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驢的奔跑速度,只能說是奇慢無比了,但此時又有何辦法呢?只能慢慢走吧,估計到海州,得一個月后了。
雖然方靜已經寫了封信回去,但這趕往海州也是要時間的啊,這一路上,還是跟著呂菁一路同行,雖然與著她的關系有些尷尬,但到也不失為一種體驗,至少方靜是這樣想的。
“方靜,我們這樣騎驢也挺好的,可以一路看看風景,也可以見識一下這里的百姓生活,說不定這一路還能有一些好玩的東西可以看到的。”呂菁對于能跟著方靜如此慢騰騰的行進,那是打心眼里高興的,難得有機會兩人能如此單獨的在一塊,多慢,她都愿意的。
“沒事,我們慢慢趕過去吧,反正也沒什么事。”方靜坐在驢背上,無聊的向著呂菁回應道。
騎驢,已經算是好些年之前的事了,方靜記得,那還是跟著大頭他們三兄妹去長安時,才騎的驢,這都過去好幾年了。
此刻,再次騎上一回驢,到也顯得有些回味,唯獨大頭他們不在,要不然,又是一趟辛苦而又難忘的經歷。
至于跟呂菁一起吧,到也沒所謂,反正這瘋婆娘在方靜的心中,就是個不正常的姑娘,有家不好好待著,非得到處跑,難道在家里待著會死啊?
這事也不能說誰好與不好的,每個人都有著不一樣的生活,不一樣的選擇,只是呂菁選擇的是一種生活漂泊而已,而方靜選擇的是一種安逸罷了,沒有誰好誰壞的。
一連兩日,方靜無聊透頂,驢的速度又不能加快,只能慢騰騰的行進,每到傍晚上,方靜二人就得停下,尋個村莊也好,進個小鎮也罷,總得找個落腳之地休息一番,也好給叫驢喂飽了,要不然第二天后,叫驢就真的成叫驢了。
“方靜,以前我記得我問過你,你能不能教我一些技法啊?我看著你與那些九門的人拼斗,非常的厲害,你能不能教教我啊?”騎著驢的呂菁趕上前面的方靜,問了起來。
而此時,方靜卻是倒躺在驢背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一般,但呂菁卻是知道,方靜可不是睡著了,而是無聊。
“我真不會什么技法,我那天還向著他們人偷學來的,我根本就不會什么武力,更不會什么秘術,你讓我怎么教你?你都有自己的老師,我都是一個人自己摸索著過來的,除了力氣就是速度了。”方靜依然閉著眼睛,張口向著呂菁回應道。
呂菁的心中,一直把方靜當成高手中的高手,甚至超越了高手的存在,往著神仙的方向伸展,雖然呂菁從未見過方靜施展所謂的神仙手段,但呂菁相信方靜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武力值絕對很高很高。
要不然的話,那天的九門之人,早就把方靜給砍了,而且她也在方靜家中,見識過方靜了些異常的,真要能從方靜身上學到什么手段,那絕對夠自己大發特發了。
可方靜的回話就是如此,簡單,而且直接,那就是拒絕,再談下去,方靜就會進接選擇無視,哪怕你再懇求請求,說什么好話都不好使,方靜可不會教什么武功,自己是個什么水平,自己心里還是有點底的。
又是幾日后,一條通往徐州的官道上,兩驢兩人,慢慢的行進著,而官道上的行人漸少,有時甚至半天不見一人。
“方靜,你能不能施展一些神仙的手段,讓我瞧一瞧啊?”呂菁這碎嘴子,從來就不會停下,只要一有空,或者想到個什么問題,總會向著方靜來上一句,使得方靜厭煩的不行。
“我不是神仙,我是個鬼,你能不能消停點,這一路上,你這嘴就沒停過。”方靜真的煩死這個瘋婆娘了,真想拿根針線把這瘋婆娘的嘴縫起來,省得天天在自己耳邊嘮叨個沒完沒了的。
“方靜,我這不是好奇嘛,再說了,你也不教我技法啊。”呂菁可沒有所謂的眼力勁,嘴里還是不停的說著。
方靜隨手向著啞巴要一些棉花,直接塞進耳朵中,閉上眼睛,躺在驢背上,眼不見,耳不聽,心也就不煩了。
世界突然間清靜了起來,沒有碎嘴子的嘮叨,也使得方靜能夠閉著眼打會磕睡,只要這頭叫驢別亂闖就行,至少這樣自己也能舒服一些。
呂菁還是一個勁的說著話,時不時的還會向著方靜問上幾句,雖然方靜不回應她,但她是越說越起勁,根本不知道方靜此時都把耳朵都給堵住了,哪里還能聽見她說的什么話來。
而此時,從遠處飛奔過來幾匹快馬,速度之快,而且這馬背上的人,手里還提著刀劍,刀劍之上,還有著血跡,也不知道是打獵還是殺了人。
快馬飛奔過來,迎向方靜二人的叫驢,此時的呂菁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飛奔而來的快馬,而方靜更是不知道。
方靜此時正的睡著了,雖然沒有完全的沉睡,但真的是睡著了,當快馬飛奔而來時,直接撞向了方靜他們二人的叫驢。
甚至于,那馬背之上的人,還揮武著刀劍,劈向方靜二人。
