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子看著陸遠航:“啊?您這話太大了!!
觀眾們也紛紛笑出聲,主要是陸遠航這一身不正經的氣息再加上調侃大藝術家的那副做派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笑。
陸遠航點點頭:“這小不點兒也算唱過戲,”
樂子繼續糾正:“干嘛唱過戲……人家那是大藝術家!”
陸遠航看著那個老板:“哦……你怎么著?你什么意思吧?”
陸遠航繼續學著那老板,客客氣氣道:“呵呵,北京一帶是我老家,我凈來這竇爾敦了;今天您要是一唱,我這飯碗子算是沒了。沒別的,郭老板,您這樣,您把這活兒讓給我,您讓我唱。”
陸遠航說完,又對樂子道:“你說……人家說得這樣了……”
樂子道:“那是得給人家面子。”
陸遠航拿起手里的畫筆對著那人:“你來這個?……你會嗎?……我給你畫這臉……”
樂子趕緊攔著:“人家不用!”
陸遠航學著那人,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會。?”
樂子:“就說吧,人家會”
陸遠航眉毛一皺:“他化完我一看,完了!”
“怎么了?”樂子不解。
陸遠航一臉嫌棄道:“他竟然化的藍色的!外行!”
樂子無語:“人家外行??”
陸遠航繼續往下說:“但是一想,讓他來這個,我怎么辦啊?”
樂子翻了個白眼:“這待你自己想啊”
陸遠航摸著腦袋冥思:“這個戲……連環套,盜御馬……賣花臉哪
樂子也出注意:“找個角兒吧”
陸遠航一拍手,大笑道:“有了!我來別的吧……我來御馬?我來這個(學馬)……這個怎么樣?”
樂子不樂意:“嗐!這不行……!”
樂子繼續往下說:“什么活御馬……您是角兒啊!您得找一角兒啊。”
陸遠航看著樂子問道:“對啊!我來哪個呢?……我來打更的那個?……要不來那廚子?那廚子……我來那個。”
樂子無語:“您把這都當角兒啊?”
陸遠航攤手:“我總得唱一個啊!”
樂子急道:“那您也得挑一好的啊”
陸遠航想了想:“對啊……我來……有一個武生嘛,我唱的大武生嘛……”
樂子問:“哪個?”
陸遠航看著他道:“就那個嘛!就那個跟竇爾敦一塊兒那個,說話挺矯情那個!”
樂子試探性的問:“黃天霸?”
陸遠航一拍手笑道:“對!我來,我來黃天的爸爸!”
觀眾們笑出聲。
樂子看著觀眾們無語道:“這什么都不懂來干嘛來了?!!”
陸遠航不服氣的看著他:“不是你說的嘛……黃什么!”
樂子抓狂:“黃天霸!!”
陸遠航點頭,指著自己的臉:“我來這個……當時我就往臉上抹東西,化好了之后,那叫一個俊啊!我來這個最好。我那天戲也做的好!那天這嗓子也痛快啊!”
樂子:“是么!”
陸遠航一點頭道:“對!以前總是粘的慌,就那天沒有!”
觀眾們全部笑出聲,這個年糕的梗能笑整場。
陸遠航一揮手:“那天我唱啊!嗓子厲害的不得了!我唱道那一句...”
樂子:“哪一句?”
陸遠航冥思苦想:“啊……有一段唱嘛”
樂子:“是您唱那段兒啊?”
陸遠航繼續苦想:“呃……別提醒兒啊!哪一句來著?”
樂子無奈:“不是您唱過沒唱過啊?!”
陸遠航趕緊點頭:“唱了唱了唱了!”
樂子:“唱過您怎么會忘了這個?”
陸遠航解釋道:“好幾年了嘛主要是!什么來著?”
陸遠航繼續想:“我有一個嘛……寶……寶馬……
樂子:“怎么著”
陸遠航一連難受的想:“寶什么來著???”
樂子無語道:“保鏢路過馬蘭關!”
陸遠航眼前一亮:“哎!你那天去了?!”
觀眾們紛紛大笑。
樂子:“怎么了!”
陸遠航看著他:“準的!你肯定去了!你帶著本兒呢你!我得防你!偷戲!!”
樂子:“我啊?”
陸遠航指著樂子一臉警惕:“我得防他啊!他把詞兒記過去了!你肯定帶著錄音機去的!”
