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剛才我戲演的怎么樣?”看著池內櫻子黑著臉離開,陳淼這才悄悄的小七一聲。
“不錯,要是再自然一點兒就好了。”
“臭小子,討打不是?”陳淼甩手就要給小七腦門兒來一記爆栗,但是這小子似乎早就預料,身體一滑,跟泥鰍一樣,就從他手底下溜掉了。
“我去開車回家”
第二天一早。
譚文斌報告:“蘇青”失蹤了,同時還有一直都在監視范圍內的那個柳仁杰也離奇的從家中消失。
無影無蹤。
搜查柳仁杰的家,譚文斌親自帶隊,陳淼壓陣,他也想看看柳仁杰是怎么從眼鼻子底下消失的。
“柳仁杰昨天下班回家后,就沒有出來過。”譚文斌命人打開柳仁杰的家門,向陳淼解釋情況。
“搜吧,注意細節!”陳淼淡淡的吩咐一聲。
雖然是馬后炮,但總要搞清楚的,他不就是來做這個工作的嘛。
仔仔細細,一寸地方都不能放過。
地板,還有墻壁
“報告,有發現!”搜查的隊員突然飛奔而來,報告一聲。
“在哪兒?”
“廚房,碗柜下面!”
“好家伙,藏的可是夠深的”陳淼和譚文斌一起走了過去,打開的碗柜下面,取出下面的夾板,露出一個只容許一個人進出的洞口。
“誰發現的?”
“報告,是我。”一個小個子的隊員臉脹得通紅道。
“說說,你是怎么發現的?”陳淼微微點頭。
“處座,剛才我搜查廚房的時候,發現這個碗柜,我就想把這個碗柜挪開看看,可是我怎么搬都搬不動,開始我覺得可能是我一個人力量太于是就叫了兩個兄弟過來幫我搬,但還是搬不動,于是我們就想把里面的東西先取出來,這樣說不定就能搬動了”
“最底下這一層碗根本拿不動,是被人用特殊的膠水粘在了木板上面,為了就是掩蓋下面的這個地道入口。”
“這個設計還真是精巧,要不是你無意中發現的話,想要找到這個地道的入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陳淼驚嘆一聲。
“是了,看來這柳仁杰就是從這個地道之中悄悄的溜走的。”譚文斌說道。
“派個人下去看看,看這個地道通向何處。”陳淼吩咐一聲。
“是!”
譚文斌答應一聲,隨即指了一個身材瘦弱,膽子比較大的手下帶著照明工具和繩子一起下去了。
約莫等了有十分鐘,繩子那邊有動靜了,應該是到出口了。
計算了一下繩子被拉下去的長度,應該不超過五十米,這說明,整條地道的出口就在附近。
“報告,出口就在隔壁一條街一戶人家家里,那邊跟這邊的布置大同小異,出口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下面。”
從地道下面過去的人折返回來報告道。
“三哥,這真是匪夷所思,這是怎么做到的,這可是在地底下,不是在地上,怎么就能把地道挖的這么精準的通到這里?”譚文斌望著院子里石桌被搬開后,那露出的漆黑的洞口。
陳淼也很驚嘆一聲:“的確很神奇,如果不是有精準的線路的話,那如此隨意的話,就真是太巧合了。”
“小董,這戶人家查了嗎?”譚文斌扭頭問自己下屬道。
“租給了一個銀行的小職員,姓李,這個家伙在別的地方還有一個住處,這兒只是他狡兔三窟中的其中一個。”
“銀行小職員,他有地方住,租這么多房子干什么?”譚文斌本能的覺得這里面有問題,發問一聲道。
“這個得問他了。”
“去,把人帶回霖記問話。”譚文斌吩咐道。
“文斌,別草率抓人,先派人監視,這里恢復原樣。”陳淼一抬頭打斷道,“對了,蘇青家里會不會也有這樣一條地道?”
“有可能!”
“走,我們過去。”
上一次譚文斌帶人在“蘇青”家搜查的已經非常仔細了,如果真有什么地方沒有搜到的話。
那就是仝崢的臥室。
仝崢的臥室陳設不多,一張床,一張藤椅,還有一張特制的書桌,還有就是靠墻的書架了。
身為工程師,仝崢讀的書必然是不少的,看的出來,他是有一個有才華的人,不然當初“蘇青”也不會為了他而跟自己親生父親決裂,而非要嫁給這個比她整整大了十歲多的男人。
遍觀仝崢屋內的陳設,也就只有他睡的那張床下面有可能是會是地道的入口了,別的地方可能性太小。
如果他們有精準的挖地道的技術,那挖一條地道通到仝崢臥室的床下,只怕也是毫無難度。
只是這條地道在仝崢的床底下,若是使用的話,肯定瞞不過他,那么他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呢?
