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底米飯上的紅燒肉傳來了一絲飄香。
張小劍看著微信,琢磨了一下,回道——不是,你這前鋒陣亡的也太快了,援軍飯還沒吃完飯呢。
打完字,他用筷子將紅燒肉剩下的一口米飯一起扒進了肚里。
‘滴’的一聲又傳來——不是前鋒不給力,是敵人火力太兇猛,QWERDF臉滾鍵盤了..
二姨這時問道:“墨竹?”
張小劍‘嗯’了一聲道:“對了,二姨,要和你說個事兒。”
二姨夾起一根青菜,咀嚼著點了點頭,意思是你說。
張小劍道:“寧遠那邊事情太多,估計要去住一段時間,您是和我去,還是和我去?”
二姨一笑:“皮,打算長住?”
張小劍點了點頭:“嗯,墨竹也和我一起去。”
二姨聞言腦袋一轉,喝了口水:“墨竹和你去我就放心了啊,我就不去了,歲數大了,換城市不行,全都得重新適應。”
張小劍想起了自己去寧遠之前曾經極限反殺過二姨一波,他問道:“不是因為...那個您也要戀愛吧。”
二姨比劃了一下筷子,沒真的丟擲出去插在張小劍的兩個眼珠子上,但張小劍還是下意識一躲。
她不屑道:“瞎說,在這住習慣了,有朋友打麻將,有朋友一起跳廣場舞的,你去寧遠,我還省心了,省的總惦記給你做口熱乎飯吃。”
張小劍看著二姨有些小傲嬌的樣子,不由道:“知不知道家里為啥一直沒請廚師,沒請保姆?”
“為啥?”
張小劍道:“就怕他們搶了您的活,您這當娘的不給孩子做飯手都刺撓,我去寧遠你不去,不得刺撓死?”
二姨‘嘁’了一聲,道:“我不去挺好,你小子和墨竹正好二人世界,有她在我也不擔心你能不能吃上熱乎飯。”
“真不去?”
“真不去。”
張小劍語氣一軟:“不行,最近和您感情急速升溫,早上起來看不到你我也不適應啊。”
“別說的那么黏黏糊糊。”二姨皺了起眉,這是受不了張小劍的酸,嘴角卻抑不住的笑,這是感覺張小劍需要感讓她感覺很受用,以至于這個表情現在看起來有點奇怪。
張小劍開始繼續玩軟的:“真的,我這趟去寧遠才幾天啊,對您的思念,那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二姨聽著有點想吐,回道:“去也行,你啥時候和墨竹把大事兒辦了,然后生個娃,我就去給你帶孩子。”
張小劍:“……”
這才想起來半天沒回葉墨竹微信,他拿起手機回了聲——我這敵人火力也挺猛,容我閃個現,明兒就能支援你了...
——菜雞,一點游走意識都沒有。
——菜雞,明知打不過還正面剛,難怪你被一套帶走。
放下手機,張小劍撒潑打滾連賣萌用出了自己‘賤’中之劍的大招,但還是沒有說服二姨,最后只能無奈放棄。
二姨不去寧遠的主因有二,一是年紀大了不想挪窩,二則是她聽到葉墨竹也去之后,立刻就鐵了心想讓兩孩子早日修成正果,她才不去做電燈泡。
所以,甭說張小劍,把寧雪晴拉來估計也說不動。
二姨和張小劍吃完飯后,將碗筷洗洗涮涮就出了門,不知道是去遛彎,還是搓麻將,總之現在小日子過的相當充實。
張小劍和葉墨竹發了發微信,最終極有男子氣概的約定明天要上她家登門拜訪。
葉墨竹很滿意這個答案,于是在小飯店里開始了鋪墊工作,鋪墊工作的內容主要有三點,一見縫插針的夸張小劍的好,二見縫插針的夸張小劍非常好,三見縫插針的夸張小劍世間僅有,好到已經不能再好,當然光輝程度還要比老葉差了那么一丟丟..這是核心原則。
而不知道這一切的張小劍則準備開始喝酒。
得知張小劍從寧遠回來,白楊開著蘭博基尼來到了別墅,不僅買了他倆以前最愛吃的五十九一只的燒雞,還帶來了幾樣小菜。
哥倆似乎也很久沒單獨喝過酒,所以湊在一塊誰沒叫,從下午三點半一直喝到入夜。
兩人喝的慢,沒奔多了使勁,一邊喝酒一邊閑聊,一抬頭發現窗外一輪明月已經掛在了清冷的夜空之中。
白楊看著窗外的夜色迷離,咳了一聲:“想和你說個事兒。”
張小劍用腳趾都能猜到白楊想說什么:“想辭職?”
