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在保羅的提示之下,寧語薇把手放在了他的臂彎里,對于這些西式的禮節,保羅已經習慣,不過寧語薇還需要適應。
兩個人就這么走進了別墅門口,順著工作人員指的方向,朝別墅臨海一面的后花園走去。附近有不少人走過,其中隱約還有些眼熟的面孔,都是一些有名有號的人物。
這是一個規模驚人的派對,舉辦的場地包括了整個后花園和一整片私人海灘,足有上萬平方英尺,保羅抬眼看到的,也全都是打扮入時的男男女女,足有數百人之多,而靠近海邊的沙灘,還有幾十個主人專門雇傭的比基尼女郎。
感覺到挽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保羅知道第一次接觸這樣場合的寧語薇比較緊張,就側過頭,在她耳邊道:
“你不用太在意這些家伙,還不都是一個肩膀一個腦袋,又不是三頭六臂,遇到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只需要保持微笑就可以了,一切都交給我。”
說著,保羅攔住了一個侍者,從他那里拿過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寧語薇,道:“稍微喝一點,有助于放松精神。”
在路上遇到了一些熟人,保羅彬彬有禮的與他們寒暄、打招呼,同時將寧語薇介紹給他們。
這樣的圈子寧語薇平時根本接觸不到,不過她終究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經過短暫的不適應之后,漸漸地也沒有那么緊張了。
過了沒一會,保羅找到了這次派對的主要目標,杜奇·查理曼導演。
“你好,杜奇導演,我是保羅·迪士尼。”保羅上前和對方打招呼道。
杜奇·查理曼比保羅想象的還要年輕,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而且身上有明顯華裔血統的特征。
“很高興認識你,保羅先生,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在保羅觀察杜奇·查理曼的時候,對方也在觀察著他。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很快的進入了正題:“杜奇先生,你應該看過我的劇本了,可不可以說一說你的看法?”
“當然沒有問題,這是一部非常有趣的犯罪劇情片……”杜奇·查理曼很快就說出來了對劇本的看法,贊同了保羅劇本的同時,也提出來了一些自己的觀點:
“整體劇情我認為沒有問題,只是我認為最后的結果,讓主角成功的騙過了那個看場子的人,最終得勝而歸或許更加符合觀眾的心意。”
保羅考慮了一下:“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點子,不過這個反轉劇情不能夠太落入俗套,需要仔細考慮,你有什么想法。”
“我覺得可以加入一點魔術的手法,將女主角設計成一個魔術師的女兒……”
“聽起來不錯,不過這方面的劇情分量不能夠太重,否則會削弱利用高智商的主線,讓影片的主題變得不倫不類,最好只是在一開始有一點提示,然后最后反轉出現就足夠了。”
“我也有同樣的想法。”杜奇·查理曼點了點頭。
“那么,現在我們可以為即將到來的合作干杯了嗎?”保羅端起來了酒杯。
杜奇·查理曼之前有過不錯的資歷和經驗,但這是第一次可能獲得獨立執導電影的機會,而且劇本他也覺著不錯,拍好了應該會有前途,這都是值得慶祝的,不過他還是在這個時候,問出來了最關鍵的問題:
“那么我還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問的,那就是影片的預算是多少。”
沒有立刻回答,保羅反問道:“以你的經驗,需要多少的預算。”
略微考慮了一下,杜奇道:“雖然這是一部犯罪劇情片,而且不需要什么明星,大部分的演員都可以請新人來扮演,不過預算至少也得又八十萬美元以上。”
“我為這部電影準備的預算是一百萬美元,相信應該足夠了吧。”
“這樣最好。”沒有導演不喜歡充足的預算,所以他高興地將酒杯舉了起來:“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和杜奇·查理曼談完了之后,保羅收下來了對方的名片,并且準備近期就去見接下來一些重要的幕后人員候選人,然后安排導演和這些幕后的主要成員見一面,然后就可以開始一起做計劃,面試演員了。
談妥了事情,保羅的心情不錯,拉著寧語薇和派對上的其他人聊了起來,讓寧語薇真正的見識到了好萊塢的高級派對的模樣。
這里永遠都是醉生夢死,衣著體面的男人搭訕漂亮性感的女人,妝容精致的女人勾引名聲響亮的男人,甚至還有些名聲赫赫的紳士和淑女們,聚在一起享受酒精和雜草。
性、酒精、毒品以及混亂的異性、同性關系,永遠都是這種派對不會過時的主題。
當然,派對上面自律的人也不少。
至少保羅能看到,不少人像他和杜奇導演一樣,只是將派對當成一個拓展交際的舞臺,根本不會靠近那些能毀掉一個人前途的東西。
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幕,寧語薇感覺受到了極大地沖擊,終于忍不住對保羅問道:“美國這邊的派對都是這樣的嗎?”
“有一些比較正式的酒會,大家會比較收斂,不過這樣的派對本身就屬于享樂興致的,所以一部分人就比較肆無忌憚一些。
這樣的事情在美國并不少見,當然好萊塢這個名利場,這方面的問題要更加嚴重一些,一半是天堂,一般是地獄,這就是好萊塢。”
“感覺書里面歐洲那些驕奢淫逸的國王和貴族一樣。”
“世界一直在改變,也從來沒有改變,之前是國王和貴族,現在是大資本家,大富豪,,二八定律永遠是存在的。當然那些人是其中的廢柴,那些能夠克制自己,擁有足夠自制力,目光長遠的人才是上層真正的精英支柱。”
皺了皺眉頭,寧語薇似乎并不太贊同保羅的話,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瞧出來了這一點,不過保羅也并不在意,思想上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不過是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女孩,來到美國思想已經受到了極大地沖擊,現在更是將保羅當做是值得依靠的人。
通過一連串的親身經歷,重新塑造一下對世界的認識并不困難,尤其是有機會成為那20%,甚至是1%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