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在平利縣城各處上演,當然,也不缺少一些想再確認消息之人,總之,滿懷期望的來,基本都開始撤離,留下了少部分人。
本來,平利縣新上任的一些官吏,看著涌進到縣城的一些客商,本是大為高興,人越多越好,可一兩天過去,好像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新上任務的各官吏大為奇怪,這是怎么了?難道不是來我所管轄的縣城經貿行商的嗎?難道只是過來走走看看?
對于這一切所發生的事情,方靜是不知道的,此時的他,正在自家田地里忙活著種植土豆,哪會有什么心情去管別人,再說了,自己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呢。
從早飯忙到傍晚,又從第二天早上忙到傍晚,接連好幾天的時間,方靜他們都在忙活著種植農作物。
當然,呂菁是逃不掉的,吃住在方靜家中,哪里有有可能避免得了,再者,方靜也不可能放任呂菁這瘋婆娘,在家中又吃又喝的,能拉來一個勞力算一個勞力吧。
別說呂菁了,就連小玲花都帶了出來,此時正坐在田埂邊上的小推車里,啊啊啊的揮舞著小手,與著悟空玩鬧著。
“靜娃子,這田地里基本都種上了,今天也差不多該忙完了。”張小霞看了看,還剩下一小塊田地沒有種完,想著這些天來的勞作,甚為辛苦。
“舅母,今天忙完之后,你們也在家里休息一段時間,有空我過來澆澆水就行了,您們也別太累著自己了。”方靜站起身來,向著自己的小舅舅母說道,心里對于自己這兩位長輩,說來也是挺心疼的。
“行,明天我們就在家中帶著小玲花。”張小霞點著頭同意道,隨后,又繼續忙了起來。
呂菁雖然干活不咋樣,但卻挺認真仔細的,只要跟她說一遍,她也能做得有模有樣。
雖然呂菁的心中一直想著方靜的問題,哪怕是現在,她的腦中還在想著,甚至一直認為方靜這么一個神仙人物,為何要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里待著,外面的世界不好嗎?
對于這些問題,呂菁從來就想不通,更或者她從也沒有個固定的家,更是由著她的老師撫養長大,又長期奔走在各地,自然沒有戀家的情愫存在。
對于方靜這種懶人來說,偶爾出去晃一晃倒也可以,但長期在外游蕩,方靜估計就受不了了,至少就目前來說,方靜是不愿出遠門的,而且是長時間的出遠門。
“呂菁,好了,不要忙了,趕緊去洗洗,準備回家了。”方靜他們忙活完這一小片地之后,向著呂菁喊了起來。
“好的,方靜。”呂菁隨之應聲道,去了不遠處的水溝里清洗起手來。
而小玲花依舊與著悟空在玩耍著,如果是不知道的人見到這副景像,必然覺得小玲花是猴子養大的,要不然為何一個人類嬰孩,怎么可能與一只猴子玩的這么歡快。
“小玲花,來,哥哥抱你回家了。”方靜洗完手后,從小推車里抱起小玲花來,一手拎著小推車,往著家的方向走去。
這些日子以來,村中的議論之聲漸少,但依然有不少的村民還在議論方靜的事情,同樣也在擔心著方靜的身體。
對于方靜死而復活之事,村民們心中一直在懷疑著神鬼作怪,甚至于去請村正準備祭祀了。
此時,村正家中聚著一些村民,向著村正問著一些事情。
“村正,靜娃子的事,到底怎么說啊?最近也沒看見靜娃子過來跟你說一說,我們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一村民向著村正問了起來。
“大家放心,靜娃子說過了,只是現在他家中正在忙活些事情,估計這兩天就會向大家解釋一番了,至于靜娃子到底怎么了,我們也不好說,這一切都很詭異,至少我是看不懂了。”村正本來就跟大家一樣,對于方靜這事也是二丈摸不著頭腦的。
“村正,你說靜娃子是不是神仙下凡啊?或者是山神附體啊?”又一村民聽著村正的話,又想了片刻之后,才向著村正以及村民們說道。
“嘿,還真有可能呢,靜娃子要不是被附體了,何來這種本事啊,你們可還記得,靜娃子的力氣可是大的很,而且跑起來那就像是飛一樣。”另一村民聽后,也同意這種說法,還特意提了提方靜力大如牛的事來。
“大家也別猜測了,這事都沒個定論,等這兩天靜娃子給大家說清楚一下吧,我們就不要再亂猜了,只要靜娃子沒事就行,哪怕靜娃子是神仙下凡,是山神附體,對咱方家村來說,那是天大的好事,難道你們希望靜娃子有事不成?”村正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雖然說的事情吧,稍有些道理,但村正的心中,還是選擇相信方靜會給大家解釋的。
而此時的大榕樹營地中,卻是迎來一批官吏,被錢侍與程司平他們迎進了營地的議事堂中。
“我們乃圣上派來方家村接收方家村事物的人,這是圣上的諭旨,還請錢統領以及程將軍過目。”幾位官吏與著錢侍他們相互介紹后,直奔主題。
“接收方家村事物?各位,先坐下休息吧,此事說來話長,由我們來與各位說道說道。”錢侍接過諭旨看了看后,心中大驚,但此時卻是不敢有任何異動,只能等著第二封信到了長安后,有下一封的諭旨吧。
隨后,錢侍程司平他們,開始向著這些官吏說起原由來,就怕他們不是很清楚,還特意問了問他們知道這方家村的事情沒有。
對于圣上派人來方家村接收一切事物的事情,錢侍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信是他們寫的,可誰又會想到,方靜會死而復生呢?
