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寨的馬隊距離青羊鎮還有五十里的時候,就被蕭文派出去的斥候發現了蹤跡斥候屯每伍配了兩支單筒望遠鏡,這豪華的配置根本就是碾壓黑風寨的探子,常常是黑風寨探馬還沒發現斥候,己方就已經將對方的行蹤掌握了。
要不是蕭文要求不要打草驚蛇,斥候們很樂意來幾次伏擊讓這些盜匪曉得什么叫悶棍!
二十里!
黑風寨的馬隊,在距離鎮子還有二十里的時候就停了下來,遣出了少量的探騎在周圍活動了起來,順便給鎮子施加壓力,而馬隊主力則在等步隊的到來。
這時候蕭文才做出一副察覺狀,派遣除了若干斥候組和這些探馬進行交鋒廝殺。
廝殺起來沒有留手的說法,配備了手弩的斥候,在近距離中比匪軍的探馬多了一種手段,戰果自然豐盛,兩天先后交手七八次,斥候屯這邊以陣亡兩人負傷四人的代價,總計斬殺了十四個黑風寨盜匪,同時還俘虜了三人。
若是按照之前的傷亡比來說,斥候屯簡直是打了打敗仗但探馬交鋒,雙方都是精銳,能打出這樣的戰果,還要感謝手弩這種殺器的出其不意。
畢竟之前的偷襲和正面交鋒不同,探馬間的正面交鋒,都是小規模的情況下,本身的戰斗素質、騎術都是關鍵,能和悍匪打出這樣的傷亡比,斥候屯做的不錯。
總的來說,蕭文和蕭長生對斥候的戰果還算滿意,尤其是蕭長生,他認為匪軍的探馬單兵素質都是極佳的那種,如果不考慮手弩的因素,能打出一比一的傷亡比,斥候屯都值得表揚了。
畢竟匪軍探馬,那都是積年悍匪,殺人如麻的主!
幸好手弩彌補了斥候屯稚嫩的缺點,也讓黑風寨的馬隊吃驚,兩天斥候戰折損將近二十人,讓他們再也不敢小覷這光頭軍。
兩天時間,黑風寨的步隊經過跋涉也趕到了青羊鎮。
趕到青羊鎮外邊以后,大當家的一點紅就帶著一票頭目在鎮外探查,閑錢到來的馬隊頭目帶著一些騎兵護衛,像是挑釁里面的守軍一樣。
“大當家的,”馬隊的頭目向一點紅匯報:“這兩天我們交手了七八次,吃了悶虧。”
“怎么回事?”一點紅一邊遙望著遠處的鎮子,一邊好奇詢問。
“他們有一種暗器一樣的東西,近身十五步可以沒入人身,聽和光頭兵交手的兄弟講那玩意和弩差不多,但體型小的很,可是能連續射三支箭,兄弟們和他們交手,經常被這鬼東西打的摸不著頭。”
一點紅點頭,問道:“還有呢?”
馬隊頭目稟道:
“他們的馬隊和我們沒打過,實力不太清楚,不過都是一群小崽子,想來也強不到哪去,這兩天打斥候戰,咱們的兄弟說這群小崽子的騎術沒他們強,就是仗著連發的暗器讓兄弟們吃了悶虧。”
“鎮子里面的情況呢?”
“聽潛入進入摸底的兄弟說,鎮子里現在光頭兵的數量只有三百人的樣子,聽說派出了一部分去清剿周邊的好漢去了,不過從常羊縣調來了六百縣兵,現在都駐扎在鎮內。”
“里面只有九百人?”一點紅確認問道。
“沒錯,就九百人。”馬隊頭目肯定的說。
一點紅點頭示意明白,九百人的規模不多,雖然比之之前得到的情報多了六百縣兵,但是縣兵是什么戰斗力,和官軍打了十多年仗的一點紅非常的明白,自然不會太放在心上。
于是他詳細追問起了這兩天斥候戰下來己方的損失,馬隊頭目被問及這個,當即就胯下臉色,訕訕道:“大當家的,一共折了二十個兄弟,主要是吃了光頭兵那種會連發的暗器的虧。”
“那他們呢?”
