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給我準備五份青菜，我要帶回家給我家娘子上。”一位客人，看著桌上的青菜之后，心中激動，他可是連著兩個月沒有吃到青菜了，對這蔬菜，早就想念的很了，而如今，方家酒樓供應青菜，那不得多點上幾份，好帶回家給家里人吃嘛。
“伙計，給我也來上兩份，不，五份。”又一位客人，同時喊道。
“我也要，我要十份。”
“我要，五份。”
整個酒樓大堂中，滿大堂的喊話聲，你幾份，我幾份的，都是想著，要帶回家去吃的。
“各位，各位，對不住各位了，青菜有限，不提供外賣服務，僅供在方家酒樓食用，另外，青菜不可單點，需要另外點上一份菜，才允許點一份青菜。”掌柜的看著這場熱鬧，心中高興。
但方靜發過來的電報，他也是明白，冬天里的青菜，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更何況，后院的青菜，加起來也才不到一千斤，哪里可能會提供外賣，店里都不夠賣的。
方靜交待的經營模式，那就是捆綁銷售，還不帶外賣的，獨一份，你愛吃就吃，不愛吃，那就回家去吧。
“什么，你們方家酒樓怎么能這樣？我都兩個月沒有吃過青菜了，你們不能這樣啊，那我不吃，我帶走可以嗎？”那位先前點了菜的客人，聽見掌柜的如此說話，趕緊站了起來，向著掌柜的報怨道。
“這位客官，實在抱歉啊，你點的菜，當然是可以帶回去吃的，只不過，再要點青菜的話，那就得依著規矩來了，要不然，這可就壞了規矩了，你說是吧。”掌柜的出聲向著這位客人解釋道。
雖說，他的這些解釋，不一定能得到大家的理解，但畢竟，出爭議，自然得由他這個掌柜的來解釋了。
“你們方家酒樓做生意真是太精明了，我真是服了，那我再點三份菜吧，記得我的青菜不能少了，我要帶回家中去吃。”那客人心中雖然有些怨氣，但卻是不敢有什么異議。
而大堂中等候的客人們，也基本都閉了嘴，他們可以來方家酒樓吃飯，那是因為方家酒樓的菜確實是美味，哪怕心中有些怨氣，覺得這些菜式太貴了，以及今日青菜供應的這個規矩有意見，但他們誰都不敢鬧事。
畢竟，長安城城墻墻之上，還掛著那三名官吏的尸首呢，誰敢鬧事？不要命了嗎？那還是官吏啊，官吏都斗不過方家酒樓，他們哪里敢與方家酒樓叫板，真要叫板了，那城墻之上，掛著的就有可能是他們了。
況且，那三名官吏的尸首，都掛了半個多月了，早已是死的再也不能死了，而此刻，估計早就硬梆梆的了，早已被冰雪給凍住了。
尸首掛了這么久，按道理來說，早就該弄走埋了。可是，誰又敢去弄下來呢？沒有方家酒樓點頭同意，誰敢呢？就連京兆府都不敢，禁衛都不敢，誰又敢呢？
就連李世民在未得到方家酒樓點頭之前，他都不敢下這個令，他還怕方靜殺到長安城呢。
雖說，前些日子各地州府的奏報遞到他的面前，都希望他下令或派兵過去，把那方家酒樓給平了，而這奏報當中，把方家酒樓寫的像是十惡不赦之徒一樣，更甚至，還有不少的官吏，直接到了太極殿告御狀。
可那又能如何呢？他李世民現在還在頭疼，該如何平息這場官場動蕩呢，哪里有空去管那城墻之上的三具尸首。
當天，方家酒樓售賣青菜之事，把整個長安城給鬧了起來，都開始往著方家酒樓而去。
那隊伍，都排得老長了，每個人都想著，能從方家酒樓點上一盤青菜回去吃，哪怕一盤都行。
可是，等待他們的，卻是沒過多久之后，方家酒樓的大門之前，再一次的豎了一塊牌子出來，上面寫道：本店青菜已售罄。
好嘛，排隊排到如此份上，凍了好半天，也沒有吃到一口青菜，所有人，心中都抱著怨氣，怪前面的那些人把方家酒樓的青菜給買完了，同樣，也怪方家酒樓。
“各位，各位，明日開始，我方家酒樓將再加大青菜的供應量，但明日開始每人僅限一份，請各位請早了，對不住各位了。”掌柜的看著那老長的隊伍，實在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也想掙錢啊，可這錢不是那么好掙的，沒有了青菜，想掙也沒得掙了，只得向著這些客人告一聲罪了。
“掌柜的，你明天一定要給我留一份啊，我家娘子最近身體有恙，必須得吃口青菜了啊。”一位客人心中不滿，但只能向掌柜的喊道。借口嘛，只得隨意找了。
“對啊，掌柜的，我母親身體也有恙，不吃口青菜，都吃不下飯了，掌柜的，你必須給我留啊。”
“掌柜的，你要給我留一份啊，我這得了腸病，沒有青菜，我都要出血了。”
“掌柜的，留我一份，我家小娃好些天吃不下飯了。”
好嘛，一切只是為口青菜，什么樣的借口都來了。
“各位，明日請早吧，這事，我可保證不了，但會盡力，盡力。”掌柜的疲于應付這些客人。
隨后，電報開始往著方家村發去，各地的方家酒樓電報之中，都是要求加大青菜的供應量。
“青雀，你回他們，明天還是一千斤青菜，以后每隔五天一千斤青菜，就這么多了，讓他們提價。”方靜坐在家中，接到青雀遞過來的電報之后，直接回了一句。
方靜頭大，方家村這么多的大棚了，哪里有可能產得了那么多的蔬菜，能每隔三天提供一千斤，已經是最大的量了，估計，最多一個來月，大棚里的蔬菜就會見底。
不過，這也是提價的一次機會，有錢就吃，沒錢，吃你的肉去吧。
至于提到多少價，那就看那些掌柜的經營方式了，各地也有著各地的情況，那是不可能統一的。
比如長安城，那青菜的價格，原本只是賣五百文一盤，估計那掌柜拿到電報之后，會直接提到一貫甚至兩貫都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