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后,方靜被帶到尚食局的廚房,就連高明麗質他們都來了,方靜看著這兩小娃已經長大不少了,可不像以前那么小。
方靜進到廚房后,看著那些掌管廚房的官員也好,吏員也罷,當然以女性居多,太監嘛,也有不少,其他宮人就更多了,方靜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不過,身在內宮,必然是有個職位的,可能職位都不會太高。
方靜開口向著他們要了不少的食材,轟走了所有的人,只留兩個下人,至少燒火的要有一個,打個下手的還得有一個,不是方靜一定要轟走這里所有人,畢竟這做出來的飯菜是要給李世民一家人食用的,可不能亂來,再加上這要是有人心懷不軌,下點毒的話,那方靜死都解釋不清楚怎么回事。
方靜讓一女宮人打來不少的水,重新把所有的食材清洗一遍,順便把所有的工具都洗了一遍,這才開始切起菜來。
剛才見到麗質的時候,一直惦記著方靜的紅燒肉,所以今晚紅燒肉必然是少不了的,豆角茄子也是少不了的,順便弄了個爆炒蒜末空心菜,再加之一個黃豆悶豬腳,還有一道雞蛋瘦肉湯,最后弄了一道小蔥頭蒸魚。
空心菜,原產于中國,以及東南亞,在古代被稱作為通菜,蓊菜,竹節菜等,屬堿性涼性蔬菜,含纖維素高的一種蔬菜,對于涼血止血有不小的作用,當然對于便血,便秘,痔瘡等也有良好的作用。
方靜炒菜時,卻是把李世民夫婦請了出去,到是麗質很好奇,非得跟進來看著,在方靜家時,也是如此,最忙的當屬方靜了,再加兩個宮人了,麗質到是個好奇寶寶,時不時還要問上兩句,方靜也會隨之解答。
“靜哥哥,這個紅燒肉我能先吃一塊嗎?聞著好香啊,我都好久好久沒吃過靜哥哥的菜了。”麗質盯著已經炒好的紅燒肉,口水都快流出來來了,向著方靜可憐巴巴的問道。
“行,靜哥哥給你夾一塊,你先嘗嘗味,可別讓你父親知道了,要是被知道了,可是會訓你的。”方靜夾了一塊紅燒肉遞到麗質的口中,還不忘開個玩笑。
“哇,好吃,真好吃,靜哥哥,你做的菜真的太好了。”小麗質雖然以前也吃過方靜做的飯菜,但畢竟好幾年前的事了,這會兒又重新吃到方靜做的菜,那可不就是重新回味嘛。
“一會兒上桌后再吃,我就差最后一道蔬菜了,馬上就好。”方靜可是知道這些小吃貨們,只要是好吃的,基本不會停嘴的,就如自己的小妹一樣,都是一個小吃貨。
說是好吃,其實也只能要怪方靜了,方靜每次炒菜都要大油,加調料,各種的調料就像不用錢似的放,油就更別說了,家里的小娃從瘦弱不堪,到現在都開始肥了起來的樣子,就知道方靜家的飯菜如何了。
“好了,你們兩人提幾個食盒,把這些菜放進去,一會跟著我。”方靜終于最后一道蔬菜炒制好了,也算是結束了這尚食局的體驗之旅了,這里方靜可從沒來過,以前倒是去過秦王府的后廚,但比起這里來,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方靜端著一個大陶罐,陶罐中全是大白米飯,一個下人手提著一個大食盒,里頭放著幾盤菜,另外一個下人提著另外一個食盒,食盒中放在一大碗湯,以及一會兒要吃飯之用的碗筷。
“圣上,皇后,菜炒好了,準備開飯了,還請前面帶路。”方靜走出廚房,向著李世民夫婦說道。
“先生辛苦,您都難得來次長安,還得給我們一家做些吃食,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了。”皇后欠著身向著方靜輕語細聲的說道。
“先生辛苦,剛才我們在外面聞著先生炒制的菜香味,可是讒得不行了。”李世民隨既說道。
“客氣了,沒什么的,一些飯菜而已,我這人懶,有興趣就做一次,沒興趣就不做了,皇后最是知道的。”方靜實話實說,也不管李世民夫婦二人如何想的,但想來皇后最是清楚,也不會有什么想法的,李世民的話,估計也與皇后差不了多少吧,如果真有什么想法,方靜也不知道,都隨他去吧。
來到內苑的一座宮殿中,方靜倒也不客氣,放下陶罐后,接過兩個下人手中的食盒,打開食合,開始端著菜,往一個矮榻上擺,擺上幾副碗筷,雖然只有四個菜一個湯,但這份量,可是不少,就這幾個人吃,估計一會兒還得剩下不少。
最后方靜拿著碗,給所有人打滿了飯后,向著李世民一家喊了聲‘開吃’。
“圣上,不可,我等還未試菜。”一位官員走了過來,向著李世民行禮后阻止道。
“你們都退下吧,先生要是想害我,無須那么麻煩,更何況先生并不會害我,你們多心了,退去吧。”李世民被阻止后,心里不快,這不明擺著讓方靜猜忌嘛,所以說話時,都帶有些怒氣。
方靜也不說話,睜著雙眼盯著李世民看,想看看李世民真的是無心還是有意的,或許在方靜心中,可能是無意的吧,做為這大唐的天子,必然需要有人嘗飯菜的,毒這個東西,可不是簡單到就能看見的東西。
“靜哥哥,這紅燒肉我都好幾年沒吃著了,這次再吃到這紅燒肉,味道真是好,還有這個黃豆悶豬腳,那味道,太好了,太香了。”小麗質可不管什么,先開吃吧,在方靜家就是如此,只要方靜說了一句開吃,就立馬夾菜吃了起來。
“麗質,要有禮儀。”李世民看著自己的女兒,瞪著眼說了一句。
