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告別劉向之后,到了同仁藥鋪隔壁的茶樓西調坊,他在二樓點做在窗子旁邊,看著下面的同仁藥鋪。
沒有多久,一群表演舞獅子的人敲鑼打鼓的走了過來。
一只獅子來到同仁藥鋪面前的時候,那舞獅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把同仁藥鋪大門把住,他的伙伴也立馬沖入到同仁藥鋪里面。
這變故十分快,快的讓人在場的人措手不及。
五皇子笑著喝了一口茶,看著沙氏兄弟兩人沖入藥鋪里面搜了起來。
曹寅等人也得到消息,曹寅準備出去的時候,虞慧兒對著曹寅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二師兄,你暫且躲到密室里面,不要露面,剩下讓小妹來對付。”
曹寅思索一番,對著虞慧兒說:“好,你記得千萬要小心。”
虞慧兒走到大廳,看著這些人翻箱倒柜,大聲說:“你們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闖民宅,率眾劫掠。”
沙通天看著虞慧兒,拿出知府批文說:“我們是奉知府之命,前來調查同仁藥鋪,知府懷疑你們私藏逆賊,讓曹寅出來,我們要帶他去衙門問話。”
“曹師傅出門看病了,兩位差爺,我們這里絕對沒有私藏犯人,一定是有小人中傷誣陷。”虞慧兒嬌滴滴地說著,這時候沙通天冷笑一聲說:“有沒有,查了才知道。”
這些人徑直到了后院客廳之中,他們看到客廳西南角,一塊板子搭在兩椅子上,上面似乎躺著一人,只是因為有一塊白布蓋著,眾人也只能看出是一個比較高的人。
沙通海看著那里,對著虞慧兒說:“那是什么?”
“這,這是染上疫病而死病人,大人前往別過去,要是被疫鬼纏上了,那就不好了。”
“笑話,我們兄弟二人乃是為朝廷辦事,自有神靈照拂,區區疫鬼能耐我們如何?”沙通海說著,解開這個白布。
虞慧兒看著白布下面躺著呂子魏,不用送了一口氣。
沙通海看到呂子魏臉色蒼白,頭上還貼著一張符,不由說了一聲:“晦氣。”
沙通天也叫人把呂子魏和抬走,這時候虞慧兒連忙說:“不可,不可,這人還沒有死過三天,要是貿然接觸人氣,會產生尸變的。”
聽到虞慧兒這話,沙通天冷笑說:“尸變算什么,沙爺我活人都不怕,害怕死人嗎?給我抬走。”
沙通天說完,但是他的手下并沒有動,只是畏畏縮縮的,不敢接近。
看到這個情況,沙通天大怒說:“你們都在干什么,快把這人抬走。”手下雖然說著是,但是敢上前的沒有幾個。
沙通海見到這個情況,小聲對著沙通天說:“大哥,既然他們不愿意,還是算了吧,沒有必要為一個死人較真。”
沙通天只好對著這些手下說:“去,去,四處搜搜,不要讓人跑了。”
沙氏兄弟和手下離開后廳之后,呂子魏對著虞慧兒使了一個眼色,虞慧兒露出一個壞笑,然后大聲喊著尸變呀,尸變呀。
虞慧兒跑出后廳,呂子魏施展輕功,在后面院子嚇唬沙氏兄弟的手下,這些手下見呂子魏神出鬼沒,哪知道這是輕功,還以為真的撞了鬼,狼狽逃到前廳之中。
沙氏兄弟和這些手下匯合之后,看著屬下嚇青的臉色,嘟囔了一聲廢物。
“大哥,差不多了,我們應該走了。”沙通海小聲地提醒沙通天,沙通天點點頭,看了一下虞慧兒說:“不過我們這次也不能白來,這個小妞還不錯。”
沙通天說著,徑直走到虞慧兒面前,對著虞慧兒說:“曹寅沒有在,那么你就和我們走一趟吧。”說畢,直接將虞慧兒扛在肩上,帶著人離開這里。
五皇子看著沙氏兄弟抱著虞慧兒出來,笑著說:“真是不愧是雞犬,辦事總是沒有一點人樣。”
五皇子也走下茶樓,在后面悠哉悠哉的跟著。
沙氏兄弟沒有走多遠,就被劉向率領的和尚攔住了,劉向正義凜然地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強搶民女。”
沙通天冷笑地說:“你們少管本大爺的事情,讓開。”沙通天說完,揮揮手,頓時手下沖了過去。
這些興國寺和尚拿起戒棍,組成一個棍陣,他們之間配合無間,沙氏兄弟那些手下完全不是對手,頓時被打的慘叫連連。
沙通天也將虞慧兒放下,沉思地說:“兄弟,這降魔棍倒是有點門道,我們不如試試?”
