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冷冷的看了埃文斯沃克一眼,繼續邁開腳步前行,在他的視線范圍內,這些人從來就不是阻礙他前行的障礙。
肖旺心領神會,這個時候安保是用來做什么的,就是用來背鍋的。
他正準備上前以武力驅散阻擋周樂腳步的‘障礙’,周樂先他一步,伸出手臂,搭在埃文斯沃克的胳膊外側,右手斜著搭在對方右臂的外側,向著自己右側的方向發力,直接將其站在自己身前的位置給扒拉開。
力量很大,內心的情緒促使他在這個行為上用了相對大的力氣。
動作幅度并不大,至少在周遭鏡頭的拍攝下,他沒有惡意的去做一些打人的動作,只是因為前面有障礙,將其扒拉開。
肖旺心中一暖,自己的老板是與眾不同的,他是不會輕易讓身邊人去當背鍋俠的,他有著屬于自己的擔當。
肖旺和馬強反應也都很快,直接從周樂身體兩側,身體半側身,手臂前伸,為他撐起一個小空間,讓他始終沒有停下的腳步可以繼續邁動,再有幾步,也就踏上了登機的階梯。
他扒拉我!
埃文斯沃克想到了周樂可能惱羞成怒,想到了他可能驅使身邊的安保動粗來給自己開路,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周樂敢親自動手。
那一下的力量很大,埃文斯沃克直接撞進了旁邊人的懷里,幾個人咧嗆著向后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周樂敢去扒拉他的埃文斯,沖著已經踏上了登機階梯的周樂怒吼一聲:“周樂,你就是個膽小鬼,不敢直面我嗎?”
周樂轉回身,咔嚓咔嚓一片閃光燈亮起,所有攝影機的鏡頭也都第一時間鎖定在他身上,埃文斯沃克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斗士,正在進行著勇士斗惡龍的戰斗,他將會是那個屠龍勇士。
周樂依舊是一句話沒說,手抓著的護欄,身體發力,傳遞到手上,緩緩向上掰折,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先是護欄變形,后是直接因為力量所造成的壓迫變得褶皺,周樂順勢搖晃兩下,直接將其折斷,反向又將另一側折斷,約有四十公分的鐵管抓在手里,擰成一個麻花的形狀,隨后又團起來,在手里不斷的碾壓,成為一個不規則的球體。
抬手,一扔,拋物線扔向埃文斯所在的位置。
埃文斯下意識的向后一躲,這畫面挺震撼,硬生生將護欄的鐵管給掰折,然后像是搓泥一樣搓成一團,扔過來之后,當啷一聲落在地面,那鐵器與地面發出的碰撞聲音都在向他宣告一個事實,一切都是真的,這不是魔術,這也不是障眼法。
在他發愣之際,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面對他的則是周樂毫不猶豫的唯一發出聲音的回應:“滾!”
擲地有聲的華夏語,要的就是這個詞匯發出后所帶來的痛快,趕快翻譯出來發給全世界,我不在乎,道德綁架永遠不要在我這里展開,我不會給你任何面子,不搭理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如果不是現在有事,我不介意一次解決你這樣一個鼻涕蟲般的麻煩。
媒體很興奮,這是大新聞,埃文斯是悲喜交加,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可任誰被人如此無視的罵一句,心里也會非常的不好受,成為全世界眼中的悲催人物,就算最終成為斗士又如何,就算被全世界認識又如何,表面上的那點光鮮亮麗,必將是以自己私下里的黯然神傷為代價。
沒有人會喜歡被罵,也不要提什么大心臟之類的話語,心里的不舒服只能是自己體會和忍受,以此換來的榮華富貴,也只有在人前享受的舒坦,人后孑然一身時的落寞,只能自己扛著。
咬了咬牙,埃文斯沃克給自己鼓勁,這些都是你已經想好了要去承受的,既然對方如此,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從想要報復對方,到第一目標是給自己知名度,這個轉變讓他更為逐利,哪怕自己成為一堆臭狗屎,也要做出讓更多人知道自己的新聞,制造出收視率更高的節目。
飛機上,沒有人有資格去質疑周樂行為的對與錯,后果如何暫時不去想,所有人內心覺得很爽是一定的,跟著這樣的老板不窩囊不憋氣。
如果不是怕臟了手,那跳梁小丑上躥下跳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上飛機之后,周樂就閉上了眼睛,空乘人員也都看到了剛才外面發生的一切,整個機艙內很安靜,大部分的空間被用來裝醫療用品,剩下的區域足以確保隨行人員享受一次長途飛行的頭等艙待遇,甚至在飲食方面,現煎的牛排在萬米高空之上品嘗,味道和口感是其次,這份待遇一定程度上消除了大家對于國內疫情的一點額外擔憂。
美利堅這邊的新聞發了什么,完全不予理會,在國內的民眾對待這個時間段的海外新聞,如果不是發生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大家還是沒有心情去理會的。
埃文斯沃克一直詬病說周樂沒有第一時間做出貢獻,至少你應該在社交媒體上以自己公眾人物的號召力,去發送一些祝福和警示,以自己的影響力去影響更多人做出改變。埃文斯沃克和他的團隊深悉娛樂圈的規則,善于去挖掘一些小的點來進行放大攻擊,尤其是當他的團隊里有了華夏通之后,華夏方面大多數的藝人都在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去為這場麻煩大戰提供自己的小小一份力,你周樂作為目前華夏名氣最大的藝人,你在干什么?
十幾個小時之后,周樂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回應。
他拍了一張自拍,戴著口罩,背景是所有人都能一眼認出來的燕京飛機場字樣。
沒有發一個文字,沒有去慷慨激昂,也沒有解釋,不在乎一個埃文斯,也不在乎那些覺得他是在沽名釣譽的人,我回來了就是回來了,是為了名還是為了利,亦或是一些人所說的別回來添亂,我都不在意。
我只是遵從本心去做一些我認為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
我的歸來,也只希望那些希望我回來帶給他們一點點精神鼓勵的人,能夠心暖片刻,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