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云已經看出了妙云子的目的,也懶得和妙云子扯東扯西,直接撕破臉面,對著妙云子說。
妙云子卻沒有急著撕破臉皮,而是對著張凌云行禮說:“師叔,弟子沒有這個意思,弟子只是希望掌門,能夠明白輕重緩急,不要一時意氣沖動,毀了祖宗留下的基業。”
“祖宗的基業,我看是你妙云子的基業吧。”
妙云子被這話一嗆,一時不知道說怎么好,過了良久,才對著張凌云說:“師叔,你說什么,弟子從來沒有過這個想法,弟子自幼受師尊深恩,一心想要報答師尊大恩,完成師尊心愿,振興齊云一脈。”
“你若是真的想要振興,那么為何和朝廷走在一起,當朝廷的鷹犬。”
“師尊,你年紀也不小了,這不和朝廷合作,這個門派能存在嗎?恐怕弟子還沒有開宗立派,就和九世秀才一樣被人殺在田野之中了。”妙云子說到這里,看著林冰娥說;“掌門,你自幼和我長大,我對于飛云宗的感情,你是明白的,你認為我對于飛云宗有私心嗎?”
林冰娥保持沉默,他知道妙云子的確一心一意想要振興齊云派,可是他的手段,讓林冰娥不太滿意。
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過了很久,林冰娥才對妙云子說:“師兄,你若是能夠答應我,不為朝廷辦事,這掌門我也可以讓給你。”
“師妹,你何嘗不是在為朝廷辦事,你出面修建這東岳廟,難道不是為朝廷辦事嗎?”妙云子使出了自己殺手锏,然后靜靜等待林冰娥回答。
林冰娥的回答絲毫不出乎他的預料:“我出面,絲毫不違背俠義道,這樣的事情,就算再多也沒有關系,我讓師兄你答應的是,不當朝廷的劊子手,替朝廷對付同道。”
“這個自然,難道師兄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可以發誓,當上掌門之后,絕對不會和俠義道上的人為難。”
妙云子就是等的這句話,里面開口回答。
張凌云冷笑地說:“這下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真是好笑。”
妙云子自然沒有理會,繼續詢問林冰娥說:“林師妹,你說的話可能當真。”
“自然當真。”林冰娥也的確不想當這個掌門,只要妙云子答應不和鬼府作對,這個掌門讓給他自然沒有什么。
張凌云這次再次說:“可惜,若是妙云子你沒有殺九世秀才夫妻,老道還能答應這件事,不過如今,你想要當上掌門,就只能先比試一番,齊云的掌門,可不是那么容易當的。”
“好,不知道是師叔先來,還是師妹先來。”
“老道先來領教了。”說著,張凌云帶著劍走到外面場地之中,妙云子也拿起一把青鋼劍走了出去。
雙方行禮完畢之后,妙云子對著張凌云說:“不知道這幾個月師叔劍法有什么長進?”
張凌云臉色有些掛不住了,他作為師叔,輸給師侄一次已經算是丟臉了,若是在輸給妙云子的話,他面子就再也掛不住了。想到這里,他長劍化虹,快速攻擊過來。
妙云子悠哉應對,他從來不認為自己這個師叔是自己對手。
等到百招之后,妙云子才將張凌云的劍給打掉,然后對著張凌云說:“師叔,得罪了,還請見諒。”
張凌云沒有撿起劍,退回三清殿。妙云子對著林冰娥說:“師妹,請出手吧。”
林冰娥點點頭,讓人將她佩劍拿來,等到寶劍拿來之后,林冰娥對著妙云子說:“師兄,這是飛云劍,乃是當初祖師爺兩把佩劍之一。”林冰娥將劍拔出來,用手彈在劍上,只聽見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妙云子頗為吃驚,詢問說:“齊云、飛云兩把劍早已經失傳多年,你怎么會找到。”他想到賽青田告訴自己的事情,對著林冰娥說:“好好,你既然得到了齊云劍和飛云劍,何不拿出來雙劍來試試。”
林冰娥對著妙云子搖頭說:“我只是得到這一把劍,這也是修建東岳廟時候挖出來的,師兄,你若是認為師妹占寶劍之利,那么我就將換一把普通的劍。”
林冰娥這話一片赤誠,但是妙云子聽到耳中,卻感覺到十分到刺耳,他也將腰間蒼云劍給拔了出來。
看到蒼云劍,張凌云眼中閃過一絲哀痛,對著妙云子說:“這把劍拿給你,真是暴殄天物,妙云子,你可知道這把劍代表什么,他代表你父親至死不渝,一生反抗奸賊的信念。你如今握著這把劍,難道不覺得慚愧嗎?”
