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二聽到這話,連忙說“義父多心了,孩兒這就去辦,你就等孩兒的好消息吧。閃舞”
馬總管見他答應,于是帶著他去馬廄,選擇了一匹好馬,讓茍二騎著前去辦事。
茍二離開之后,馬總管回到大廳,九皇子正在喝茶,悠哉地說“虧你能想出這么一個法子來,不過我認這個和尚當義子真的好嗎?”
“殿下,不過口頭上的說說而已,這又沒有到天部記錄。日后不想要的話,丟掉就是了。”
九皇子放下茶杯,看著馬總管說“我不是那么無情的人,茍二若是對我忠心,這個假義子未必不會變成真義子。”
馬總管聽到這話,連聲拍著馬屁,說九皇子如何仁義,九皇子微笑地聽著,絲毫沒有在意。
九皇子等馬總管說完,對著他說“你去找人查一下,老五現在在什么地方,他離開京城也太久了,我有些不放心。”
馬總管說了一聲是,退出這里。
這時候騎在馬上的五皇子打了一個噴嚏,笑著對呂子魏他們說“不知道是不是興國寺的和尚知道我們來,這是催我們去吃完飯。”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虞慧兒也放開了,取笑說“怕不是興國寺的師傅有事情找你,而是哪家的小娘子,思念你這個俏相公。”
五皇子哈哈哈一笑,指著山腰說“看樣子,到興國寺過半個時辰的路程,不知道兩位是否將拜帖準備好了。”
虞慧兒說早就準備好了,這是些事情就不用他擔心了。
進入興國寺山門,五皇子看著山門貼著對聯,讀了起來“兩手將山河大地捏扁搓圓,掐碎了遍撒虛空,渾無世相;一棒把千古孽魔打死救活,喚醒來放入微塵,共作道場。35xs”
念完,五皇子笑著說“這興國寺不愧是禪宗祖庭,武林圣地。若不是興國寺,誰能說出這種大言。若是不是如此狂言,也配不上這十方圣地。”
虞慧兒笑著說“王相公倒是好雅興,不過我們這些俗人倒是看不懂這種對聯,什么世相微塵,都不知道在說什么,不過這孽魔怎么打死救活,這不是很矛盾嗎?既然要打死,為什么又要救禍,若是要救活,為什么又要打死。”
五皇子笑著說“這就是佛法精妙之處,若是這孽魔不打死,如何不能證真如,若是不救活,又怎么能常樂我存。”
呂子魏看著虞慧兒一臉不解的樣子,笑著說“慧兒,這佛法不是我們能參悟的,還是速速找方丈,將事情處理好。”
虞慧兒點點頭,從偏門進去,告訴知客“有勞將這拜帖送給本塵主持,有勞有勞。”
知客讓他們稍后,然后帶著拜帖前去找本塵。一刻鐘之后,知客就來請他們前去后面禪院相見。
到了禪房之中,本塵迎了上來,對著三人合十行禮。
“不知道呂少俠,虞女俠來找老衲所謂何事?”
“是這樣,主持大和尚,東海大俠李鳳押了一趟鏢,被人截去。李大俠和你素有交情,于是讓我們來這里勞煩主持大和尚發下英雄帖,讓那群賊人將鏢給送還回來。”
聽到這話,本塵思索了一番,然后再次說“這英雄帖倒是不難,不過老衲想這群賊人想必來歷不凡,只怕俠義道上的朋友,未必是他的對手。”
“是的,所以這一次,我們還想和監寺大和尚談談,若是監寺大和尚能夠陪同我們前去,那么就有如萬人相助了。”
本塵聽到這話,說這倒是沒有問題,只要傳燈原因和他們下山就行。35xs
呂子魏點點頭,對著五皇子說“王相公,這些時日有勞你了,你暫且休息一番,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二人去辦就好了。”
五皇子知道呂子魏不愿意讓自己這件事,于是也沒有多說什么。
呂子魏和虞慧兒兩人在一位僧人的帶領下,到了一處院子,他們從月門那里看了看,只見院子里面刀光閃閃,好不嚇人,
一把鏈子刀,在傳燈手中,如同一道天外銀龍,這時候傳燈對著他們說“兩位放暗器試試。”
呂子魏和虞慧兒點點頭,從暗器囊里面拿出暗器,丟下傳燈,傳燈受的滴水不漏,在傳燈停下來之后,呂虞兩人的暗器全都黏在那鏈子上面,如同這鏈子是磁鐵做成的一樣。
看到這個情況,呂子魏笑著說“恭喜大師兄,已經掌握了粘字訣,從今以后,武林同輩,再也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