從仝崢的反應來看,他連“蘇青”的身份都不知道,又怎么會知道自己床底下藏著一條通往外面的地道呢。
“把床移開!”
“是!”
“你,你們干什么”坐在輪椅上的仝崢忽然激動的阻止道。
“仝工,你這床風水不太好,不利于你的恢復,我們給你挪動一下位置。”譚文兵嘿嘿一笑,這么蹩腳的理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的。
“不,這個位置我睡習慣了,我不要搬!”仝崢極力阻止,可他一個半身不遂的人,哪有這個能力,只能爭辯的臉通紅,卻無能為力。
床被挪開了。
地面并沒有明顯的痕跡。
一名特務上前,趴在地上彎曲手指,一塊地磚,一塊地磚的敲擊,并且用耳朵貼在地面上聽回音。
“科長,這兒!”聽完一圈后,那名特務直起身子,手一指一塊地磚說道。
“撬開!”
“是!”
拿來鐵扦,開始撬地磚,隨著地磚一塊一塊的被撬開,露出了一塊木板,而木板下面,毫無疑問就是地道的入口。
仝崢看到那地道的入口,有些目瞪口呆,似乎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這張床他幾乎天天都睡在上面,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再者說,這是他家,自己家中居然有一條地道通向外面,自己居然不知道。
而且這條地道的入口還在她的床底下。
譚文斌他們下去探地道通向何處,陳淼則名人將仝崢推到外面的小客廳,問道:“仝工,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長官,你,你問吧”仝崢有些六神無主,雖然他已經知道自己妻子有其他的身份,但他沒想到在自己家里,還是在他平時睡的床下居然有一條地道。
這太匪夷所思了。
他可以肯定,這條地道以前是沒有的,這房子是他買下來的時候,內外徹底翻修過,他房間內的地磚那還是他監工之下鋪的,有沒有地道,他會不知道?
這地道一定是在他跟“蘇青”結婚之后挖的,至于什么時候挖的,他居然一點兒都不知情。
妻子到底對他隱瞞了多少東西?
“昨天晚上,你妻子蘇青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具體時間我記得不太清楚,應該是八點多,九點鐘的樣子。”仝崢稍微回憶了一下說道。
“蘇青回來的時候,你在做什么?”陳淼問道。
“我已經睡下了,但我模模糊糊的聽到開門的聲音,我當時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沒看仔細,但記得是這個時間。”仝崢道。
“蘇青來你房間了嗎?”
“來了,還給我倒了一杯水,就放在我的床頭。”
“水呢?”
“隨后我覺口渴,喝了。”仝崢道,“喝完水,我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天亮,等我起來的時候,就沒有見到她了,往常她都會叫我起床,然后幫我洗漱一下,出去買早飯給我,然后再去上班的。”
“這么說,你熟睡之后,她干了什么去哪兒,你都不知道?”陳淼眉頭一皺。
仝崢點了點頭。
“你平時睡覺很實嗎?”
“這個到不是,我白天有時候睡的多,到了晚上就睡不著,然后就喜歡看書,有時候一覺醒過來,再也睡不著,我就找書看,有時候能看到天亮”
“昨晚你喝水的杯子呢?”
“在我房間床頭的桌子上。”仝崢回答道。
“你沒清洗過吧?”
“沒有,我一般喝水就用那只杯子,都是蘇青幫我洗。”
“帶回去,交化驗科。”陳淼吩咐一聲。
“仝工,昨天晚上蘇青有沒有跟你說話,比如問你是否睡著了之類的?”陳淼繼續問道。
“沒有,但我跟她我有些口渴,請她幫我倒杯水,她點了點頭答應了,然后給我到了杯水,就直接關上門離開了。”仝崢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
“我的問題問完了,這里你不能住了,跟我回去吧,我會安排你接下來的飲食起居,順便幫你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陳淼點了點頭。
“不,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里等她回來!”
“仝工,你覺得她還有可能回來嗎?”陳淼反問一聲道,“你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不渴死,也會餓死。”
“那我寧愿餓死!”
“你死不死其實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但你跟蘇青有關,那我現在就不能讓你死,所以,你沒得選擇。”陳淼冷冷的道。
“你,你們太不講道理了,還有王法嗎?”仝崢憤怒的指責道。
“蘇青沒告訴你,76號做事從來不講道理?”陳淼嘿嘿一笑,一揮手,進來兩個人直接將仝崢連人帶輪椅全部抬了出去。
“把我放下,你們不能怎樣,我要等蘇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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