樂子:“誰唱都這詞兒!”
陸遠航不信,他搜樂子身:“你帶錄音機了……你拔出來……!”
樂子攔著:“哪兒啊……什么叫拔出來啊……!”
陸遠航瞪著眼:“你偷我詞兒了!”
樂子一把推開陸遠航:“……誰唱都是這詞兒……!”
陸遠航面對觀眾一臉自得:“我這個腔兒好啊!就那天唱出來,就是繞梁三日!唱出來就轟動三日!”
樂子問:“怎么就轟動三日了?”
陸遠航一瞪眼就開始唱:“保鏢路過馬蘭關唵唵唵……就這一露腔,當場轟動!嘩啦啦嘩啦啦!”
這句唱腔是用唱歌的方法唱出來的,隱隱還有幾分勇氣的唱法。
讓觀眾們笑的紛紛直不起腰。
樂子瞪著眼問:“鼓掌啊??”
陸遠航哭喪著臉:“全走了!罵著街退票去!”
樂子笑了笑:“廢話!”
陸遠航一瞪眼:“活該!不懂藝術!……”
樂子無語:“嗨!”
陸遠航一瞪眼:“不過真有二十四位沒走!!”
樂子疑惑:“愛聽?”
陸遠航笑著一指著燈泡:“吊著下不來了……”
樂子也笑了推了一把陸遠航:“去你的吧!”
賣吊票,這是陸遠航修改過之后的本子,這個世界以前叫賣掛票,版本不太一樣,不過陸遠航的這個明顯更可樂一點。
從現在的觀眾們的笑聲里都能看得出來,他們不是刻意的捧著笑,而是真心被逗樂了。
陸遠航跟樂子二人鞠躬,往后臺走去。
這邊陸遠航跟樂子倆人跟女支持人擦肩而過。
到了后臺,陸遠航跟樂子迎著所有人的目光,他一眼就看到站在后臺口準備登臺的齊全民跟張石頭倆人。
“下面請您欣賞相聲《論捧逗》,表演者,齊全民,張石頭。”女支持人的聲音傳入后臺。
來不及說話,陸遠航微笑的對著齊全民點點頭。
齊全民笑了笑就跟張石頭倆人往臺上走。
齊全民這邊剛上臺,臺下就有不少觀眾鼓掌叫好。
今天來看專場的人大部分都是德云社的忠實的粉絲。對于齊全民與張石頭這一對組合,也算是耳熟能詳,更何況齊全民憑借著俊郎的外表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姑娘的眼球。
“全民最帥!!”
“齊懟懟我愛你!!”
“老齊牛逼!!”
“老公!!”
齊全民跟張石頭倆人剛上臺,地下的觀眾就跟看見自己家對象似得,親的不得了。
對于這種場面,齊全民見不少了,他只是微微笑著點頭。
“大家好,又見面了。”齊全民站到話筒前,磁性的嗓音傳播到整個會場里。
“熱情。”張石頭也在一旁附和。
觀眾們又是一陣海嘯般的歡呼。
“先感謝一下前面那倆位老師,辛苦了,下去喝口水,讓我們來上臺跟大家伙兒說上一段。”齊全民面帶微笑。
“對。”張石頭
“上臺來呢,我要先對大家做一個自我介紹。”齊全民微笑的表情永遠都是那么不急不換,怎么舒服怎么來。
“大家好,我是來自京城德云社的相聲演員,我叫齊全民。”齊全民伸出右手給大家打招呼。
“大家對我可能不太了解,我跟大家深入交流一下……”齊全民說著,開始從家長里短給大家介紹自己。
“您等會兒!”張石頭納悶拉了一下齊全民。
齊全民仿佛沒有感覺到一樣,繼續微笑著對觀眾自言自語:“首先呢,在德云社這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園里,我排行還算可以……”
“喂!”張石頭拉了一下他。
“所以,后臺的演員還是非常喜歡我的……”齊全民繼續往下說。
“您看看我!!”張石頭直接拉著齊全民的衣服把他轉過來。
齊全民說話的動作戛然而止,他轉過頭,奇怪的看了一眼張石頭,然后眼神沒有絲毫變化。
繼續轉回來對觀眾說:“而且我們德云社的班主,陸九也特別喜歡我。”
觀眾們見齊全民跟張石頭這個包袱,紛紛露出大笑。
“大聽不懂人話啊這!!”張石頭沒法了,只能對著觀眾們喊來一嗓子。
觀眾們紛紛大笑。
齊全民似乎這才發現張石頭,他一臉怔怔的看著張石頭,“你是??干嘛的?”
