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很快就將洛神的熔魂法背了下來。
在確定這方法的可靠性前,他絕對不會輕易嘗試。
歸根到底,這東西是為穆拉克準備的。
對陸宇來說,穆拉克也算一枚重要的棋子,自然要用心培養。
同時,必要的掌控也不能缺。
于是,在學完了洛神的熔魂法后,陸宇看向穆拉克:“乖徒弟,你的基礎太差,為師給你補一補基礎。”
說著,他也不容穆拉克反抗,直接將其封印,然后將自己的心得感悟,以及一點小佐料,全部傳給了穆拉克。
對妹妹,他還會用靈犀相通法這樣安全無害的法門。
對穆拉克,那就沒必要這么溫柔了。
這種簡單粗暴的傳輸,不僅會影響穆拉克對這法門的理解,還會讓受術者產生一些不適感。
但穆拉克樂在其中。
他欠缺的就是這些基礎,并且他想要達到陸宇的理解高度,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
就像一個乞丐,給他一個億,但他會失去賺大錢的能力,你說他要不要?
陸宇的這波灌頂,讓穆拉克有些懷疑人生。
難道他真是路邊批發的老爺爺,專門上門送溫暖的?
好事還不止這些。
陸宇端詳了穆拉克一會兒:“乖徒弟,你的功力不夠,為師給你傳個三十年的。”
說著,也不解開封印,一股元力,直接塞進了穆拉克體內。
讓穆拉克享受了一把力量瀕臨爆體的舒爽。
嗯,這個定時炸彈加引爆器,哪怕洛神都沒辦法短時間煉化,足夠反制這個乖徒弟了。
心里轉動著不和諧的念頭,陸宇笑容更加溫和了。
“乖徒弟,為師還有要事,所以就不久留了。”
“但是臨行前,為師還有幾件事情要交代你。”
“首先,既然入了為師的門墻,那就必須遵守為師的門規。不得欺師滅祖,濫殺無辜。”
注意到穆拉克似乎想要反駁,陸宇揮揮手,“別吵吵,為師雖然不讓你濫殺無辜,但不無辜的你隨便殺。關于你的破事,為師也不想管。”
“你以后就是在美帝鬧個天翻地覆,為師也不會罵你一句。”
這話讓穆拉克若有所思。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讓我當一把刀?
不得不說,這個目的,實在是……
太符合我心意了啊!
有那么一瞬間,穆拉克都想真心拜師了。
但陸宇又聲色俱厲地開口:“你在那邊鬧出什么事情,我都不會管。但是你給我記住,你要是敢往東邊搞事情,我把你頭打爆!”
“還有,美帝那邊有個高階魔族,相關的資料,我已經傳到你靈魂里了,一會兒自己看,別陰溝里翻船。”
“我不會對你的行動指指點點,但你要是敢投了魔界,我就親自清理門戶。”
“行了,以后就跟著這位洛神師叔好好學習,聽你洛神師叔的話,她的脾氣可比師父差,如果惹到了她,有你苦頭吃的!”
“山高水長,不必再送,你我后會有期!”
一通說教后,在穆拉克滿臉的懵逼中,陸宇拉著妹妹,化作祥云飛遠。
捋清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詭事件后,穆拉克臉上若有所思。
這個人類看似做事不著調,其實根本目的只有一個。
讓自己對付那個魔族。
從立場上看,他和那個魔族是絕對對立的。
因此,自己就是他手里最鋒利的刀。
這是陽謀,也是穆拉克絕不會放棄的香餌。
他的存在使命,就是將彼岸的那個國度摧毀。
而那個魔族,如果不愿意放棄經營的勢力,那它勢必會成為自己的絆腳石。
因此,自己和人類擁有相同的敵人。
“這就是你的算計嗎,師父?”
穆拉克咧開嘴,大胡子下的笑容格外暢快,“正合我意。”
青山,飛瀑,古樹,長亭。
仙鶴起舞,云霧渺渺。
亭中一石桌,二人相對而坐。
一人高冠博帶,面若冠玉。
一人眉眼溫潤,一身麻衣。
高冠之人一揮手,桌上便出現美酒佳肴,他略帶著一絲拘謹開口:“星君來此,可是為上次囑咐之事?”
麻衣中年人笑著點頭,一雙眼睛溫潤如玉,深邃似看不到盡頭:“青玉君不必拘謹,我化身萬千,不單為你之故。”
高冠之人,也即是青玉君,臉色變了變,忍不住開口:“可是星君,我不過一介散仙,何德何能擔此重任?”
麻衣星君搖了搖頭:“正因你是散仙,才有可能瞞過。此次,是劫數,也是機緣。但大人物們都被盯得死死的,唯有布局萬千,以求一線生機。”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青玉君面露苦澀,“天庭散仙多如牛毛,道君們神通更是無法揣測,居然還是奈何不了它?”
“這世間無論何等滄海桑田,三十三天亙古不變。天庭安逸太久,這次未必是壞事。窮則變,變則通,道君們也有這個意思。”
麻衣中年人看了看周圍,最后開口,“青玉君的顧慮我已知曉。你且放心,每一個種子都是希望,我們不會放棄。”
青玉君思索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他并指點向眉心,隨后緩緩抽出一抹魂魄。
麻衣中年人接過,然后拿出一個葫蘆。
只見他手中印訣變化,仙力鼓蕩間,那抹魂魄很快和葫蘆融為一體,再無一絲痕跡。
他完成這一切后,青玉君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麻衣中年人,青玉君奇怪地開口:“星君,您怎么有空來這里?”
那麻衣中年人輕笑:“天機不可泄露。”
青玉葫蘆中,葫蘆虛影緩緩化作一個高冠博帶的青年。
青年皺起眉頭:“神魂剛剛覺醒,最近總是夢回遠古之事,難道天庭本體有變?”
很快,青年就將這絲顧慮拋到腦后。
他只是一介分魂,就算天庭真的有變,他也改變不了什么。
還是繼續執行計劃。
想到這,他緩步走向意識空間深處。
那里,陸宇的一絲意念占據著“第一權限”。
青年走到陸宇面前,伸手點到陸宇眉心,再次瀏覽起最近的記憶。
“哦?收了個徒弟?倒是好興致,不過你一直往西方走,是在尋找什么呢?”
“也對,以你的這種古怪狀態,如今的神州,未必有適合你的修行法門。”
“可是西方……呵呵……”
他冷笑兩聲,繼續瀏覽著陸宇的記憶,翻看是否有遺漏之處。
外界,云層上。
陸宇端詳著手里的葫蘆,若有所思。
大劫?機緣?
“它”是什么?
似乎看到了末法的真相呢。
但青玉的警惕心太高,最近不能繼續誘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