可如今,只能先應付這些官吏,與之商討吧,真要出了什么事,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至于圣上的諭旨,還是先放一邊吧,靜等下一步的消息。
當李世民在長安再次接到錢侍的第二封信時,心中大急,急忽忽的往著宮城內苑行去。
“觀音婢,觀音婢,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李世民剛進到內苑,就向著里面的一座宮殿大聲疾呼起來,小跑著過去。
“二郎,出了何大事了啊?看把你急的。”長孫皇后從宮殿里面走了出來,瞧見李世民小跑著過來,趕忙過去,就怕李世民有什么閃失一樣。
“觀音婢,我們做錯事了,你看,錢侍這混蛋誤我啊。”李世民忙把手中的信遞給長孫皇后,心中除了急,就是驚與疑惑了。
“這……這怎么可能?先生一個多月不吃不喝,沒有脈博,沒有呼吸,還沒有心跳,到最后還沒有了體溫,可一個多月后,竟然能復活?錢侍的話怎么越來越信不得了,前不久才說先生死了,可這才沒多久,就又復活了,錢侍他不會是喝了酒后寫的信吧?”長孫皇后看過信之后,心里完全不相信這事是真的,而且這事對于她來說,方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鄰家小男孩罷了,怎么可能死后一個多月后又復活了。
“觀音婢,不是錢侍喝酒說胡話,程司平也同樣寫了信來,與錢侍說的一模一樣,我這急啊,前段時間,我可是派了人去方家村去接收整個方家村的,這可如何是好啊,先生真要是怪罪我等,我是百口莫辯啊。”李世民向著長孫皇后解釋了起來,但心中的擔憂一點不減。
“二郎,此事當真如此?先生真的死而復生的?”長孫皇后還是有些不相信信中所寫的那樣。
“觀音婢,是真的,是真的。”李世民心里雖急,但對于自己的妻子的問話,還是回應道。
“二郎,趕緊快馬加鞭,派人去方家村,把那些所派之人差遣回來,可別讓先生誤會啊,擔誤不得啊。”長孫皇后在得到李世民的確認后,心中也開始急切了起來。
“好,我這就去。”李世民說完之后,就喊了親衛去通知秦瓊過來議事,一到一座宮殿后,立馬又修書一封,蓋上大印,差一親衛八百里加急的送往方家村中去了。
隨之,李世民癱倒在坐椅上,心里有些悲切,更或者希望那些被派往方家村的官吏晚些時間到才好。
真要出事了,想來方靜肯定會來找他算賬的,至于如何算,那就不是李世民能想到的了,心中還擔心著方靜會不會來長安,真的給他幾劍才會了事。
自己派人去接收方家村一切事物,這不是奪人家產有什么區別,方家村的村民們如何過下去?難道還要回到以往的窮困日子嗎?而且王家,以及其他士族,怎么可能放過方家村,到時候必然是村毀人亡的,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李世民懷疑方靜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其實李世民還真沒有猜錯,真要到了那個地步,別說什么士族有多少人了,方靜絕對會從上殺到下,一個不留,一根雞毛都不剩。
甚至于,方靜都不可能放過李世民,哪怕這歷史進程改變了,方靜也絕對不會放過李世民,整個方家村都沒了,那還留著自己有何用?難道一個人守著一個村子嗎?看著一座座的墳墓嗎?
當然,這一切只是個或許而已,并不可能會發生的,因為方家村大榕樹那邊的營地中,那些官吏在聽完錢侍他們的解釋之后,心中除了靜等消息之外,有的也只是驚奇與驚呀了。
在他們的認知中,人是不可能復活的,更別說一個多月不吃不喝的情況之下,人還能復活,當然,這些他們也只好奇而已,至于他們信不信,那就不知道了,錢侍可是鄭重告誡過他們,方家村之事,嚴禁外傳。
八百里加急的那位傳信的信使,在經過好多個驛站,換了好多匹馬匹之后,終于是在第三天的時間里,趕到了小河鎮,可自己身下的那匹馬已經不能再跑了,此時,那匹馬已經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已然累得快要吐血了。
“老兄,對不住啊,今天無論如何,我都得趕到方家村,辛苦你了,余下的路,我自己來吧。”信使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匹馬,心里有些心疼,可自己的任務卻是需要在今天務必送達的,只能辛苦自己的這雙腿了。
可眼下,已是傍晚時分,真要靠著他的雙腿奔向方家村,也不知道行不行,更何況這可是山路,真要有頭虎羆襲擊,別說送信了,命都有可能一起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