“什么叫我是干嘛的?我跟您一塊兒上臺來的!”張石頭沒好氣的看著齊全民。
齊全民反應過來,點點頭:“哦!”然后很隨意的轉頭對著后臺口:“保安呢!麻煩來一下,把這位送走。”
觀眾們又是一陣笑聲。
“送我干嘛!我是您搭檔啊跟您一塊兒說相聲來的!”張石頭急了,趕緊拉著齊全民。
“說相聲?”齊全民懷疑的看了一眼張石頭,“你也會??”
“什么叫我也會啊?我就是來說相聲的!”張石頭瞪著眼睛。
齊全民點點頭,一臉自然繼續面向觀眾:“那行,你就站這兒吧。”說著齊全民繼續對著觀眾們道:“今天呢,我跟大家說一段單口兒,這段單口啊……”
“停!”張石頭瞪著眼睛,“合著拿我當空氣呢?!”
齊全民轉頭,不耐的看了張石頭一眼,道:“知道自己是啥還問!”
觀眾們紛紛大笑。
“您甭開玩笑了,趕緊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張石頭急眼了。
齊全民笑了笑,他面色自然:“玩笑開過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旁邊這位啊,是我的搭檔。”
張石頭趕緊拱手。
“張石狗老師,大家歡迎。”齊全民帶頭鼓掌。
觀眾們大笑。
“等會兒!您念錯了,那個字不念狗!”張石頭趕緊糾正。
齊全民一怔,“那念什么?”
張石頭:“念頭。”
齊全民恍然的點點頭,面對觀眾:“歡迎張頭狗老師。”
觀眾們又是一陣大笑。
后臺看到齊全民這個段子,陸遠航眼前一亮。
“全民歌這段包袱挺新鮮。”陸遠航臉上帶著贊揚。
齊全民這段時間他沒怎么見過,主要是自從一塊兒錄制完王碩談心之后,就再也沒往茶館那地方去過。
“這段日子誰都沒閑著。”王九齡翻了個白眼,“都等著今兒要露露臉呢。”
陸遠航點點頭,調侃的看著王九齡:“怎么?聽您這意思,您也準備了不少好東西?”
“呵呵。”王九齡笑而不語。
“可不是嘛!折騰我好幾天!每天天不亮就拉著我對包袱,一點兒都不帶心疼我這把老骨頭的!”關九良在一旁不忿的告狀。
王九齡白眼相對,“就你話多!”
“什么叫我話多!”關九良不服氣。
“你整天就知道累……”王九齡作勢要跟關九良吵起來。
“行了行了您二位,好好看節目吧,離您二位上場不算遠啦。”陸遠航沒好氣的站在倆人中間。
臺上,齊全民跟張石頭倆人漸漸進入了狀態。
不管是干哪行的,都有一個循環漸進的過程,相聲演員也是,剛開始上臺的話可能有點沒狀態,但是站在臺上慢慢進入自己的風格里的時候,說話抖包袱就順暢多了。
“您行了吧!不是狗!”張石頭一臉無語:“跟狗沒關系!”
齊全民一臉驚訝,“那您是?”
“張石頭!您記住了!”張石頭沒好氣的看著齊全民。
齊全民一臉恍然對著觀眾們道:“張石頭,不是一絲不掛那個茍。”
觀眾們又是一陣大笑。
“得!”張石頭攤手無奈。
齊全民對著觀眾們道,“要說我身邊這位啊,我們兩個也算是有緣分。”
張石頭一臉驚訝:“您說。”
齊全民道:“不是有一句話這么說嘛,前世什么什么的回眸,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我跟我們旁邊這位就是前世的緣分。”
“什么緣分?”張石頭挑了挑眉毛。
齊全民說著就想擼起袖子:“上輩子這位在我身上留下一排牙印兒呢!”
“您等會兒!怎么還牙印兒?您上輩子是誰啊?”張石頭真的是一臉懵逼,這包袱本子上沒有啊!
“呂洞賓。”齊全民無奈的聳聳肩。
觀眾們又是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