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娃子,你真決定要暫時離開半年之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做嗎?還是怎么了?”張小霞聽著方靜的這個決定,雖說到也沒什么的,但這事來的也太突然了,以前到也不是沒有離開過,但這可是半年的時間,以前最多也就兩三個月罷了。
“舅母,我有些事需要去辦,所以需要一些時間,學堂里的事,我已經和村正他們商議好了,明后天,我就離開。”方靜開口向著自己舅母解釋起來,至于自己要離開干嘛,方靜還沒有個確切的想法,只是不想待在家了,更不想天天圍繞著小娃們過日子了。
“靜娃子,你這暫時離家一段時間,我和你小舅到是沒什么想法,但這也不用半年這么長的時間吧?”張小霞心里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這可是半年,雖然知道這幾年里,方靜一直在家中,可這一說要離開,心里有些不舍。
“小舅舅母,這事我已經做決定了。”方靜點頭確認。
而在不遠處的方園,以及小玲花,卻是一直望著方靜,方園的心中,怕自己的哥哥這一離開,就是永遠,而小玲花卻是想著哥哥要離開半年了,而自己這半年怎么辦?沒有哥哥的陪伴,心里面很是難過。
“哥哥,我不要你走。”方園大哭著跑了過來,抱住方靜,心里就怕方靜這一離開了,就真的是離開了。
“好了,小妹,我只是離開半年,我有些事要去辦,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在家要好好幫著小舅舅母,好好讀書,等我回來,一定要脫離你那倒數三名,否則,哥哥可是會生氣的。”方靜摸了摸小團子的腦袋,雖然這丫頭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但這性子一直以來,還都是一個小丫頭的性子。
“哥哥,我也不要你走。”小玲花也跑了過來,抱住方靜的一條大腿,眼睛里全是淚水。
“小玲花,哥哥只是有事要去辦,你在家要乖乖的,好好聽小舅舅母的話,聽哥哥姐姐們的話,不要調皮,知道嗎?”方靜實在沒轍,對于這兩個妹妹,真心沒辦法。
好一頓安慰之后,兩個丫頭才松開方靜,但卻是一抽一抽的,眼淚都把方靜的衣服褲子都濕了一大片了。
而在廳堂里的皇后,以及翼國公他們,不知道怎么開口說話,這事,對于他們而言,離家,也只是家常便飯而已,好像也挺習慣了,只是對于方靜家里的人來說,有些不習慣罷了。
當天,方靜又去了營地,找了錢侍程司平他們,好生的交待了一番,自己這一離開,方家村的安全,還是需要他們來守護的,至少,對于方靜來說,有程司平他們在,方家村絕對是安全的,而且只要方靜一離開,程司平他們就會加大巡邏崗哨暗哨什么的,方家村可是有著皇后皇子國公的,他們要是沒守護好,出了什么事,別說方靜不放過他們,李世民都會直接砍了他們的。
營地的將士們,經過這些年的高強度的訓練,早就是脫胎換骨了,方靜對于這些將士們,還是挺放心的,哪怕來的是九門的人,方靜都相信,能夠戰上一戰的,如果再加上青雀打造的步槍,真要是來了,那也只有找死的份。
所以,方靜的離開,最大的影響,可能就是學堂了,而學堂里的課,會如往常般進行,只是授課的人稍有變動罷了。
實驗課,數學課,由著青雀來代授,而且青雀完全有這個能力,至于體育課,就得讓程司平來了,這些,與村正他們商議時,雖然心中有些反對,但這里面的東西,可真不是村正他們能說得出來的,最終,也只得同意方靜的暫行辦法。
錢侍在方靜回家前,塞給了方靜一塊牌子,至于是什么,方靜不知道,錢侍只是說在外行走,遇到了什么麻煩事的時候,可以拿出來。
第二日天還未亮,方靜背著一個包袱,手拿一把長劍,偷偷的離開了家,離開了方家村,家里人都還在沉睡,根本沒有人知道,哪怕是方家村也是如此,除了營地門口的幾名守衛看見背著包袱的方靜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方靜就這么偷偷的離開了方家村。
方靜并不是想如此的,只是受不了家里的那兩個妹妹罷了,真要送行的話,方靜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這兩個小丫頭了,這才選擇偷偷的離開,當然,離開前,還是寫了一封信,放在自己的屋子竹床上,叮囑家里人一些事情。
離開方家村的方靜,并沒有使用他的能力,這次,他想靠著雙腳,來丈量這華夏的土地,最多,有可能會買一頭叫驢來代步罷了。
方靜此行,是沒有目的地的,但還是習慣性的往著集鎮方向走去,會路過集鎮,縣城,往著金州城方向而去,至于到了金州,再作打算吧。
從清晨,一直到傍晚,這才來到了縣城,不過方靜卻是沒有進縣城,只是隨便找了個山林,貓了一夜,第二天繼續途經縣城,往著金州城而去。
第二日,來到漢江邊上,可卻是有些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了,想著以前,總是往著南去,這次,方靜決定往西北行去。