傳燈哈哈哈一笑,內力一松,這些暗器框框當當的落在地上,他將鏈子刀纏在腰間,對著呂子魏說“你們兩個怎么有空來找我這個師兄了,莫非又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大師兄,四師兄那趟鏢被人劫走了,那四人武功高深,其中一個,就算我和三師兄、四師兄、八師妹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傳燈聽到呂子魏這話,搖頭說“你們見太嫩了,本來按照你們的本事,應該要多練十年才能下山走江湖,不過如今是多事之秋,只能從便了。你們就算下山,也要多練習,我蟒山一脈的名頭,不能在你們手中丟了。”
虞慧兒聽到這話,連聲說著是是,然后對著傳燈說“大師兄,這功夫可以慢慢練,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現在處理。我們這次前來,就是要請你下山相助,將這鏢接回來。”
傳燈聽到這話,不悅地說“當初你們主動要保這鏢,如今鏢丟了,你們應該自己搶回來才是,事事都依靠我這個大師兄,若是那天我死了,你們又應該怎么辦。”
呂子魏和虞慧兒面面相覷,原本他們認為這一次上山,讓傳燈出手相助,不過輕而易舉地事情,沒有想到傳燈竟然會拒絕他們。
虞慧兒打量了一番傳燈,小聲地說“大師兄,我們可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
“哼,倒不是你們得罪,而是曹老二,這鏢的來歷你們知道吧,我當初就勸過他了,道門之變的時候,剩下的七宗都沒有出手,如今,想要用一些骨灰,幾張靈牌,就讓道門出手相助,豈不是癡人說夢。老二還不信,認為事在人為。”
傳燈說到這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再次說“若是這樣,那也算了,他千不該萬不該,以為我會阻攔他,于是讓本塵找了一個借口,將我調回來。這楞伽經失蹤,調我回來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什么出名的神捕,也不是那戲文里唱的青天。”
聽到這話,虞慧兒連忙說“大師兄,這件事的確是二師兄不對,你暫且消消氣,等你下山,我們一定讓二師兄設宴為你賠罪。”
“賠罪免了,八師妹,你知道我的性子的,不是那種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人。其他什么事情都好說,你們要我傳授武功,講解招式都可以。就是這件事,免談,不要多說,傷了同門之情。”傳燈話說的斬釘截鐵,不留余地,虞慧兒和呂子魏只能互相望了一眼,說了一聲告辭。
離開這院子之后,呂子魏看著虞慧兒說“看來這一次大師兄是真的要生氣了,我們應該怎么辦才好,那四人若不是大師兄出門,怕是對付不了。”
虞慧兒想了想說“我們不方便在說這些事情,如今只能讓本塵出面,希望大師兄能看到本塵的面子上,下山相助。只要大師兄肯下山,其他事情就好辦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他們回去找到本塵,將事情說了一番,本塵點點頭,答應等到晚課之后,就和傳燈說這件事。
兩人用了晚飯之后,等到僧人做完晚課,在一個僧人的帶領下,到了戒律堂,
這戒律堂上方坐著本塵,本塵后面站立著兩個慈眉善目的和尚,這兩個和尚太陽穴高鼓,明顯是內功有成的高人,呂子魏他們知道,這是羅漢堂和金剛堂的兩位長老,羅漢堂長老掌心法內功,金剛堂傳身法招式。
在戒律堂兩旁的云臺上,端坐著十八位僧人,這些僧人低著頭,閉著眼睛,如同入定了一般。讓虞慧兒注意的是,在他們身前,都放著一根戒棍。
沒有一會兒,傳燈在僧人的簇擁下,到了戒律堂,這些僧人都是來看熱鬧,五皇子也聽到了動靜,前來觀看。
傳燈走了進來,對著本塵行禮說“不知道主持大和尚今日招本監寺到此所謂何事?”
“傳燈師,東海大俠李鳳的一趟鏢被人劫走,如今他派遣人來求助,老納念在同為俠義道的份上,想請傳燈師下山相助,不知道傳燈師意下如何?”
本塵和和氣氣地說著,在場眾人都以為傳燈會答應地時候,傳燈冷笑地說“這件事貧道拒絕了,本塵,你真的以為你面子很大嗎?想要讓貧道下山就下山,想回來就回來嗎?”
傳燈說完,四周一片嘩然,在場僧人沒有想到傳燈會這么回答,本塵也強按怒火,低眉說“這件事非是為了老衲,而是為了俠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