“殿下的事情要緊,大哥還是不要多惹是非,讓殿下不快。”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呂子魏也到了虞慧兒身邊,抓起虞慧兒的手,就快速逃走。
沙通天準備追的時候,聽到一聲哎呀聲:“我的錢囊呢?我的錢囊呢?”
沙氏兄弟看了看那裝作尋找錢囊的五皇子,對著劉向說:“好兄弟,今日恩情我沙氏兄弟記下了,日后到了興國寺,再行討教,我們走。”
劉向也讓這些小和尚回來,對著沙氏兄弟微微行禮。
沙氏兄弟離開之后,傳燈走到劉向身邊,不悅地說:“劉向,我不是讓你留在寺里嗎?你怎么帶著一群弟子來這里了。”
“師傅,本塵主持讓你速速回寺里,那楞伽經被賊人給盜走了,本因師叔也被賊人給打死。主持說你是興國寺監寺,這件事還需要你處理。”
傳燈聽到這話,更加不悅地說:“這有事就想起我這個監寺了,當初我要去看守藏經閣的時候,本塵這個老……一直推三阻四,如今楞伽經失蹤了,就想起了我。”
“師傅,這一次主持就指望你了,還請師傅你速速回寺里吧。”
跟著劉向一起來的和尚也行禮說:“還請監寺大和尚回寺。”傳燈搖搖頭說:“好好,我回去,我回去。不過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先走一步。”
劉向等人合十行禮,告辭離開之后,傳燈也回到了同仁藥鋪。
五皇子也跟在后面,看著傳燈進入到里面,不由笑著小聲說:“有趣,有趣,曹寅,傳燈,還有那輕功高人,這同仁藥鋪要說和刺客無關,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五皇子這一笑,恰好被在外面收拾的藥材的虞翻見到,虞翻本來就是一肚子火,于是大聲呵斥說:“尤那漢子,你笑什么?”
“我笑這個藥鋪主人沒有本事,胡亂醫病,這不是被人找上門來了嗎?”
虞翻聽到這話,真是無明大作,頓時攀登上二樓,攻擊五皇子。
五皇子閃躲自如,對于虞翻攻擊絲毫不在意。
這時候,五皇子看到曹寅走了出來,心中不由閃過一個念頭。
只見五皇子不閃不避,硬是接了虞翻一腳。
五皇子從二樓被提下來,真好落在曹寅的面前,五皇子連忙叫疼:“啊呀,有暴徒殺人了,有暴徒殺人了,大家快去衙門,找人來。”
聽到五皇子這話,虞翻反而有些措手不及,對著五皇子:“你別亂說,我就踢了你一腳,那里要殺你了?”
曹寅聽到這話,嘆氣一聲,扶起五皇子說:“小徒頑劣,得罪了相公,還請相公海涵,這樣吧,相公你到我們藥鋪里面,曹某會上親自為你醫治。”
“誰要你醫呀,哪個曉得你是不是想騙我進去,趁機謀害我。”
“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我師傅可是被稱為妙手神醫,多少人想要找他醫病……”
曹寅搖搖頭,對著虞翻說:“不用自吹自擂了,送這位相公進入吧。”
虞翻心不甘情不愿的送五皇子進入到房間里面,五皇子揉了揉自己傷口,望著四周,心中暗自得意。
當天晚上,五皇子悄悄輕聲上房,到了后院,見到虞慧兒真一個呆呆的望著天上的新月。
五皇子閑的無事,打量了一下虞慧兒,見虞慧兒肌膚白皙欺霜賽雪,雙眼有神宛如皓月,眉黛遠山,青絲如練,十足的美人。
五皇子看著,總是覺得這個虞慧兒的容貌自己以前在什么地方見到過,而且還是在宮中見過,不是在民間。
具體是在怎么地方,五皇子回憶不起來了。
在他思索的時候,曹寅也走了出來,對著虞慧兒說:“七師妹,還沒有休息嗎?”
虞慧兒看著曹寅,臉一紅,對著曹寅說:“二師兄不也是沒有休息嗎?”
“今天的事情要感謝你,你明明可以沒事的,但是為了不連累我,不連累這個藥鋪,受沙通天的氣。”曹寅有些自責的說,對于今天的事情,曹寅怎么想都有一些害怕。
虞慧兒笑著安慰曹寅:“二師兄,你多心了,小妹我就算動武,也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呀。”
曹寅深吸一口氣,對著虞慧兒說:“保鏢那件事,我希望七師妹你能夠在仔細想想,據四師弟那邊傳來的情報,聽說虞廷已經在查這件事了。”
“沒事,不過就是一趟鏢,二師兄,你只要告訴我,虞廷是否知道這鏢很重要?小妹也是不清楚這次押的什么,若是很重要的話,小妹一定會用全力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