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事薛蟠就覺得心塞,他也想直接莽上去車翻了兄弟會,帶著小淘氣揚長而去,但是人終歸要面對現實。
只不過這貨在面對No.3的時候卻不想落了下風,強撐著嘴硬道:“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知道嗎?我薛蟠一向言出必行,怎么可能干這么低級的事情!”
“嘁!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慫?”No.3不屑的哼了一聲:“之前還以為你是個可造之材,現在一看原來是個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系統任務這個小皮鞭抽在身上你才會發力,面對自己想要干的事情反而退縮了?就你這心態在別的小說里活不過三章。”
男孩罕有的沒去反駁No.3,而是沉默了下來。
這就好像原本世界當中的普通人,看見銀行門口停放著武裝押運的運鈔車,你敢上去給持槍防衛的運鈔員一個耳刮子么?真要這么干了,給你一槍都不冤。
萬磁王手底下這三個人哪個不比持槍軍人還厲害的多?
之前綁架魔形女、忽悠金剛狼、插手x戰警和兄弟會的沖突,看似就幾句話的事,但是其中蘊含的風險一點都不小,行差踏錯就可能導致任務失敗。
但是薛蟠卻依舊樂呵呵的,憑借著各種便利將任務完成了下來。
為什么?因為他明白,他沒得選。
不去做任務必死無疑,做了反而還能活下來,并且獲得力量能讓自己在漫威這個世界當中活得更好。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沒了任務的脅迫,再讓這貨面對三個對他虎視眈眈的變種人,穿越過來沒幾天的薛蟠還是心存僥幸的。
萬一萬磁王栽在了x戰警手里呢?萬一還有別的超級英雄阻止了他呢?萬一戰爭沒被挑起來呢?萬一戰爭波及不到他呢?
在死亡的威脅下他能夠放下對自身安危的顧忌,但是一旦沒了這種心態上解放,之前幾十年安逸的生活態度就會占據上風......誰會閑的沒事到大街上抽武裝押運員嘴巴玩啊。
但是薛蟠的上限遠比他自己認為的要高得多。能夠完成系統發布的這些操蛋的任務就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其實很多人都有超凡的天賦,只是曾被困在蠅營狗茍的生活中。一輩子無聲無息的出生,再無聲無息的死去,永遠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那么不平凡。
為了第一時間搞明白事情的始末,就能毫不猶豫的撕下自己的頭皮,薛蟠骨子里總不缺少那份狠勁。
他缺少的是那種意識上的改變,和對自身力量的認知。
就好像突然有一天獲得了空間背包,你會立刻去拯救世界么?大部分人最先選擇的可能是去樓下的超市里順上兩袋辣條吧......
或者是現在還在上小學的彼得.帕克,以后要是沒有他本叔叔的死,蜘蛛俠是會打擊罪犯,還是仰仗著自己的能力脫貧致富奔小康?
沒有心態上的改變,在獲得超凡力量之后也只還是個特別一些的普通人而已。
薛蟠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雖然他對做一個超級英雄不感興趣,但是沒有任務的逼迫就不敢向比自己強大的人挑戰,最終也只是系統的傀儡而已。
難不成以后系統發布任務,讓他投靠紫薯俠當球奸他也要去么?
是的,他會去!這貨一向很惜命......
思想上的解放讓薛蟠再看向魔形女、劍齒虎等幾個人的時候,眼神里所蘊藏著的不再是顧忌、忌憚和退縮,而是像打量獵物一樣饒有興趣的在幾人的要害處徘徊。
不救下或是殺掉小淘氣,變種人與人類的戰爭一起,安逸的生活可就不復存在了。
薛蟠想要的活下來,可不是龜縮在什么地方茍延殘喘。
男孩的眼神變得肆無忌憚并極具侵略性,這立刻引起了在場幾位變種人的注意。
魔形女自不必說,劍齒虎身為金剛狼同父異母的哥哥,同樣經歷過一戰、二戰和越戰,蛤蟆也在越戰時期為美軍服過役。
都是久經戰場殺人無數的老手,對這種目光可一點都不陌生。
距離薛蟠最近的魔形女立刻冷眼看向了男孩,隱含著威脅的說道:“你最好別抱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不然的話我是很樂意把你們兩個修理一頓的。”
先入為主的觀點讓她以為這貨可能是犯病了,畢竟這貨剛剛還神經質的表忠心來著。
“怎么會...我可等著看到變種人翻身的那一天呢。”薛蟠立刻收斂了眼神,笑著說道:“不過咸魚終究還是咸魚,翻了身身份也不會變啊。”
雖然笑容很燦爛,但是語氣里卻滿是譏諷的味道。
魔形女的拳頭立刻捏了起來,前面的仇還沒報,這貨又當著她的面挑釁,叔可忍嬸也不可忍,不好好教訓這小子一頓他是永遠不會知道收斂了!
但是不等魔形女動手,一個龐大的人影就已經從她身前掠過。
有人的脾氣比她更加暴躁,距離最遠的劍齒虎可剛被薛蟠給狠狠的嘲諷了一通。
只見這個體型高大的男人大步走過來,單手搭在了薛蟠的頭頂,猙獰的咧嘴一笑,露出了唇間兩顆尖銳的獠牙。
“小子,你知道總共有多少像你這么大的孩子死在我手里么?”劍齒虎手指的指甲肉眼可見的生長出來,微微刺在薛蟠光禿禿的頭頂上。
男孩抱著胳膊,對這滿含威脅的話語不以為杵的說道:“是嗎?我倒想看看,萬磁王回來之后發現某人對自己的‘兄弟’下手會是什么反應~”
察覺到劍齒虎殺意的魔形女立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同時厲聲喝道:“維克多,收斂一點!”
老萬走之前悄悄囑咐她的可是打暈,魔形女拿不準這兩個孩子是不是還有大用。
劍齒虎冷冷的盯著阻攔他的魔形女,將手從男孩的頭頂拿開,指尖的指甲也縮了回去。
薛蟠見狀立刻挑眉一笑:“乖狗狗~”
劍齒虎眼睛登時危險的瞇了起來,狹長尖銳的指甲瞬間竄了出來:“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