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始紀元的法則,與太素紀元相比,在純粹的量上,要少得多,但是更加晦澀,更加古老,更加難以解析。
這就好比太素紀元的一個單位的信息是一個簡單的一加一的公式,而太始紀元的一個單位的信息是一個傅立葉變換的公式或者是一個薛定諤波動公式。
乍一眼看去,太始紀元的信息量比起太素紀元要少多了,但是其中隱藏著的無窮變化和更深層次的信息,讓解析太始紀元信息的葉昂差點沒有當場死機!
好在“門”灑出的神秘柔光,將他的意識構架牢牢鎖定,不至于崩潰。
面對太始紀元的信息復雜程度的飆升,葉昂即便是有外掛傍身,也不敢太過大意,只能沉下心來,認真地接受和解析太始紀元的種種根本法則。
在葉昂的感覺中,自己在太始紀元待了很久很久,才將太始紀元的一切法則消化。
但是他并沒有急著繼續朝著更深處行去,而是慢慢摸索著,將太極紀元,太素紀元,太始紀元的一切法則,融匯貫通。真正徹底掌握,為我所用。
修士證道大羅,便可以抵達太極紀元,觀盤古開天。
所以一切大羅境界之前的修持,包括成就大羅境界初始的修持,都可以算是太極紀元的法則。
太極大羅,便是萌新大羅。
而距離葉昂成就大羅,實際上還很短暫,但是他如今已經成就了太始大羅,比起初證大羅時,強出了上萬倍!
然而很詭異的是,他依然還是大羅境界。
葉昂有種感覺,天道出世之后,太乙仙人這個境界就是個巨大的坑,上下限的差距,大到讓人絕望。
而現在他所在的大羅境界,上下限的差距,更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葉昂感覺自己仿佛圓滿之后,他再度前行。
往前,抵達太初紀元。
太初者,始見氣也,是氣剛剛出現的階段。太初,有名無實,雖變有氣,而未有形,是曰太初。它是陰陽這個概念誕生,基礎信息有了意義,陰陽的概念在變動,在演繹,但是信息卻沒有更進一步,演繹出形體。
抵達太初紀元的葉昂,實際上早就沒有了形體,他如今就是一道先天不滅靈光,只不過在他自己的信息編輯中,依舊把自己形象具現出來罷了。
依靠著門的外掛,葉昂如法炮制,在太初紀元同樣收獲巨大。
但是他在太初紀元這個時間點上,待的時間更長更久,久到葉昂都隱隱忘記了自己是誰。
他甚至一度在太初紀元接近迷失。所幸都被門戶中灑出的光芒牢牢鎖定,外易而內不變。
當葉昂在太初紀元將自我再次記起的時候,一種無比古老的氣息,從他的先天不滅靈光中隱隱散發出去。
他將自己的存在,蔓延到了太初紀元!
他如今變得有些超然了,許多事物在他眼中毫無意義。
比起太始紀元時,他再次強大了百倍不止,與剛剛成就大羅境界相比,更是強大了百萬倍。
葉昂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的自我情感信息仿佛在被稀釋。
或者說,代表“他本人”這個信息集,經歷了成就太極大羅,而后太素大羅,太始大羅,如今抵達太初大羅,這一系列過程中,這個信息集中灌入的關于法則的信息太大了,從而使得自我判定意志的那一部分信息的占比,開始迅速變小。
也就是說,如今的葉昂,他身上道的氣息更濃厚,而屬于生靈的氣息異常渺小。
這對葉昂而言,是一個巨大的危機。
他不得不暫時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因為他如果繼續前進,進入太易紀元,很可能面臨徹底道化的風險,渾然忘我,成為一個莫名的“道”的載體。
但是他不可能就此退去。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之所以能夠一路連續晉升,某種意義上是因為莫名的法則,讓自己這個第一個抵達這些紀元的存在,成為道的繼承者。
如果自己這次退去了,很可能再也沒有這樣的機緣了。
而且他內心深處,強烈的求道意志催促著他邁入太易紀元,一旦自己這次放棄了,很可能會動搖道心。雖說對于已經證道大羅的存在來說,道心這玩意兒,實際上并不是多重要,但是影響終歸有的。
重新建立道心還是挺麻煩的。相比較之下,葉昂更愿意將動搖的部分直接分離出去。
不過這些都是麻煩,不到萬不得已,葉昂不愿意退去。
真要依靠自己慢慢修持,想要成為太易大羅,只怕消耗的時間會漫長到讓大羅強者都無語的地步。
甚至他曾經聽顧鸞青說過,大羅至尊,往往在成就大羅之后,漫長無比的歲月中,都有可能再無寸進。
所以想要修行到太易大羅,不是你有時間就能成就的。
葉昂盤坐下來,實際上他如今只是一道先天不滅靈光,無所謂盤坐不盤坐,只不過他自我的意識強行這樣編譯而已。
他在通過這些微小的細節,幫助自己鞏固自我意思。
他開始在自我核心意識之中,一邊又一遍地回顧著自己的“一生”,不斷加上自我存在的感情數據,加強自我判定的依據。
他都不知道自己進行了好多遍,到了最后,他甚至能夠一個念頭間就將自己“一生”的軌跡大致映照出來。
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夠,他開始著手修改自我的信息構架,將自我情感數據調整到信息構架的最核心的位置。
雖然這部分信息很少很少,相比較起如今“葉昂”這個龐大的信息集來說,微不足道,但是葉昂在慢慢確立自我判定這部分的信息的地位,他要確保自己不會失我。
這實在是一個艱難而危險的過程,一不小心,甚至會動搖根本!
如果沒有“門”這個外掛灑出的神秘莫測的光芒,鎖定自我的核心,他都不敢如此大道。
代表“葉昂”這個信息集合如今的確是太過于龐大了,相比較之下,他自我的一生,可以說微不足道。
想讓“葉昂”這個信息集將葉昂的一生作為核心,實際上是異常艱難的,這種情況有點像是一個普通人,演了某一個角色,只不過上臺表演了一分鐘,你不可能讓他從此以后,就以這個一分鐘的角色為自己人生的核心,將自己人生的其他都當成次要的。
這樣的存在,絕對是神經病。
葉昂如今就是面臨這種困境。
怎么解決呢?他只能用笨辦法,一遍又一遍地調整自我信息集,讓自我一生的軌跡成為主線,甚至他不得不將這一部分信息復制粘貼,擴展到自我信息集里面,增大它的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