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思點點頭,聽著童姥姥繼續講:“這小無相功乃是上善祖師認為天下武功都有一個源頭,所謂萬變不離其宗,于是上善祖師用了四十年時間,專研各家武功,然后融為一爐,創造出了小無相功,就如同上善祖師說的,只要練會了小無相功,無論什么武功都可以使用。”
萍蹤不系舟補充說:“最早這個功夫叫做混一訣,就是將天下武功熔鑄為一,后來上善掌門覺得這個名字太過自傲,于是改成無相功,最后為了表示上謙虛,加上一個小字。這們功夫分為內功和外功,內功修煉是按照水性,水可以千變萬化,這內功也如此。至于外功,就很少人知道,有人說是武術總綱,有的說十樣招式,融匯了各門各派的凈化。”
“至于這一點,武林沒有人證實,反正練成小無相功之后,上善的掌門都是用別人的招數擊敗別人,到了孟韶韻的時候,孟韶韻才號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魏思思說自己聽九世秀才說,這孟韶韻是因為天分的問題,才可以見到別人出招,立馬學會。
“這個倒是不錯,不過老姜畢竟是一個中途練武,說一句不好聽的,他能夠當上六君子,還是因為他妻子葉天鸞的相助。這高深的劍法,都是以本門內力驅使,這劍招的樣子能學到,但是這用力之法,怎么能夠用眼睛看到呢?這浩然正氣可以比擬各家真氣,才可以做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其他人就算天資再高,只學到其外表,也是沒有用。”萍蹤不系舟說完,童姥姥看了他一眼說:“老姜也是一個好手了,哪有你說的那樣不堪。”
萍蹤不系舟準備說什么的時候,魏思思也笑著說:“萍蹤前輩,晚輩還不知道你學的什么劍法,不知道能否讓前輩指點一下晚輩。”
萍蹤不系舟自然答應了,拿出一把青鋼劍,在外面和魏思思比試起來。
魏思思使出玄女劍法,劍招飄忽不定,而萍蹤不系舟絲毫沒有理會,使用這自己招式。
但就是這樣,魏思思也傷不到萍蹤不系舟,而萍蹤不系舟也傷不了她。
“這是萍蹤劍法,這件事講究隨水而動,身不由己,他這劍法從來不傷人,但是也沒有人能夠傷他。”童姥姥在一旁解釋著,然后說:“雖然如此,不過他的劍法畢竟最為輕巧,消耗體力比較小,所以他一套劍法下來,會活生生把其他人給累死。”
魏思思聽到這話,心想自己若是攻擊不到,難道不會收招嗎?她這個念頭一起,準備收招的時候,只感覺到萍蹤不系舟那劍招如同狂風暴雨一樣攻擊過來,只好再次揮劍攻擊。這一攻擊,萍蹤不系舟又如同萍蹤一樣,飄忽不定。
魏思思仔細琢磨,思索著破解之道,不過怎么思考都沒有用,最后還是萍蹤不系舟收劍,對著魏思思說:“你能我交手到兩百招,內力也算不錯。”
魏思思連說不敢,說自己和這些老前輩比起來還差遠了,這時候童姥姥開口說:“你的劍法倒是不錯,老夫倒是有興趣了。”
說著童姥姥拿出自己的紅傘,魏思思行禮之后,童姥姥就攻擊過來。
魏思思不由心驚,自己劍法已經算是快的了,沒有想到童姥姥劍法更加快,幸好的是萍蹤不系舟在一旁指點,這才沒有落敗。
他們切磋到晚上,一只信鴿飛了過來,萍蹤不系舟打開鴿子帶來的信,對著魏思思他們說:“今晚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虞帝那邊已經同意曹王的使者,前去單墨城。”
魏思思點點頭,她和童姥姥睡在屋子里面,萍蹤不系舟在外面打坐。
第二天,他們離開的時候,沐懷恩等一群人才離開這里。
昨天下午沐懷恩就接到圣旨了,他也不敢多留,免得知府探查起來。
這說來也巧,他們出城沒有多久,就看到了陰小姐和丫鬟一起騎馬,也準備去單墨城那邊。
沐懷恩等人不由圍了上去,沐懷恩對著陰小姐說:“陰小姐,真是有緣呀。”
陰小姐沒有想到會遇上沐懷恩一行人,她被沐懷恩等人打擾的煩躁了,準備離開,思前想后,這沐懷恩等人是準備去單墨城,自己也去單墨城,這樣沐懷恩發現她離開之后,一定只會往南方去追。
這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沐懷恩竟然和她同一天上路。
就在陰小姐準備說什么的時候,一個響亮地聲音說道:“你們想要干什么?”
