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東幾個國家轉了一圈,眼看到了十一月中旬,保羅來到了巴黎,住進了自己在巴黎市郊的莊園。
莊園占地面積2英畝,建筑面積約3344平方米,是標準的法國風格別墅,屋頂采用孟莎式,坡度有轉折,四周一排排精致的老虎窗,造型各異。
外墻采用石材,細節處理上運用了法式廊柱、雕花、線條,呈現出浪漫典雅風格,整個建筑造型對稱,氣勢恢宏。
屋子前面,隨處可見花卉和綠色植物,園林風格花園有序嚴謹、規模宏大,以軸線為構圖中心逐步展開,形成整體而又寬闊的外向園林,體現著非凡氣派的法國皇家宮廷文化。
深棕色大門華麗而又典雅,推開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閃爍著烏黑錚亮光澤的大理石通道,一直橫穿整個走廊。
經過一張18世紀威尼斯風格長桌,再經過由古董圓桌一分為二鋸成的邊桌,旁邊鏡子用鮑魚殼裝飾,顯得非常漂亮。
大理石通道盡頭,是一個傾斜往上的樓梯,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大罐放在拐角,用玻璃罩著,底下墊層金色絨毯。
很快來到了起居室,這間起居室挑高20英尺,有著淺紫水晶色的天花板和珊瑚紅色的墻壁,上面嵌有金色葉子,這些金色的葉子仿佛是從一整塊足金中雕刻出來,奪目而璀璨。
在起居室灰色地毯的四個角落里,分別立著四個真人大小的黑人雕像,雕像上方掛著一套17世紀晚期的威尼斯風格油畫,共有8幅。
剛剛完成蘇東之行的保羅直接坐到路易十五風格的椅子上,椅子面料采用白貂皮,毫無疑問,這里的一切都將奢華做到了極致。
寧語薇原本也感覺有一些累了,不過眼下卻興致勃勃的打量著周圍,待看到高度三十厘米左右,寬也有二十厘米的翡翠,才道:“這是童子觀音翡翠擺件吧,還真是少有見到這么大的。”
“是我安排的人在香港收購到的。”保羅漫不經心道:“東西是清代的,7.7公斤,塊頭夠大,做工也不錯,過些年多半要比我戴著的這個東西值錢。”
保羅說著,指了指胸前掛著的一塊祖母綠寶石掛件,在華夏土豪出現之前,這些翡翠真的是白菜價,保羅收集古董的時候,也讓人收集了許多,其中相當多是原石,直接被堆在倉庫里面。
在洛杉磯的莊園見過比這更大的翡翠擺件,寧語薇打量了一會就不再繼續在意了,感覺倦意上來,整個人一下子趴在了起居室的大床上,然后道:“這些天真是累死我了,整天陪著你這個大奸商到處跑,怪不得這幾年身家翻著跟頭往上漲,都是賺的黑心錢。”
這些天,寧語薇可是知道了保羅這兩年在蘇東撿漏獲得了多少的好處,這話真是有感而發,而保羅則道:“我這不過是吃了一些小蝦米,真正的大魚都被那些財團拿走了。等一會我要去拜訪鮑里斯伯父,和他商量石油公司的事情,明天咱們再出去玩兩天。”
這次要和鮑里斯商量的,除了保羅在非洲石油的開發,還有科威特石油有關的生意。
在入侵事件發生之前,保羅已經派人到科威特簽訂了那價值五億美元的石油合同,并且支付了一千多萬美元的訂金。
而接下來入侵發生,科威特流亡政府人心惶惶,到處是終止履行的合同,又到處是花錢的地方,這個時候,保羅和鮑里斯早就聯系好了,保羅和道達爾公司合資成立一家公司,趁機拿到了幾個不錯的油井。
戰爭期間,掌握在科威特流亡政府手中的錢是捉襟見肘,所以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們是什么都肯賣,因此也讓保羅撿到了便宜。
當然石油這個生意不是想要涉及就能夠隨意涉及的,因此保羅才會拉上了鮑里斯,和道達爾公司合作。
