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納哥監獄。
一身獄服的伊萬安科坐在自己的床上。
他的牢房非常的小,一共不足四個平方,沒有窗戶,只有一盞昏暗的白燈照射著地面。
此時已經是到了睡覺休息的時間,但伊萬卻絲毫沒有睡覺的意思。
雙腿搭在床邊的馬桶上,雙手抱在胸前,面無表情。
仿佛是在等待著什么。
“嘿,嘿。”
一名獄警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根警棍,敲了敲關著伊萬房間的鐵門。
“趕緊回去睡覺,聽到了嗎?”
他指了指伊萬,冷聲威脅著。
對此,伊萬只是轉頭看向了他,嘴角輕輕的露出一絲笑容。
忽然。
整個監獄開始晃動了起來!
所有被關押著的囚犯同時被驚醒,發出了陣陣騷亂的聲音。
地震?
獄警的心中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但他還沒想好是要先跑,還是震懾一下騷動中的囚犯。
一個巨大爆炸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轟!!”
監獄的天花板被外力炸爛,一個巨大的窟窿頓時出現在了眾人的頭頂。
獄警的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五官都不再不受他的控制。
他在這所監獄做了很多年你的獄警,自然知道這所監獄的墻壁有多厚,多結實。
更別說,他身處的這一層可是在地下!
是誰闖了進來?
他的心中生出疑惑,但沒有用太長的時間,他得到了答案。
因為,一個深紅色的機械戰士從那個被炸出來的孔洞跳了下來!
“鋼,鋼鐵俠?”
獄警只是看了這個機械戰士一眼,便嚇得摔在了地上!
“等等,好像不太像。”
很快的,他推翻了自己的第一感覺。
因為他記著,伊萬安科正是襲擊了鋼鐵俠托尼史塔克才被抓了進來,現在沒道理再來劫獄。
而且,他面前的這個機械戰士,和他看過的鋼鐵俠的造型完全不同。
這個機械戰士的全身是極深的深紅色,體型也十分龐大,身上的鋼鐵戰衣一層蓋著一層,像是古代戰士穿的那種全都是鱗片的盔甲。
最重要的是,他的全身上下,都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
粗暴,奔放,直接的武器!
“涅夫斯基,你來了。”
伊萬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透過牢房的鐵門,看向紅色的機甲戰士。
“我來的時間似乎剛好?”
機械戰士的面甲翻了下來,露出了一個蘇聯人的面孔。
他根本沒有理會旁邊那個獄警,扭頭對著房間里的伊萬說道。
“還算準時。”
伊萬點了點頭。
涅夫斯基身上穿著的戰衣是他的父親所留下來的機甲。
名為緋紅機甲。
這是一臺強悍的外骨骼裝甲,他的父親安東集結了畢生的心血,使用了他能夠使用的全部資源,甚至不惜為一些恐怖分子打工,才完成了它。
涅夫斯基是安東在蘇聯時的追隨者,在安東死了之后,伊萬將緋紅機甲讓給了涅夫斯基。
自己打造了新的電鞭,來到摩納哥。
“好,你向后邊讓一點。”
涅夫斯基點點頭,示意伊萬讓開,隨后舉起拳頭一拳砸在了牢房的鐵門門栓上!
這個專門用來關押犯人的門栓,直接被他一拳砸成了稀巴爛!
隨后,他雙手抓在門上,狠狠向下一拉!
整個門被他給拽了下來!
“走。”
他招呼了伊萬一聲,伊萬立刻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這個家伙呢。”
他指了指地上的獄警。
此時那名獄警已經縮到了角落,他想要做點什么,但他只有一根棍子,面對身穿戰衣的涅夫斯基,他無比的脆弱。
“殺了吧。”
伊萬隨口說。
聞言,涅夫斯基抬起自己的手臂,便是指向了地上躺著的獄警。
他的手臂上裝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隨便一種,都可以讓這名獄警一命嗚呼。
就在這時,無數的子彈忽然從他的頭頂向涅夫斯基襲來!
“噠噠噠噠噠!”
駐扎在監獄的部隊已經就位,借著涅夫斯基砸出來的這個大口,對著他開始了轟炸!
伊萬淡定的向后一閃,躲進了自己的牢房。
涅夫斯基則是將面甲回彈,躲回了戰衣之中。
所有的子彈都落在了他的戰甲上,叮叮鐺鐺的聲音到處都是,卻沒能給他帶來半點的傷害。
一波火力壓制過去,涅夫斯基毫發未損。
“快點解決。”
伊萬站在墻后,輕輕的說。
緋紅機甲的腳底噴出火焰,涅夫斯基從最底層的監獄飛了起來!
接著,他腰間的鐵甲向上翻起了幾片,一圈手指粗細的噴射筒伸出,火焰緊隨其后撲向了四面的獄警!
這些噴火器噴射的火焰蔓延出了十幾米,這種無差別的攻擊之下,沒有一個人能夠躲開!
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監獄!
饒是如此,涅夫斯基也沒有想要就這樣放過他們,他舉起雙臂,嵌在拳頭上的機槍槍口對他們展開了掃射!
轟轟!
幾名士兵尖叫著扔出了手雷,可是還沒等碰到涅夫斯基的邊,手雷便發生了爆炸!
偶然有幾個能夠接近涅夫斯基的,也根本破不了他的機甲戰衣!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
監獄方面甚至沒有機會動用任何的大型武器,便是被涅夫斯基盡數消滅。
“嘭!”
涅夫斯基關閉的腳下的推進器,掉回了地面上。
之前的那名獄警因為和伊萬在同一個樓層,竟然是幸免于難。
當然現在的他,早已經暈了過去。
“走吧。”
伊萬從牢房里走出來,對監獄的慘狀視若無睹。
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涅夫斯基雙手將伊萬抓住,推進器再度啟動,一飛沖天。
“我們去哪?”
飛出監獄百里,兩人降落,涅夫斯基對著伊萬問道。
“漢默工業。”
伊萬淡淡的說著。
“漢默工業?為什么要去那里?”
涅夫斯基不解的問。
伊萬沒有回答,只是將一張紙條遞給了涅夫斯基。
這張紙條是在剛剛動亂的時候,一名今天才入獄的犯人遞給他的。
“看來,有人想要我們去做客。”
涅夫斯基若有所思的笑了。
“上帝流血了。”
“聞著血腥味的鯊魚,就慢慢游過來了。”
伊萬將紙條撕爛,丟到了旁邊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