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刀刺喉,一腳斃命。
阿卡麗的所修習的技能當中,又數個可怕的殺招,但不管是暗影之舞,又或者是落櫻亂華殺,都是純粹的飛踢,所以敵人在面對她的時候,不僅要小心她那致命的鐮刀,還要小心她時不時抬起來的腳。
而慎則是更直接一點,雖然在游戲里他的普通攻擊非常的丑,技能也不好看,但是在現實的世界里,慎的刀法可謂是凌厲異常,如果不是諾克薩斯的士兵見事不好迅速的結成了陣型,恐怕只要慎從他們的身邊穿過去,他們的喉嚨上就會多出一道道的血痕。
但就算這些諾克薩斯的士兵有多么的精銳,在暗影之拳和暮光之眼開始配合起來的時候,他們的崩潰就是注定的事情了。
確切說,這是暮光之眼和阿卡麗對這些諾克薩斯精銳的一次屠殺,而他們每殺死一名士兵,卡特琳娜就感覺自己的心里在滴血。
這可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士兵!
“該死的!我們走!去和大部隊集合!”
實力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先不說那個讓自己只能躲避,好幾次都差點被一刀干掉的慎,又或者那個被自己一度認為是普通人的男人,他們的實力都遠遠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圍。
如果泰隆和斯維因在的話或許還能打下去,但現在能夠牽制他們的只有自己一個的時候,在這么死撐下去就是一種無能,只是讓士兵們白白犧牲?
卡特琳娜現在的惱怒,因為她的計劃原本好好的,卻因為突然出現的那些精怪,以及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被破壞。
這個仇,我記住了!
卡特琳娜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李珂,記住了這個自稱為‘康納’的男人。
“你別想走!”
然而她離開的想法被阿卡麗洞察了,她立馬拋下了慎,一個飛踢來到了卡特琳娜的身邊,攔住了卡特琳娜的退路。
“該死!你們先走,我隨后就到!”
所以卡特琳娜只能拖著自己重傷的身體,用自己的兩把劍和阿卡麗戰斗在了一起,并且讓自己的這些部下先走了。
畢竟她現在雖然身受重傷,腿上和手臂上都有著慎留下的傷口,所以就這么背對著阿卡麗跑的話,毫無疑問的會被追上殺死。所以她只能和阿卡麗一邊戰斗,一邊尋找著逃跑的契機了。
“二十四。”
慎砍掉了最后一名敢攔在自己面前的士兵,正準備回頭砍死那個裝死,準備偷襲自己的士兵的時候,就發現那名士兵在站起來的一瞬間,就被一支疾馳而來的箭釘在了地上,省去了他動手的功夫。
“二十五。”
他默念了一下,然后看向了那個被他砍到了腿上,并因此而摔倒在地的士兵。但是他卻發現有一名明顯是女性的法師正在嘗試帶著這名士兵離開。
“求您!我們投降了!我可以告訴你們諾克薩斯的情報!求您不要傷害我的弟弟!我們家就只剩下這……”
在看到慎走過來的時候,知道自己反抗沒有用,所以身上沒有受傷,本來可以逃掉的姐姐就跪在了慎的面前,想要求她放過自己姐妹,但是慎卻默默的舉起了鋼刀。
“二十六。”
“姐姐!”
那名受傷而不能行動的士兵痛苦的喊了出來,而回應他的卻是慎的又一次揮刀。
“二十七。”
慎重新計算了一下自己所殺的人數,以及四周的剩余的精魄,他這才把自己的鋼刀插回了自己背后,然后走向了欲言又止的李珂。
李珂在他殺死那名投降的女性的時候就猛然從和康納的同步中被驚醒,看著慎殺死剩下的那名士兵而默默無言。
因為這就是慎所守護的均衡。
一種不應該由人類來守護,又只能由人來守護的均衡。
也就是靈界死了多少鬼怪,那么人就要在那個地方死多少。但靈界的鬼怪如果侵害了人界,那么在他們不聽勸告,依然要為害人間的情況下,暮光之眼就可以選擇是先袖手旁觀,等他們殺了一定的人之后殺掉他們,還是先殺了這些不聽勸的鬼怪,然后再殺掉等價的人。
總之,靈界和人界之間的均衡才是暮光之眼守護的均衡,但是整個均衡教派也只有當代的暮光之眼,這把魂刃的持有者才能行使這樣的能力,也才有資格進行靈與人之間的均衡。
至于凡間的爭斗并不是他們的管轄范圍,只要他們不和靈界的精怪互相攻擊,那么均衡教派就不能夠插手進凡間的爭斗。所以就算是以殺人為樂,以殺人為藝術的殺人魔再在自己面前殺人,又或者自己的殺父仇人在自己的面前出現,只要他們沒有影響到靈界和人界的平衡,那么均衡教派的人就不能出手!暮光之眼就不能出手!
喪心病狂的戲命師·燼因這個戒條從上代暮光之眼的手下存活。而戒也因此戒條而殺死了上代暮光之眼,也就是慎的父親,并直接叛逃出了均衡教派,變成了……
劫。
但是他們都沒有影響到靈的平衡,所以慎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他們,卻不能對他們出手。
這就是均衡教派的均衡之道。
“看你這下往哪跑!”
就在慎完成平衡的任務的時候,身受重傷卡特琳娜終究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出現了失誤,被阿卡麗抓住時機,一腳按踢到了肚子上,讓她直接倒飛了出去,手中的劍也掉在了地上。
她有心重新拿起自己的武器,但是疾馳而來的阿卡麗卻把她的武器踢開,然后對著她舉起了自己的鐮刀。
“為你在艾歐尼亞犯下的罪行而付出代價吧!卡特琳娜!”
一想到傷害自己故鄉的人就要被自己清除掉,阿卡麗的心中就出現了一陣難以言明的輕松。但是就在她的鐮刀要刺到閉目等死的卡特琳娜的時候,一只有力的手卻抓住了她的手臂,讓她的這一次處刑被終止了。
“為什么!”
阿卡麗不敢置信的看著阻攔自己的人,那個指導自己,令自己崇拜的人。
“均衡,你如果殺了她,會破壞均衡。”
這里的均衡剛剛恢復,所以不能再制造更多的殺戮了,但是慎并沒有把這點說給阿卡麗聽,因為他覺得從教派中長大的阿卡麗是能夠理解的,所以他并沒有說太多。
但是,阿卡麗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