馬隊頭目垂首道:“就砍了不到十個。”
典韋在場,他聽到馬隊頭目的話后,不由嘴角一抽:不到十個?一個也是不到十個!
馬隊頭目的語言陷阱成功讓他逃過一劫,一點紅自然沒有詳細的追問,他想來不到十個,那個也得有,為了讓部下的臉色好看點便沒有追問。
“光頭兵的連發暗器具體是什么?沒有眉目嗎?”一點紅轉而詢問讓馬隊損失慘重的“暗器”。
“聽摸底的兄弟說,鎮里的探子打探到光頭兵的這種暗器就手弩,能連發三下,不過裝備的不是太多,就幾十副的樣子,估計他們都是集中給了斥候探馬。”馬隊頭目又偷偷給自己說話,總而言之他要讓眾人清楚的曉得,不是兄弟我不行,實在是對方裝備的太好了。
一點紅接受了馬隊頭目的解釋,畢竟是自己的心腹,他隨即岔開話題,道:“諸位兄弟,有沒有信心拿下這座鎮子?讓里面的光頭小兒曉得咱們綠林好漢的厲害?”
“放心吧大當家!就鎮子里的這么點鳥兵,一個來回我麾下的兒郎就能讓他們變成死狗!”一個頭目自信的說道。
其余頭目見狀大笑起來,黑風寨在代州立足三十多年,戰績彪乎的緊,同人數情況下面對官軍,向來都是大勝也就是天武軍能在同人數情況下讓黑風寨吃力。
立足代州幾十年的黑風寨,真要是一群膿包的話,早就不知道被滅寨多少回了!
“諸位,有信心不是壞事,但也別信心過頭膨脹了。”一點紅雖然覺得部署們這般士氣高昂是好事,但畢竟青羊這邊被剿滅的好漢不是,因此他潑冷水道:“青羊這邊的好漢不少,青馬盜可不是弱兵,巴根啊,你說說你帶的馬隊強還是青馬盜強?”
被問及的馬隊頭目當然想說是自己的馬隊強,可是看到一點紅的神色,卻是不敢亂說話,訕訕道:“頂多就是不分仲伯。”
“青馬盜不是泥捏的,兩丈青這小子雖然目中無人,但手里的確是有兩把刷子,他連自己的命都交代到了光頭兵的手上,你們要引以為戒,咱們黑風寨終日大雁,別在這被小雀雀啄瞎了眼,那可就成了道上的笑話!曉不得?”一點紅厲聲說道。
“曉得了。”一眾黑風寨的頭目回答,但心里聽進去了多少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就在黑風寨一眾頭目打量鎮子的時候,蕭文也在透過單筒望遠鏡查看五里多開外的匪眾。
“典韋這家伙混在強盜堆里看上去有模有樣嘛。”
蕭文通過望遠鏡看到了人群中的典韋后就心里發笑,一旁的蕭長生不明白蕭文為什么笑,就問:“莊主想到什么了,笑得這么開心?”
“一點紅的腦袋就在我手上,我能不笑嗎?”蕭文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隨即正色道:“長生叔,你看看那堆人,他們應該是黑風寨的一干核心,現在囂張的跑到我眼前大模大樣的過來搞偵查,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回敬他們一下?”
“怎么回敬?”
“不是商議好的要先打一波嗎?嘴邊現在有幾塊肥肉,正好借著由頭先打黑風寨步隊跋涉才至,逼得他們和咱們打一場也能讓他們更累,真要是這一場奈何不了這群匪眾,晚上還能給襲擊步隊創造機會。”蕭文越說越覺得這樣干非常棒。
蕭長生聞言沒有反對,反而同意道:“趁敵剛至,疲敵之兵,可行。”
“那還等什么?那就動手!”
(萬更慶賀建軍節,而不是上架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