“圣上,無須那么多的禮儀的,皇后其實也知道,這吃飯就得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說些家常話,聽聽家里人的話,也是一種享受,如果在飯桌上還講太多的禮儀規矩的話,那人活得也就沒多大意思了,不過這只是我個人的意思,圣上莫怪。”方靜其實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吃飯嘛,成年人講一點點的規矩是可以接受的,但對于小孩心性的小娃來說,隨他們吧,只要適當的讓小娃們明白,在有客人的情況下,注意一下禮儀,那是可以的。
雖然方靜不好說什么,這畢竟是人家家事,但又說回來了,這菜是方靜做的,方靜沒把李世民一家當外人,那自然也就無須講什么客氣與禮儀了,隨便些不更好嗎?當然,這也是方靜自我認為的,作不得真,而且方靜也從未把自己當成一個外人,直接把自己當成了主人了。
“先生說的事,在家里確實無須如此,二郎,隨意些。”皇后看不下去了,怕李世民與方靜起了尷尬,趕忙說了句話來補位。
“好,聽先生的,大家吃。”李世民聽著皇后的話后,倒也無心了,只是平常做這個皇帝,自然要有一副威嚴保持著,或許是習慣使然吧。
“先生,這紅燒肉,確實味如天上有之,人間難聞啊。”李世民夾著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嚼著,很難言明這味道,有生以來,吃過最美味的一道菜了。
其實尚食局給他們做的飯菜是不可能有豬肉的,那只是宮里人吃的臟東西而已,而且李世民一家可不會去吃這臟豬肉,那可是有失身份的。
“靜哥哥做的菜就是好吃,以前我都經常吃靜哥哥做的菜,每次我都要吃撐呢。”小麗質伸著筷子只夾紅燒肉吃,這會兒都夾了好幾塊了,就連邊上的高明都是如此。
“是啊,我也是懷念靜哥哥做的飯菜。”李高明年歲越來越大,話好像也越來越少,從見面到現在,也只是問了個好之后,就未見到他說過話,或許生為太子,需要保持一些太子的儀容話語。
“二郎,我沒有說錯吧,先生的做的菜,可是這世間美味,簡單的食材都能烹飪出一道無語倫比的美味,你一直還不相信,這下嘗過之后可是相信了吧。”皇后打趣著李世民,使得李世民看著方靜有些尷尬了。
“圣上,好吃就多吃一些,這本來就是些普通的吃食,只是少有人去吃罷了。”方靜可是知道不管是皇家,官員也好,士族宗門富戶也罷,基本都不會去吃豬肉,那豬肉在他們的眼中,只能是下賤的人才去吃的,可窮苦的百姓又吃不起,能吃上豬肉的人,基本是一些普通百姓或者是城中居民等人。
美味的飯菜,使得李世民一家吃得有些多了,雖不至于撐腸拄腹,但也是他們吃得最多的一回了,就連幾個侍候的宮人們,都一直咽著口水,香味太濃了,使得他們都一直站在不遠處,只能聞著味,卻是嘗不著,一直吞咽著口水,還不能張嘴,憋的很是難受。
晚飯結束后,由著下人們收拾,坐在殿中,有的沒的說了些話,基本都是些似有似無的話而已。
“先生,聽聞您下午時說方家村在建設一所學堂,不知先生可有請來?先生可是要親自教授?”皇后開口向著方靜問道。
“回皇后,方家村這所學堂建好之后,我本意是想請一兩位先生的,不過目前還未請先生,到年底時再請也不晚,我吧,肯定是要教授小娃們的。”方靜有一說一,也不再多說。
“二郎,你看要不你差兩位先生去?還是?”皇后看向邊上的李世民說道,想來心中是想給方靜推薦兩位先生。
“嗯,觀音婢說的好,先生,這教授先生您也不用再去請了,我這里給您遣兩位過去,您看如何?”李世民想了想后也同意皇后的話。
“那就謝謝圣上皇后了。”方靜也不客氣,接過話就直接相謝了,不花錢的先生,不要白不要,再說了,到了方家村,管你是何大神級的人物,都得給我趴著,讓你教什么,你就得教什么。
“二郎,我倒是想把青雀恪兒他們送到方家學堂去,你覺得如何?”皇后細細想了想后,向著李世民說道,或許心中有些別的想法,也未嘗可知。
“這,還不知道先生可愿不愿收下我這幾個兒子?”李世民心里可明鏡著呢,聽了皇后的話,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圣上,皇后,倒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方家學堂有近百個小娃入學,雖然都是我方家村的小娃,增加些人到也可以,就怕皇子們去了會不習慣。”方靜倒是無所謂,皇子來了,你至少也得帶些下人過來,肯定得有人做飯吧。
“近百人?先生,據我所知,方家村可是沒有近百的男童吧?”皇后聽了方靜的話后,心中很是奇怪。
“稟皇后,男童倒是沒有那么多,說來我方家學堂不管男女小娃都得入學堂讀書,這才有這近百人。”方靜倒也不想欺騙這李世民夫婦,畢竟也沒啥可瞞的,總會有人知道的。
“男女幼童都入學堂?”李世民夫婦聽了之后,陷入沉思,他們心中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讀書本就不分男女的,只是目前主流的思想左右了當下的所有人而已,能理解這點的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