憲的兒子。
這兩人來迎接,代表著家中對劉安的重視,一個是當代長子,一個是子侄輩長子。
換個說法,一個是宋太祖的四子長子,另一個是四子長孫。可他們卻沒有封王,趙惟敘死了再加封為高平郡王。
劉安下了船,依家禮來施禮:“舅父、表兄。”
“安哥兒好風彩。”趙惟敘樂呵呵的把劉安扶了起來。
趙德芳這一支,無權、無勢、無威。
只是在京兆這里作一個富家翁,有節度使之職,卻無節度使之權。
接下來,又有兩人上前,這兩人年齡都不小,見到劉安后卻先劉安一步施禮:“劉巡使。”
劉安趕緊回禮。
“章公、呂公。”
這兩位,一位是永興軍路的轉運使章紓硪晃皇喬锫紡瓿趿醢脖閉魘輩派先蔚男氯巫聳梗攔晗欏
此人是呂蒙正的叔叔,呂蒙正的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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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只是拱手一禮,什么也沒說。
呂龜祥哈哈一笑:“看來老夫是慢了點,今日劉巡視是公宴,還是先家宴。”
劉安跟著一笑:“章公為地主,客隨主便。”
“那就家宴了。”
家宴,自然是在趙惟敘家里擺宴。這是劉安頭一次到趙家來,這是岳母的娘家,劉安也算是自家人。
宴會還需要有準備的時間。
王曾級別不夠坐在外屋由趙家子侄輩接待。
能有資格坐在內屋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坐定之后,劉安先讓鐵頭拿來禮物,一套玻璃直杯,此時劉安的玻璃坊還制作不出漂亮的水晶玻璃杯,這杯子有些輕微的發綠,但卻是很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