當快馬撞上叫驢后,方靜體內的那股氣流就自動防護起周身來,方靜隨之從驢背上掉落下來,至于呂菁,則是被撞后,飛腿登了一腳叫驢,落下地之后,滾了開去。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在官道人如此行事?撞了我們的驢,還敢揮著武器劈來。”呂菁從地上爬起后,站在官道邊上,看著眼前的七八人,手中無劍,只能看著,劍還在叫驢掛著的包袱里。
“擋我們去路者,就是找打。”其中一滿須的漢子,手提大刀,指向呂菁,一臉的殺氣。
“我去,趕個路,都能碰見一群傻子,還把我的驢給撞瘸了,趕緊賠錢。”方靜從驢背上摔了下來,心情極度的差,站在一邊,看著這七八人,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么人,而且看著這武器上還掛著血跡,看來不像是好人了。
“賠錢?哈哈哈,從來只有我們要別人賠錢,還沒輪到我們賠錢給別人的。”另外一漢子大笑起來,看著方靜像看個二貨一樣。
“喲?難道你們當傻子當了好些年?都不知道賠禮道歉了嗎?撞了我的驢,就得賠錢,一百貫,一分不少,少一分,砍你一只手。”方靜心中雖氣,但也知道,這些人估計真不是好人,正好現在手癢,也可以耍一耍。
“小子,找死。”那名漢子聽見方靜說他是個傻子,立馬揮著手中的大刀劈向方靜。
方靜隨既跑了開去,往著呂菁那邊跑去,瞧見呂菁沒什么大問題后,自然也就不再關注了,但對于這七八位漢子屁股底下的那些馬,到是有些興趣,用驢換馬,想來是劃得來的,至于他們換不換,那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是我方靜說了算了。
當然,如果剛才不被這些人給撞了,平安路過,方靜才沒那個心情跟他們玩呢,自己還要趕路的,哪有什么閑心情跟他們斗樂子的。
“小子,跑得到是挺快,你是屬猴子的吧?再接我一刀。”那名漢子眼瞧著方靜從他跟前溜走,心中頓時大火起來,調轉馬頭,往著方靜二人這邊沖來,非得把方靜劈成兩半不可。
至于其他幾個漢子,靜靜的騎著馬背上看熱鬧,似有一副賭一賭那名漢子幾刀能把方靜砍成兩半。
方靜怕呂菁被這漢子傷了,隨手一抓,再一扔,呂菁已經被方靜拋向不遠處的地上,嚇得呂菁哇哇大叫,好在落地之時,也只是跌倒了一下,并未受到什么傷害,而且方靜可是使用著體內的氣流引導的。
“你過來啊,過來砍我啊,我保證不打死你。”方靜向著奔來的漢子勾了勾手指頭,似有一副挑釁的姿態。
可就剛才方靜拋呂菁的這一系列動作,卻是已經把其他幾人給驚著了,本想喊住奔向方靜的漢子,可也來不及了,只能看結果如何再作打算了。
奔向方靜的那名漢子,揮著大刀,使著力氣,劈向方靜,方靜一動不動,就這么靜靜的站在原地,等著大刀來臨。
呂菁看著這樣的結果,心里大驚,眼看著方靜就要慘死在對方的大刀之下,想沖過去救方靜,可兩人的距離也來不急了,呂菁的心中發誓,只要方靜有丁點事,她會把這幾人全部剁了喂野狗。
“砰”的一聲,不是大刀砍在方靜頭上的聲音,而是方靜引導著體內的氣流防護著周身,使得那漢子揮刀砍來后,用力過猛,直接把那名漢子從馬背上掀翻了下來,直接掉落在地上,這才發出了一聲砰的響聲。
“啊,疼死老子了,你是人是妖,為何我砍你砍不進去,你肯定使了什么妖法,大哥,兄弟們,給我砍死他,啊,我的手啊,我的腰啊。”那名漢子躺地上,一手已經被折斷,另一手摸著他的后腰,根本不相信這是對面的小子把自己弄成這樣的,而且剛才的那一幕,到現在還反應過來。
而其他馬背上的人,可是瞧得真真的,眼前之人,絕對不是他們能惹的,而且人家根本就沒動手,自己兄弟就被掀下馬背,具體傷了哪里,暫時還不清楚,但看著地上的那位兄弟,看來是傷得挺重的。
“這位大師,是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還請您饒了我等,我們愿意賠你的驢錢。”那名帶頭的大哥,立馬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躬身向著方靜行禮,請求方靜饒恕。
“我的驢錢漲價了,一百個金餅子,剛才那個二貨砍了我一刀,一千個金餅子,拿來吧。”方靜走了過去,看著這個領頭的,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拿出這一千一百個金餅子來,真要拿不出,那也好辦,每人廢一條腿,方靜絕對會放他們走的。
“大師,我們可拿不出這么多的金餅子,要么,我們先欠著,等去了回來再交給大師,您看如何?”那名頭領聽見方靜說要一千一百個金餅子,這怎么可能嗎?錢就是他們的命根子,要不然他們才不會去打家劫舍的,打家劫舍不就是為了錢財嘛。
“不給啊?那也沒關系啊,把馬都留下來吧,用馬來賠償我也是可以的,至于金餅子,我只能去你們家里去取了。”方靜笑著看著這位頭領,只要他點頭那最好,他要是不點頭,那接下來的時間,就可以隨意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