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很確定的說道,并發動車子,“我不知道在你的理解里,有錢人是什么模樣。或許有些人覺得我在給你炫耀,但其實我也剛有錢起來不久,我自己也不太篤定我是太張揚了還是怎樣。有時候我會像過去的自己那樣,有什么就說什么,但我的坦誠在別人的眼中看來,或許就成了炫耀羽毛。似乎這是個壞毛病,我應該改掉。”
陳雅想了很久,“原來是這樣的,是我冒昧了,抱歉。”
“沒事,我也不知道世上像我這樣的人多不多。但你最好不要用對待一般有錢人的想法來看待我。”
陳雅可算聽懂了,很失落,難以言喻。
“所以,其實應該是我給你說對不起吧。我不該這么輕易又貿然的擾亂你的心扉。”
陳雅搖頭,“不,這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弱小,太經不住誘惑。”
秦良笑,“本質上還是你當下太窮,如果你一個月有六位數進賬,雖然遠遠趕不上我,但你能一定程度滿足自己這個級別的消費欲望,至少不會表現得這樣。”
“但假使我真的達到那個級別,對嗎?”
秦良想了想,“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其實秦良這就虛偽了。
秦良對陳雅之前毫無了解。
讓他直奔正題,他有點忌憚。
將陳雅送回家,秦良果斷轉道直奔市區。
陳雅目送大G呼嘯而去,心頭說不出的失落。
她當然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在撒謊。
并且他絲毫沒有掩飾一件事,他有更好的選擇。
我真可悲,就連倒貼都拼不過別人。
我到底輸在哪里呢?
這時候她的電話響起。
“聽說你今天坐客人的車走了?回家了嗎?你沒事吧?他帶你去喝酒了嗎?你現在在哪里?要不要我來接你?”
對面劈頭蓋臉砸過來一大堆問題。
曾經聽著覺得很暖心的聲音,如今卻有些陌生。
對方是陳雅的追求者,追了她三年。
某段時期內,陳雅對這種感覺很沉迷,甚至幾乎就要答應對方。
但她又想起這個男人曾經的承諾。
他說他一定會努力拼搏,在中海這個城市為兩人打下一片立錐之地。
但是,三年過去了。
別說立錐之地的首付,他其實根本就沒存下一分錢來!
就是個騙子,只會說甜言蜜語,只會用所謂的關心來麻痹人的騙子!
再多的關懷,能換得來什么?
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
一臺屬于自己的車子?
我真要和你在一起,只會成為人生的失敗者!
我只能活成個逃兵,像喪家之犬一樣離開這紙醉金迷的城市!
我將會被迫離開那些閨蜜,也再不能看到那些讓我心跳加速的奢侈品。
你的謊言,說了三年。
你什么都無法和我一起創造,我甚至只能把心寄托在別的男人!
可別人都看不上我!
“好了,我到家了。你別給我打電話了,我要睡了。”
陳雅啪的掛斷電話。
至于秦良,他并不在乎陳雅心里在想什么。
他只是以最快的速度驅車到安芝居住的小區,把人接上。
其實他原本是想上樓的,但學姐聽說他買了輛全是普拉達皮革的車,興沖沖的奔下來。
在安芝整理衣服的當兒,秦良的短信鈴聲響起。
他拿起一看,是陳雅發來的。
她在表態。
她不希望就此結束聯系。
她會變強,遲早會達到他的標準。
她表示希望能幫秦良跑腿,任何雜事都可以讓她幫忙做。
她也不求這樣那樣。
只希望秦良下次再要買車時,能想起她也好。
秦良笑,不得不承認,陳雅的確變強了一點。
旁邊的安芝看到微信,笑道:“喲,我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今天買車新泡的?”
“不算吧,沒打算泡她。”
“但這小蹄子挺有斗志的嘛,都這樣了,還叫沒泡?”
秦良直笑:“沒辦法,優秀的人就是這么受歡迎。”
安芝:“嗯,這個世界很現實。有人鄙視拜金女,但其實忘了一點,除非是富二代,如果是自己白手起家的有錢人,又有幾個不優秀呢?就像孔雀開屏,也會喜歡更美麗的羽毛。說不定別人拜的不是金,只是優秀呢?”
秦良比出個大拇指,“不愧是律師,理論功底就是扎實。”
等把安芝送回家,秦良又回到出租屋。
韓文娜在客廳等候多時,“你可算回來了,快來快來,我有事問你。”
秦良略緊張,“呃,娜姐什么事?”
“張總說你也支持開分店?你打算買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秦良眼珠轉轉,“對啊。”
“你真贊同?他這一下子開個兩倍規模的分店,我心里總慌慌的,咱能運營得起來嗎?還有,開分店又要匹配投資,你倒是輕松。我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我接下來的股份分紅和私教課提成全砸進去了。”
秦良撓頭,“那我送娜姐你幾幅A版睡夢圖,你拿去賣?”
“呸呸呸,哪用得著,我每個月留幾千塊夠活就行。再說了,我怎么能白拿你好處。”
“哎不是,那我用特價賣給你,你拿去轉賣,就不是白拿了嘛!”
“那有什么區別,不行。反正說不行就是不行。別岔開話題,你還沒說到底能做起來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