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仙子捂嘴一笑,然后對著云昭南說“既然云少爺不介意,那么貧道就打擾了。閃舞”
云昭南說沒事,等到若水仙子坐在走廊上,云昭南再次演練這一套劍法,演示到精妙的地方,若水仙子不由高聲叫好,等到云昭南一套劍法演練完畢,云昭南對著若水仙子說“仙子,讓你見笑了。”
若水仙子說沒有的事情,這浮云十八劍真的是厲害非凡,一般人面對這招式,只有嘆服。就算是高手遇到,也要小心翼翼應對,雖然不是武林頂尖的劍法,但也能在武林劍法之中排名前十。
云昭南嘴里說著不敢,但是眉宇全是得意之色,他覺得若水仙子說的都是由衷之言。他還沒有狂妄自大到這家傳絕學是天下第一,但是前十,他還是相信的。
這時候若水仙子對著云昭南說“不過閣下的劍招之中,似乎有一點不太完美,比如那一招可以稍微刺下去一點,或許比較好。”
云昭南聽到這話,連忙詢問說“仙子,哪一招呢?”
若水仙子搖著頭說“不太記得清楚了,你在演示一遍吧。”云昭南點點頭,絲毫不知道若水仙子已經早已經將這十八招牢牢記在心中了。
他演練著劍招,到了那招之后,若水仙子就說指點起來,這十八招劍招,若水仙子就指出了云昭南的九處錯誤,云昭南不由佩服說“仙子真是好眼力,這劍法才看一遍,就找到小生九處破綻,若是小生和你比試,怕是連這劍招都使用不完了。”
若水仙子謙虛地說“不過巧合而已,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真的要面對這浮云十八劍,貧道恐怕也只能支撐到第十招。”
說著若水仙子開始比劃起來,云昭南使用一招,自己如何用拂塵拆解,然后按照她的演練,的確云昭南第十招就勝了她。
云昭南聽到她這么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思索了一番,告訴若水仙子如何破解此招。
若水仙子思索了一番,然后再次說就算破解了,那么第十一招云昭南用那一招的話,自己還不是一樣會輸。
這云昭南思索著,不由蒙了心神,將剩下八招的破解方法一一告訴了若水仙子,最后他還笑著說“這樣,不就是我輸在姑娘手中了。”
聽到這話,若水仙子好像醒悟過來,詫異地說“云少爺,這個不太好,你若是真的輸在貧道手里,貧道怎么好再面對你,這樣吧,貧道想一想。”
說著若水仙子沉思起來,想了良久,才對著云昭南說“好了,貧道終于想起一招了,云少爺,你看這一招如何?”
說著若水仙子使出一個劍招來,云昭南琢磨了一番,大聲說“這一招真是不錯……”
若水仙子打斷了他的話,對著云昭南說“云少爺,這一招你也不用告訴貧道破解之法了,能夠在你手中走過十八招,已經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貧道也很感激你了,勝負如同浮云一般,沒有什么好看重的,天色不早了,貧道暫且離開了。”
云昭南說好,看著若水仙子離開的背影,聞著空氣之中殘留的淡淡蓮香,云昭南眼神有些迷離了,這美人他倒是見過不少,如今祥云府大多數夷人還奉他為小王爺,他想要美人,不過一句話的事情,不過這若水仙子給他的感覺不同,這若水仙子如同天上來的仙子,清雅絕俗。又如那亭亭玉立的蓮花,只可遠觀。
第二天早上,仲昌意一大早就起床,到了后院之中,聽到破空聲,他好奇走了過去,只見若水仙子手中拿著拂塵,用的招式都很簡單,是道教最為基本的無為法。這個招式可以用劍使,也可以用刀使用。當然最佳武器還是拂塵。
仲昌意見若水仙子的招式雖然簡單,但是里面的變化,卻是讓人心驚,這無為法講究陰陽相生,剛柔并濟。拂塵本來是柔軟之物,但在若水仙子揮動之中,隱約有風雷聲,在最后收功的時候,若水仙子拂塵對著一塊石頭打了一下,頓時那塊石頭裂開。
若水仙子的拂塵又對著一塊石頭輕輕揮舞了一下,那石頭表面如同粉末一下落了下來。
看到這個情況,仲昌意拍著手叫好說“還有一個剛能斷金,柔能粉石。仙子就憑這一手功夫,天下就沒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了。”
“少幫主說笑了,這石頭是不動的,這人卻不是死的,這功夫也就嚇唬一些凡夫俗子而已。”若水仙子笑著解釋,然后對著仲昌意說“少幫主,若是沒事,我們不妨坐下來聊一聊。”
仲昌意自然求之不得,在他們準備聊天的時候,魏思思突然出現,對著仲昌意兩人說“少幫主,若水仙子,今天有一件熱鬧要請你們去看看。”
仲昌意好奇地詢問說“有什么事情呢?難道妙云子今天就要開宗立派了嗎?”