隨既,坐了艘客船,往著漢江的源頭去,到時再轉道,往著北面去,至時,也只能穿過秦嶺山脈,往西北而行。
至于這一路如何,方靜沒有什么想法,自己只是想著游一游這大唐時期的華夏,更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見識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以及這大好河山。
七日后,終于是到達了這漢江的盡頭,沒有了水路,也只能開始走陸路了,當然,漢江之上,還是有不少的行舟的,往著一些小支流行進著,但方靜卻是沒有再去搭乘這些小舟,而是選擇下了船,踏上這土地,準備接下來的路程。
有不少人,挺好奇方靜,為何來這偏僻的小地方,雖然這里也有船只來往,但客商居多,就如方靜這樣的,說是一個游商,一點都不像,到是像個富家的郎君游玩,心中雖是奇怪,但也不會去打探什么的。
方靜下了船后,開始選擇往著一條官道行去,而這條官道,其實也挺小的,最多也只能通行一輛馬車而已。
方靜不知道此處是何地,但依稀記得,漢江的盡頭,離著嘉陵江不遠,而自己選擇的方向,卻是西北邊,此次前往的方向,必然是興州陜西漢中略陽,而興州,卻是座落在嘉陵江邊的,興州最為出名的地方,就是興城關了。
興州治所位于順政縣,而興城關,離縣城也只有五里,位于順政縣南方,至于興州,方靜不知道怎么樣,沒有去過,更是沒有了解過。
官道雖小,但卻也是有些行人的,但大多數是一些普通的莊戶人家,就近,有著不少的農田,要么抗著耕犁的,要么牽著牲畜的,看似一副欣欣向榮的場景,可要是看見那些莊戶人家的臉色,以及衣著,窮困二字就足以概括了。
些許的莊戶人,看著方靜背著一個包袱,包袱里面插著一把長劍,雖是趕路,但看似像一個游逛的閑人一般。
好奇是好奇,但也沒有什么莊戶人過來問上一聲,誰也不會跟不熟悉之人說話的,他們只是普通的莊戶人家,可不是什么行商走販。
傍晚時分,方靜看了看天色,天氣到是挺好,沒有雨,也沒有太陽的,趕路絕對是最好的時機,但卻已是太陽落了山,方靜只得往著前面的一處村莊走去,今晚也好找戶人家落宿一晚。
“這位老丈,我從金州來,趕往興州,途經此地,見這天色漸晚,想打擾一下老丈,能否借宿一晚?順便弄點吃食,這是五十文錢,不知道老丈可否?”方靜學著別人一樣,拽著詞文,來到一院門前,向著一位老漢問了起來。
“小哥從金州來的?老漢我到是聽說過金州,卻是沒有去過,那你進來吧,家里屋子破落,飯食也沒有那么的好,只要不嫌棄,到是可以的。”站在院門邊的老漢,聽了方靜的話后,瞧了老半天,感覺這位小哥應該不是個匪人,這才請了方靜進到院內。
“謝謝老丈,這五十文錢還請收下,這是借宿和吃食的錢。”方靜進了院內,趕忙把錢遞了過去,在方靜的眼中,住人家的,吃人家的,必然要先給錢的,這也只是個習慣問題罷了。
“小哥,不需要這么多錢的,五文錢就夠了,太多了。”老漢到是挺知曉行情的,雖然接過了方靜遞過去的五十文錢,嘴里說著話,但卻是沒有還回來,靜等著方靜是不是還有什么囑咐的。
“老丈,那麻煩你順便買兩只雞回來,煮上些米飯就可以了。”方靜知道五十文錢肯定要高出不少的,這才看著靜候著的老丈說了起來,一只雞也就十文錢左右罷了,其他,就當飯錢和住宿錢了。筆趣閣TV手機端https://m.biqugetv/
“好的,小哥,你稍等,我這就去幫你買兩只雞回來,我家中的兒子還有媳婦還未回來,等他們回來后再給你做飯。”老漢聽了方靜的話后,心里到是沒再說什么了,這五十文錢肯定是多了,但也想著買兩只雞來就行了,多余的再退還給這位小哥了。
老漢拿著錢出了院門,估計是去買雞了,而屋子里去是走出來兩個一男一女的小娃,一大一小,大的是個六歲左右的女孩,小的是個四歲左右的男孩,臉上身上臟兮兮的,衣裳也是破舊的很,補丁多到把原本的衣裳都蓋住了。
兩個小娃靜靜的站在屋子門邊,盯著方靜看,不知道這個陌生人,為何來到自己家中,剛才聽見祖父的聲音,這才走出屋子來。
方靜隨意的站在院中,看了看這院子的布局,還往著屋子里看看了陳設,其實莊戶人家,基本都沒有多大的區別的,都是些窮苦人家,哪里還有什么陳設不陳設的。
屋子里,除了幾張矮凳,一張破舊的矮桌子,好像也沒啥了,當然,里屋的情況,方靜可不好再進去瞧了。
半刻鐘后,那位老漢手里拎著兩只雞小跑著回到院中,正巧見著方靜站在院子中的一棵樹下,抬著頭,望著他家的樹。
“小哥,雞買回來了,我這就幫你收拾去,你稍待一會兒。”老漢拎著雞進了屋子,隨手拿著一張矮凳子過來,放在院子中,請方靜坐下歇會兒,隨后,又去了邊上的灶房里,開始忙活著燒水殺雞了。
而方靜,卻是沒怎么說話,一直看著樹上的果子,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可一直也沒想起是什么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