沐懷恩等人往后面看去,只見一個穿著青衿,帶著布巾的秀才,騎著一口驢子從后面來。
韓中流看了看著秀才,對著沐懷恩說:“大哥,這秀才有古怪,他這人不重,但是驢子卻走得頗為吃力,看來他那兩個行囊里面有些重物。”
韓中流在沒有成為八公之前,曾經在綠林之中混過一段時日,對于這些還是有一些眼力。
這時候白水香開口說:“不過這人呼吸聲粗濁,想必不是什么練家子,我們暫且還是不要動手才好。”
沐懷恩點點頭,對著這個秀才拱拱手說:“不知道這位相公喝住我們所謂何事?”
“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些人還敢強搶民女,真是目無法紀!”那書生說到這里,一口氣喘不過來,不由咳嗽起來。
沐懷恩不由哈哈哈一笑說:“原來這位相公是來打抱不平了,不過這件事你確實是誤會了,我們從來沒有想過找這位小姐的麻煩。我們只是朋友,上來打一聲招呼。”
秀才冷笑說:“你這話倒是說的好聽,小生可不是瞎子,這兩位姑娘滿臉怒氣。你們休要狡辯,速速和我一起回去見知府。”
“真是兵遇到秀才了,有理也說不清了,大哥,這人呆里呆氣的,我們還是走吧,陰小姐,既然順道,我們不如一起走吧。”馮儈也不愿意理會一個秀才,直接選擇無視,對著沐懷恩說。
沐懷恩也不想多理會,對著陰小姐說:“陰小姐,我們走吧。”
“慢著,你們真是好大膽,在我面前,還想作惡,真是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秀才被氣的說起胡話來了,然后策著驢,走到了陰小姐面前,伸開雙手,對著他們說:“你們想要為難這位姑娘,就先要過我這一關。”
馮儈對著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一個護衛刷走了過去,對著這個秀才說:“秀才,你是讓還是不讓。”
“不讓,這位姑娘,你快跑,這里有小生擔著。”
陰小姐聽到這話,心中一甜,但確開口說:“這位相公,還是你走吧,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土匪,你被他們抓到,可是要被削除人棍的,人棍或許相公不知道,但是人彘,相公想必明白吧。”
陰小姐說著,只見這個秀才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心中有些失望,不過這秀才咽了咽口水說:“這我不怕,所謂天地有正氣,我豈能因為變成人彘而退縮,小生讀圣賢書多年,遇到成仁取義之時,絕不會懼怕。不管他們怎么折磨小生都沒事,姑娘,你速速離開吧。”
“這是一個榆木腦袋,沐大人,和他計較沒有什么用,既然陰小姐不愿意來,我們也不用強人所難,這件事強求不得。”曹寅擔心沐懷恩等人出手,于是婉言勸解。
沐懷恩也不想現在得罪陰小姐,對著陰小姐說:“陰小姐,你不愿意和我們一起,那就算了,我們有緣再見。”
陰小姐點點頭,看著沐懷恩等人離開,這個秀才還有一些不解地說:“這,這他們怎么走了。”
“他們攝于相公你的浩然正氣,羞愧的離開了。”陰小姐不由取笑這個秀才,秀才摸著自己的后腦勺,笑著說:“是這樣嗎?既然他們離開了,那么我也要走了,姑娘,你若是下次出城,還是多帶一些仆人才好。”
“多謝相公好意。”陰小姐說了一聲好,見到那個秀才真的騎著驢子離開,才對丫鬟說:“看來這人呆里呆氣,倒是一個赤誠之人。”
“小姐,婢子也以為他是為了而出頭,沒有想到他真的打抱不平。不過他這是準備去什么地方,他這人呆里呆氣的,這要是沒有人保護,遲早要吃苦頭。”
陰小姐聽到這話,策馬追了上去,看到那秀才之后,對著秀才說:“這位相公,你準備去什么地方呢?”
“去單墨城。”
“這可巧了,我們也是準備去單墨城,這一路上,奴家想和相公你一起走,不知道相公你是否答應。”說到這里,陰小姐再次說:“我們兩個女子上路,始終覺得不安全,有相公你陪伴,也算有一個伴了。”
秀才點點頭,對著她們說:“好,只不過小生手無縛雞之力,到時候遇到危險,姑娘你們不用管我,先逃走就是了。”
陰小姐也答應了,三人走在路上,陰小姐好奇詢問說:“不知道相公去單墨城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