“自然不是,不過也是一件趣事,是老好人連千山今天大喜,邀請城中的眾人前去管看。”
聽到這話,仲昌意笑著說“連千山,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老頭子今年已經到了不惑之年了吧?”
魏思思說那有那么夸張,連千山今年也才三十八,不過新娘子倒是年輕,才十九歲,是金陽府第一美人。
“這都差了一輪了,沒有想到連千山還會有這運氣,能夠娶到這么年輕的妻子,看來這新娘子想必是因為他弟弟的緣故,才會下嫁的。”
他們說著,就和眾人匯合了,因為云昭南一直處在西南,不太明白中原武林的事情,于是仲昌意等人開始解釋起來。
這連千山是武林知名的和事老,而且只要他出面,幾乎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情,在俠義道上也獲得一個老好人的綽號。他能化解矛盾,一是因為他實力的確不錯,不算頂尖,也是一等。第二就是他弟弟連一涯,連一涯是當今武林,除了魏末那群老不死的,就屬他和毒手天尊為雄。
連一涯最開始和毒手天尊也被稱為國初雙雄,不過連一涯后來心性變了,當起遺民來,自號大魏孤忠耿介散人,跑到山中,不食虞黍起來。
這隱居不下山,名聲自然就淡了,俠義道上知道的人逐漸少了,不過這群不知道的人,也不是連千山的對手,打得贏連千山的,未必是連一涯的對手,他們也明白,連一涯就只是當了遺民,又不是死了,自己要是傷了他弟弟,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就忍讓了幾分了。
云昭南聽到這話,笑著說“那么這個連一涯會不會參加自己哥哥的婚禮呢?”
魏思思笑著說“這就不知道了,原本連千山這婚禮是準備開春之后在舉行的,不過最近見城里來了這么多朋友,于是就提前舉行了。”
這連千山在城外十多里外有一處宅子,原本連千山當初準備將宅子修在齊云山的,不過朝廷那邊不允許,這齊云山已經封給了汪文忠公了,而且文妃隔個三五年都會回來祭奠自己父親,若是讓文妃知道齊云山被其他人在上面修了宅子,生氣下來,那么知府這衣冠就算沒了。
不止連千山,很多權貴都想霸占這齊云山,反正汪文忠公這謚號都給了,人肯定是死了,這么一個死人霸占這個東岳,實在有些不合情理。不過他們好說歹說,金陽府知府都沒敢答應。妙云子在飛云山立派,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不能在山中修,山附近倒是沒有問題,反正到時候文妃詢問起來,就是仰慕汪文忠公這一類客套話打發了就是了。
仲昌意聽到這里,突然說“這連千山不過一個江湖人士,能有錢買附近的地修建一處宅子嗎?這件事我和父親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他又不是占山為王的大王,又不是開宗立派的掌門,他的錢到底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呢?他父親聽說也只是一個農家。”
聽到這話,白車晉沉聲說“是的,連千山不止有錢,還被稱為金陽府首富,他現在有一個綽號叫做武陶朱。我聽東海大俠李鳳說過,連千山的錢來路似乎有些不正。”
白車晉說到這里,見路上沒有陌生人注意,于是繼續說“虞朝初建的時候,有些魏朝官員隱藏身份,帶著貪墨而來的錢生活。這連千山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到的消息,殺了幾個這樣的人,據說最開始的時候,他家珠寶都可以堆滿一個大廳。連千山有俠名的時候,他就已經很富了。”
聽到這話,魏思思突然拍拍自己額頭說“等這些事情辦完的話,我們去泰陽城中,去見見李鳳李大俠,聽說他的鏢局就在泰陽城中。”
白車晉也想起了,自己都搞忘了,自己這個四師弟的家就在泰陽城,于是點頭說到“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原來白大俠和李大俠還有交情,到時候,有勞白大俠幫忙引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