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不再問話,李山的話,已然是說得很清楚了,他也無話可問了,該知道的,基本也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基本都清楚了。
至于那蒼語之劍,他心中也在擔心著,只不過,他擔心的已經不再是自己了,而是擔心長安城中是否有哪些勛貴參與至方家酒樓謀奪之中,真要是如此的話,那些勛貴估計不死也得死了。
畢竟,一把懸在長安城之上的利劍,可以隨意上上下下的殺人,而且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這可不是什么人能阻止得了的。
“李山,去,趕緊去,去各國公還有其他一些勛貴家中問問,是否有參與到謀奪方家酒樓這事件當中,要是有的,趕緊派人去方家酒樓把事情說清楚,可別再把事情弄大了。”過了許久,李世民這才開口向著李山說道。
“是,圣上,我這就去。”李山聽令之后,開始急奔而去。
或許,李世民的擔心是對的,畢竟,身為帝王,真要那把懸在長安城上空的蒼語劍,把那些勛全殺了,他李世民可就真的成了無毛的雞了,這個皇帝,他還坐得穩嗎?
隨后,李山派了諸多的親衛開始往著各勛貴家中而去,一路弄得比方家酒樓安保員抓人更是來得聲勢大。
“你去回圣上,我府上沒有參與到謀奪方家酒樓之事,請圣上放心。”
“圣上真這么說?方家酒樓背后是什么人開的啊?”
“圣上讓你來我府上,只是為了這點事?方家酒樓這些日子到是鬧的動靜挺大的,今天好像聽說殺人了,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整個長安城中的勛貴家中,那些親衛們,都在向著各勛貴打探著,可最終,得來的卻是這些無關痛癢的話。
話說,這些長安城的勛貴,到還真沒有參與謀奪方家酒樓之事,真要說有人謀奪,也只是一些官員罷了,與那些勛貴,還真沒有關系,就算有關系,那也只是一點點罷了。
一家酒樓,這才開業沒多久的時間,還吸引不了他們過多的關注,就算要弄,也得等方家酒樓開了一個月幾個月,才有可能會動手。
至于這牽涉其中的官員,那也只是一些普通的官員,雖說與著一些勛貴有著親戚關系,但也只是親戚關系罷了。
整個長安城的這些勛貴,哪一個不是精明之人,哪一個會傻到現在就沖上前去,真要是個傻愣二貨,那早就不是什么勛貴了,而是死人了。
他們也有著他們的想法,國公這些大人物都沒有出手,他們這些小貨色怎么可能沖上前去呢?精明之人,總會選擇在后面補刀,大頭拿不到,那就拿小頭嘛,只要有些甜頭,總好過做炮灰。
可這炮灰,總是有的,就比如此時,方家酒樓大門前,躺著近百人,每個人的腿腳,都被打斷。
有官員,有吏員,也有著一些商賈,當然,商賈絕對是最多的,至少點了七八成了。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還有沒有參與到謀我方家酒樓的人沒有?舉報之人,我將放他回家,如果不說,那可別對我方家酒樓大下殺手了。”一個什長,此時正一手提著刀,盯著躺在地上的近百人,厲聲的問道。
在不遠處,有著諸多的人,圍觀著,就想看看,方家酒樓這次為何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來,各人有各人的猜測,而這其中,當然也有著長安城的禁軍金吾衛了,不過,他們卻是不敢過來。
他們可是得到了從宮城里傳出來的話,任方家酒樓處置,一切不可插手,待方家酒樓處置完了,再回稟后再議。
好半天,地上躺著的百人,基本都沒有開口回話,更是沒有人張嘴,只不過,他們的眼神,卻是開始懼怕,恐懼,可依然不開口。
求饒,他們已然求過不知道多少回了,只要誰敢亂開口說一句話,就近的安保員,就會沖過來一頓亂拳亂腳。
“你讓他們拿錢贖命吧,一人一萬貫,沒錢就掛城墻風干,一個時辰之內辦妥,不要擔誤酒樓的營業。”此時,站于長安城上空的方靜,傳音給那名什長,交待著他心中的按排。
方靜基本也只是要錢,先拿錢贖命吧,沒錢,那就死,只有這兩種結果,至于腿腳什么的,就看他們能不能治好了。
那什長耳中聽見鐘文的吩咐,想尋找方靜在哪,但又不好去尋找,畢竟,一個時辰前,他已得知道了方靜有可能就在附近,只是不讓他們去找他罷了。
“好,既然你們不舉報,也不回話,那你們的命,是留還是不留,就看你們的了,你們,一人一萬貫錢,賠償我方家酒樓的損失,僅限一個時辰內交錢,如果不交,那就掛在長安城墻之上一個月風干。”什長得到了方靜的指示,基本也都是按照方靜的話來辦。
“我賠錢,我賠錢,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也賠錢。”
“我賠錢。”
諸多的商賈,開始喊著要賠錢,用錢來贖命了,而這其中,也有著十來個官員吏員,卻是拿不出這么多的錢財來,只能向著身邊的這些商賈開口求著用錢贖他們的命了。
有愿意借錢的,同樣,也有不愿意借錢的,不過,沒借到錢的只不過只有三人罷了,而這三人,估計是不太可能借得到錢了,想來做人太差勁,就連這些商賈,都不愿意幫他。
隨后,圍觀中的不少人,開始跑了過來,聽著他們的主家也好,東家也罷,聽著他們的吩咐,準備從家中運錢財過來。
至于那三個沒錢的,那只能是沒錢,什長也不管,也不問,靜候著先把贖命的錢拿到手再來處置這三個沒錢的家伙。
隨后半個時辰內,馬車運送著不少的金銀珠寶,來到方家酒樓,方家酒樓的工作人員,開始清點,接收這些馬車上的錢財來。
搬肯定是不會搬的,由著躺在地上的人按排人過來搬進方家酒樓,一切,都由著這些人來搞定。
又是半個時辰后,躺在地上的人,開始被他們的家人下人運回去了,至于是去醫館,還是回家去了,方家酒樓的人員也不會過問,管你如何呢,只要錢到位了,一切都隨你。
至于那三名沒錢可交的官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腦袋中想著辦法,可是,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而接下來的,只有掛在長安城的城墻之上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