如今形勢漸漸地明朗,自然需要商量一下利益分配,而保羅也沒有想著占大頭,這屬于不可能,不過在石油這方面能夠保證華夏的石化廠供應穩定,同時穩穩地吃紅利就足夠了。
在法國待到了十一月底,保羅返回了美國,不過沒有直接回洛杉磯,而是先到了紐約,和寧語薇還有宇田琉璃一起到達了曼哈頓藝術古玩中心。
來到這里,自然是為了入手古董,大西洋基金公司的收益分紅已經到賬,即便是經過了各種手段,依然還要繳納大量的稅務,現在入手一些古董,可以減免一大筆稅務,該如何選擇不言而喻。
首要目標依然是性價比最高的華夏古董,里面跟珠寶展覽會一樣,各種古董鎖在櫥窗中,純白燈光打在上面,玻璃看起來很厚實,拐角監視器跟著人的動作在移動。
黑衣大漢將鐵門打開,不知怎么的,保羅首先想到的是電影中某些幫派交易。
這樣的想法一閃即逝,保羅很快看到了店里面的收藏。
最前面放著個二十多厘米青銅器,看了眼就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朱雀造型特征太顯眼了,走上面明碼標價,十五萬美元。
很快,經理開始為保羅介紹其中的精品,首先就是件明洪武釉里紅牡丹菊花大碗,而保羅之所以能夠認出來,自然是因為上面有中英雙文標識,甚至下面還有日文標識,至于價格則是120萬美元。
在這樣的專業古董店想要像之前在女伯爵古堡那樣打包撿漏可不容易,不過在現在華夏古董普遍價格便宜的大環境下,也不會貴的離譜。
略微想了想,保羅對那個經理道:“先生,把這個拿給我看下!”
“先生,你真有眼光,前兩天剛到的,很多人都來問過它。”說著,經理叫來主管,兩人各自拿把鑰匙,共同打開玻璃櫥柜。
帶上手套,細心把明洪武釉里紅牡丹菊花大碗捧出來,遞到保羅手里。
這里古董都上過保險,并沒有說什么放下再拿的行話,許多古董都是在這里寄賣,每件店主能拿買家百分之二,賣家百分之五的純利潤。
寧語薇對于華夏古董的興趣不低,看著保羅手里的釉里紅大碗,而旁邊的經理則熟練地介紹道:“它是在華夏明代,朱元璋國王執政時期燒制成的。工藝和燒制青花瓷一樣,只不過把鈷換成銅做呈色劑,兩者花紋圖案也差不多。”
“元朝中后期,釉里紅的特點是顏色暗淡,仔細看有些發黑。這件顏色很純正,由于是國王自己使用,數量非常稀少,現在瓷器行情很不錯,它之前在香港出現過,手續很齊全。”
保羅和寧語薇翻看完,重新交給經理:“幫我包起來吧,等下一塊結算。”
整個大廳七八十件藏品,有一半都是從華夏流傳出來,這里都是些精品,連法國畫家保羅-塞尚的《玩紙牌者》也在這里出售,透過厚厚玻璃往里看,5后面跟七個零。
宇田琉璃被這幅畫吸引了注意力,相比于華夏古董,這姑娘更喜歡西方的藝術品。
她自己就收藏有一幅達芬奇《伊莎貝拉·德斯特肖像》,是她祖父送給她的,這幅達芬奇油畫自從二十世紀初,就落到瑞士某位收藏家手里,接著又被宇田琉璃的祖父買下掛在房子里,世人目前還不知道有這幅畫的存在,只知道有這幅畫的素描稿。
假如盯著畫上人物仔細看,會發現很像蒙娜麗莎的微笑,如果被送去拍賣,價值很可能超過五千萬美元,甚至可能比這幅《玩紙牌者》更高。
這幅《玩紙牌者》五千萬美元的標價,算上貨幣貶值速度,漏是別想撿了,不過用來減免稅務完全沒有問題,心中想著,又吩咐經理將這件畫作也準備打包。
這幾年因為島國土豪的鐘愛,西方藝術品價格漲得太快,總感覺有些虧了,幸好本身是用來避稅的,花出去能夠少繳不少稅,相當于用原本已經不屬于自己的錢購買,倒也不算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