“慚愧?我就要用這蒼云劍,替蒼生請命,為朝廷除害。你們若是在冥頑不明,墮入邪道的話,就別怪我劍下無情了。”
妙云子神劍在手,頗有自信,對著林冰娥行禮,然后揮劍進攻起來。
這一次他是有準備,出招都留有三分余地,雖然飛云劍法克制他的齊云劍法,但是也不會再想上一次一樣,直接落敗。
“不妙,沒有想到她竟然也尋得一把寶劍,如今想要憑借寶劍之利,也難了。”妙云子思前想后,發現自己還是棋差一招,而且那日和云陽子比試內力,他還沒有恢復元氣,如今只能發揮八層實力。
他看著四周,原本說要幫助自己的若水仙子還是沒有露出行跡,他不由著急起來。
妙云子和林冰娥拆了十多招,心煩意亂的他,不由仰天長嘯,希望若水仙子能來。
本來他靜心對敵,安心和林冰娥拆招,也還有獲勝的機會,這心煩意亂之下,招式都亂了。
林冰娥找準機會,一劍刺在妙云子胸口衣服上。
妙云子見到自己落敗,手中寶劍跌落在地上,恨恨地看著林冰娥,然后轉身踉踉蹌蹌的離開這里。
“師兄,回來,師兄回來。”林冰娥喊著,妙云子卻沒有理會,林冰娥準備阻止的時候,張凌云阻攔了她,對著她說:“算了,給他時間靜心吧,等到他想明白了,自然會回來了。”
妙云子離開這里,沒有多久,就看到賽青田,賽青田望著妙云子,對著妙云子說:“師尊,你準備去哪里?”
“準備去找若水那個婢子報仇,她竟然敢戲弄貧道。”
“師尊,不是徒兒多嘴,師尊以為你的武功能夠對付她嗎?”
妙云子聽到這話,原本本昏昏沉沉的頭腦一下清醒過來,對著賽青田說:“但是此仇不報,貧道咽不下這口氣。”
賽青田對著妙云子說:“既然這樣,師尊不妨和我去興國寺,聽聞興國寺里面藏著大量秘籍,我們若是能看到一兩本孤本,學會一兩樣絕技,到時候要報仇還不是易如反掌。”
“你倒是打的好主意,你應該知道,你學的可是我道門內功,興國寺的可是要佛門功法,你內功尚淺,自然不用擔心,而我若是修行,到時候兩股真氣沖突起來,輕則散功,重則殘廢。”
賽青田驚訝地說:“竟然這么嚴重,那么師尊,你難道沒有辦法解決嗎?”
“沒有,自古以來,都是正邪不同體,佛道不合一,你若是覺得道門功夫無用,我倒是可以幫你化去。”
賽青田對著妙云子說:“師尊,你見識雖然廣博,但是卻說出了一點,正邪是可以同體的。”說著賽青田對著妙云子一拂,妙云子只覺到一股陰風吹來,連忙抵擋。
他連退七步,才勉強站穩,臉色蒼白說:“這是玄陰掌,你,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魔教絕學。”
“師尊,我就是賽青田,至于為什么會,因為我父親就是沈教主的親信,沈教主殉難之前,曾經將玄陰真經交給家父,家父自然傳給我了。這玄陰功歷代教主都只能修煉到第六層,只要修煉到第七層就會走火入魔,于是教內傳聞這六是陰之極數。沈教主乃是天縱之才,認為這玄陰真經作為我教鎮教至寶,只然不會這么簡單。”
“她用了二十年時間,才明白,這玄陰功到了第六層之后,要進入第七層,必須用修煉玄門正宗內功,以真陽之氣,配合玄陰之氣,也是多虧師尊你,才讓我將這玄陰功修煉到第七層,而第八層,沈教主也說了,要用佛門心法,洗去心魔,才能成功。”
賽青田說到這里,對著妙云子說:“不過你們正派內功心法隱語太多,若是沒有你們指點,徒兒就算有秘籍也無法看懂,希望師尊能助我一臂之力,若是師尊你助我的話,那么徒兒自然也會將玄陰功傳授給個你。”
妙云子看著賽青田,冷笑說:“這個買賣不錯,可惜貧道是一個道士,不懂佛門用語。至于閣下,不用叫我師尊,我妙云子真是眼瞎,沒有看出你也是一個身懷絕技的高人。”
“實不相瞞,我的徒兒已經在興國寺里面了,按照時間,他應該偷得了楞伽經了,到時候師尊可以和我一起參詳,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尊的恩情,我可是永遠難忘。當然師尊若是不愿意的話,那么徒兒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