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容調皮的眨眨眼睛說“這個是自然,不過姐姐……”安華容話說到一半,看了看玉玲瓏,一把握著玉玲瓏的手,親昵如同小貓一般蹭了蹭玉玲瓏,開口說“玉姐姐要和我待在一起,這外面這么亂,要是沒有玉姐姐的保護,小妹我擔心自己會遇到危險。”
江離郡主無奈地說“你不用瞎擔心了,你是國公的女兒,堂堂的千金小姐,在這太平盛世,誰敢危害你呢?”
“這可說不定了,我聽母親說著,這天下有些人還不死心,意圖想要復魏,他們殺人如麻,嗜血如命,要是遇到我們這些人,直接一刀要了我們的性命。”安華容說到后面,好像很驚恐的樣子。
蕭總管笑著說“四小姐,這不過夫人嚇你的,這朗朗乾坤,天平盛世,哪有什么亂賊,你真的多心了。”說完,他對江離郡主說“三小姐,小的就先回去了。”
江離郡主點點頭,等蕭總管離開之后,鐵膽神侯走了過來,對著江離郡主說“不知道郡主娘娘是否準備回連家,若是郡主娘娘不嫌棄的話,可以在鄙處暫且落腳歇歇。”
江離郡主說好,反正住在什么地方都是住,她也沒有多在意。
鐵膽神侯立馬讓人去布置房間,這一耽誤,差不多就是中午了,用了午膳之后,江離郡主一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沒有想到天色突然轉陰,吹起寒風來。
除了玉玲瓏有內力護身,不覺寒冷,江離郡主姐妹都覺得有些冷,于是三人就在家里圍爐談話。
這一陰就到臘月二十七,在臘月二十七下午才開始放晴。
見到這個情況,安華容笑著說“這個妙云子真是運氣好,明天要開宗立派,今天老天就晴了起來。”
江離郡主點點頭,一行人在家中也憋得無聊,于是準備出去散散心。閃舞
她們在城外玩耍了一個時辰,安華容有些累了,于是一行人就找了旁邊的一個茶館休息一下。
這走進茶館,安華容就看到這個茶館掛著一幅字,上面寫著一首詞。
“十年磨劍,五陵結客,把平生涕淚都飄盡。老去填詞,一半是空中傳恨,幾曾圍燕釵蟬鬢?
不師秦七,不師黃九,倚新聲玉田差盡。落拓江湖,且吩咐歌筵紅粉,料封侯白頭無分!”
安華容念了出來,詢問茶博士說“這個詞是誰寫的,倒是寫的頭挺有趣的。不過國朝以文章取士,這寫詩詞想要封侯可真是難矣哉!”
茶博士苦笑地說“這是我家老爺隨手寫的,發發惱騷而已。實不相瞞,我家老爺從十二歲入考,到如今四十八歲,還沒有脫去白巾。”
茶博士說完,安華容準備再說什么的時候,江離郡主搖搖頭,對著安華容說“你不是口渴嗎?喝喝茶潤潤喉吧。”
安華容只好端起茶杯喝了下去,這時候門外恰好葉慕魏和姜碧漪兩人來這里,葉慕魏走進來,還是照例讓小二將桌椅擦一遍,然后才讓姜碧漪坐下。
見到這個情況,安華容搖頭說“可惜,可惜,好好的一朵鮮花,竟然插在了……”說到這里,安華容咂咂嘴,似乎很惋惜。
葉慕魏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但是見到安華容三人都是女子,也不好發作。
這時候安華容再次說“這位姑娘,你若是還沒沒有嫁給這人的話,小女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嫁了,這人表面對你體貼,心里卻不以為然,擦個桌子都要假手他人,更別說其他事情了。閃舞”
姜碧漪聽到這話,看著安華容,倒是有了知己的感覺,自己這個大師兄給她就是這個感覺,表面看著細心周到,但總是給她一種作偽的感覺。不過這種話,她不好直說,如今聽到安華容說出來,她倒是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葉慕魏臉色一變,他也不是什么好好先生,這時候姜碧漪開口說“師兄,旁人言語,理會他做什么。”葉慕魏只好笑著說“師妹你說的對。”坐下之后,葉慕魏氣憤不過,不由轉頭看了安華容幾眼。
安華容頓時大聲地說“真是虧你有著一副好皮囊,原來這么不忠,你是不是在打本姑娘注意。”
葉慕魏忍不住反駁說“你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就算丟在鄉間當別人童養媳,也沒有人要的,姑娘太過自作多情了吧。”
安華容聽到這話,拉著玉玲瓏的手,對著玉玲瓏說“玉姐姐,快幫我教訓一下這個無禮小子,最好把他臉給毀了,免得他在引誘其他良家婦女。”