白楊驚異道:“你咋知道的?”
張小劍一笑,提起酒杯抿了一口:“也不知道你小子腦袋咋想的,表白就好好表白,提那么多我干嘛。”
白楊:“……”想起了自己傻了吧唧對星星和月亮朗誦表白信,張小劍一直在偷聽的尷尬畫面,即便現在喝了酒,也感到老臉一熱。
張小劍也是通過那次的巧合,知道了老白心里還是想自己闖個模樣給徐樂樂的看看的,所以當然能很準確的了解到白楊的想法。
他沒攔著,只是問道:“要干嘛?”
白楊吃了口菜,喝了一大口酒:“干快遞。”
“老本行啊。”
“嗯,就懂這個,再加上最近的確學了不少東西,想試試。”
張小劍‘嗯’了一聲道:“缺錢開口,別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放不下臉面。”
白楊一笑:“我還挺有信心的,爭取一年內把你那三十多萬還上。”
張小劍沒拒絕,也沒說關于錢這件事的話,輕聲道:“好好對徐樂樂,要是掙到錢了,也別飄。”
白楊聽到這句囑咐,也囑咐了一句:“你也好好對墨竹,踏實點。”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然后難免說起了小時候的往事,說起了少年時的傻逼歲月,越喝越多,直到都睜不開眼皮。
次日清晨,二姨來到別墅看到了一地酒瓶,和睡在了桌上椅子上的兩人。
沒用她喊,聽到聲音的張小劍和白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醒了過來,二姨先收拾了一番,然后下樓開始做飯。
正洗菜呢,二姨看到兩人下樓,白楊穿上了羽絨服,就問聲道:“不吃口早飯再走啊。”
白楊回頭咧出了一口白牙:“二姨不了,著急回去,您和小劍吃。”
說著,他來到門口穿上了鞋。
按照張小劍以往的性格,他當然應該擺擺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等二姨做好早飯,但他今天他有些不一樣,先是也裹上了羽絨服,然后跟到了門口和二姨說了聲:“我送送他。”
白楊推開了大門,張小劍緊隨其后。
兩人沒走遠,關上門之后也就走到了院子里就站定了腳步。
張小劍看了一眼凜冬并不如何璀璨的太陽,說道:“就送到這。”
白楊:“……,那你出來干嘛?”
張小劍一笑:“意思一下,你知道我現在有一種什么感覺嗎?”
“……”白楊感覺不太妙。
張小劍也沒理他不答,直接道:“我現在有一種自己家孩子翅膀硬了,要去外面的世界闖蕩了的感覺,有點小忐忑,還有點小激動。”
“占我便宜!”白楊懟了張小劍一拳。
張小劍不是吃虧的主,反手兩人就像小孩一樣在院里拳打腳踢了起來,也不用力,但臉上都掛著傻笑。
玻璃門每天二姨都會擦的干干凈凈,所以正在開放式廚房里洗菜的她也能看清院里鬧起來的兩個半大小伙子。
想起張小劍之前非要送白楊,最近因為寧雪晴上熱搜頻率比較高,總忍不住上網,也學會了幾個新鮮詞的二姨皺著眉頭有些嫌棄的說了句:“怎么看著GAY里GAY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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