玉玲瓏還沒有說話的時候,茶館后面的廚房傳來一個聲音說“這位相公,未免太過小氣,怎么會和一個姑娘計較呢?”那聲音主人說著,走了出來。眾人一看,這人不過十五六歲,穿著青衿,是一位讀書人。
葉慕魏怫然地回答“這位小兄弟,是這位姑娘再三辱罵在下,在下才說了一句。”
“這位姑娘自然有錯,不過相公,你罵的話也不太雅。區區不才,愿做一個和事佬,希望兩位能夠放下成見,揭過這個梁子。”
葉慕魏本來就是一肚子火,聽到這個書生的話,笑著說“好,既然你要當和事佬,那么就按照江湖上的規矩來,你要勝過我,這件事就此作罷。”
“好呀,好呀,打起來,打起來。不過你們別在這里面打,免得破壞了這里的桌椅,到時候我可不會賠錢。”
葉慕魏也沒有理會,對著書生說“這人雖然可惡,但是她的話倒是說的不錯,我們去外面比試一番。”
書生點點頭,和葉慕魏到了外面,葉慕魏對著書生行禮說“在下葉慕魏,請教閣下尊姓大名了。”
“區區朱子真,見過葉少俠。”
兩人行禮完畢之后,書生也出茶館里面取出了自己鐵琵琶,和葉慕魏比試起來。
葉慕魏得到九世秀才的真傳,一手奪命連環七十二劍倒是用的有模有樣,而那朱子真,雖然年紀較輕,但也明顯經過高人知道,鐵琵琶揮舞的滴水不漏,兩人一時間不分上下。
這拆了五十多招,兩人將奈何不了對方,準備罷手的時候,安華容再次說“朱子真,你要是不贏,這個和事佬你是當不成了。那個葉慕什么的,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到時候敗在朱子真手里,你那師妹更加看不起你了。”
雙方聽到這話,言和的心頓時消失的了,比試了十幾招之后,朱子真開口說“葉兄,小心了。”說著,朱子真撥動機括,鐵琵琶的弦頓時激射而出。葉慕魏連忙防守,還好朱子真事先有提醒,葉慕魏倒是沒有被傷到,不過卻被一根弦刺破了衣袖。
葉慕魏只能拱手,對著朱子真說“朱兄弟好本領,既然朱兄要管此事,在下也不敢多說什么。”說著葉慕魏回到了自己師妹旁邊,這時候一匹馬再次駛來,一個男子騎著馬到了茶館前,跳下馬來,看著葉慕魏兩人,笑著說“大師兄,小師妹,沒有想到你們在這里。”
姜碧漪看到自己二師兄到來,臉上露出了笑容說“北堂師兄,你怎么來了?”
“師尊見你們不在飛云山,于是讓我來找你們。”
“有什么好找的,我們兩個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會走丟嗎?”葉慕魏語氣之中對這個師弟十分不滿,那個姓北堂的卻繼續說“是是,大師兄說的是,我們先回去吧,師傅有事找你們。”
“嗯,北堂師兄說的是,大師兄,我們走吧。”
葉慕魏這時候還沒有發話,這時候安華容再次開口說“原來姑娘你還是有眼光的,我看這個姓北堂的,就比姓葉慕的忠厚老實多了,是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我。我要是你,肯定選北堂。”
姜碧漪聽到這話,臉色一紅,然后對著安華容說“妹妹你說笑了,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再多說了。”
葉慕魏也不是傻子,見到姜碧漪這個樣子,也明白姜碧漪的想法,看著自己師弟,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這殺意一閃而逝,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葉慕魏沒有理會安華容,騎上馬,獨自一人往飛云山那邊跑去。姜碧漪和自己北堂師兄,也慢慢走了過去。
等到三人離開之后,朱子真走到了安華容面前,對著安華容說“這位姑娘,雖然童言無忌,但是姑娘還是少說一些吧,免得得罪人。”
安華容搖頭說“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就是控制不住我這嘴,我能有什么辦法呢?難道我還要將自己嘴給縫起來嗎?”
朱子真見她這么說,一時間沒有法子,這時候,又有人進來了。
這次來的三人都是熟人,云昭南、仲昌意和若水仙子。
三人見到她們三人,臉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不過也沒有主動打招呼。
他們坐下之后,安華容左看右看,看的仲昌意都不好意思了,對著她說“你這姑娘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