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是否要出手對付伯叔季。”
“我們參與干嘛,這種事情讓俠義道上自己動手不是更好,好生看著,不要出了什么差池。”若水仙子吩咐完畢,那人說了一聲是就離開了。
丹陽子三人靠近城門,守城士兵已經得到消息,全都帶著樓中,沒有出來,三人將大門打開的時候,仲昌意疑惑地說:“怎么這里防備如此松懈。”
丹陽子低沉聲音說:“虞庭太平時日過多了,自然會松懈,這些事情就不用管,我們還是早些走吧。”
丹陽子擔心夜長夢多,于是催著他們前去。
一行人用了一個時辰,就到了若水仙子說的地方,他們停下馬之后,那個宅子里面傳來一聲呵斥:“什么人。”
“嚴光武,你既然發現了,那么就出來吧。”聶天元強忍著怒氣,對著嚴光武說到。
嚴光武走了出來,對著他們三人說:“你們是誰?”
“嚴光武,你別管我們是誰,你幫錢多多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你若是還是一個好漢,就和我走一趟,在天下英雄面前將這件事說清楚。”
仲昌意還是有些在乎嚴光武的名聲,對著他好言勸說。
不過聽到仲昌意這么說,嚴光武想到的是錢家的圖謀被人發現了,他于是沉聲說:“老夫不懂你說什么,如今你們要殺要剮,就動手,想要讓老夫縛手就擒,這難如登天。”
聶天元聽到這話,大聲說好,揮掌攻上來。
嚴光武作為鐵掌幫掌門,鐵掌功夫自然不用說,掌風颯颯,一掌打出,罡風迫人。
聶天元雖然得到連千山兩人悉心指導,在年輕一輩之中也算不錯的,但是比起嚴光武來,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嚴光武見到聶天元露出一個破綻,貼身接近,準備一掌了解了聶天元。
仲昌意眼見不好,于是飛身貼近,一掌打在嚴光武后背,若是嚴光武執意要殺聶天元的話,那么嚴光武也會被仲昌意一掌擊斃。
嚴光武自然不愿意,他也看不起這個小輩,回身用力一掌回擊。
兩掌相交,仲昌意往后面倒退了七步,和嚴光武也晃了晃。
看樣子仲昌意吃了大虧,然而這一次是嚴光武不甘示弱,不倒退來泄去勁力,這樣下來,反而是嚴光武吃了大虧。
“混元一氣功,你就是仲昌意。”
“不錯,嚴前輩,家父好心邀請,你且莫要自誤。”
聽到這話,丹陽子和嚴光武同時心驚,丹陽子心中想著:“原來是仲興季這個老家伙投靠了虞廷,出賣了我們。”
而嚴光武想著若是這件事經過仲興季出面,那么錢家就要身敗名滅了,于是嚴光武將真氣再次凝聚,深吸一口氣說:“這件事多說無用,大家都是俠義道上的人,說這些干嘛,要殺就殺。”
說完嚴光武再次出手,這一次他拿起了放在門邊的兵器,一根紫竹做成的釣竿,他手中這個釣竿在他手中,變化萬端,一會兒當齊眉棍使用,一會兒當長矛,仲昌意向來不用兵器,一時間落在下風。
聶天元雖然拔出了劍,但也僅能護住自己。
丹陽子看到如今這個情況,心中想著不管四圣司知道多少,這個人自己不能留下。若水仙子讓自己來這里,想必是想讓他準備這一張投名狀。他拔出腰間的長劍,揮劍攻去。
嚴光武說了一聲好,他一直提防著眼前這個蒙面黑衣人,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告訴他,這個蒙面人才是硬茬子。
歸藏雖然以刀法聞名江湖,不過丹陽子作為歸藏掌門,劍法方面也不弱。他在面對嚴光武的時候,總是難免會劍行刀招。
因為丹陽子不敢使出全力,這一時間嚴光武倒是不會落敗。
丹陽子越大約急躁,這若是長時間不能取勝,自己泄了底,被嚴光武看出來,自己倒是應該怎么辦。
這么想著,丹陽子露出一個破綻,嚴光武抓住這個破綻,釣竿如同毒蛇一樣繞過他的劍,直接刺向他的胸膛的膻中穴。
丹陽子在危險之中,不由使出了歸藏絕招秘藏如山。劍光幾次轉動,如同層層高山,擋住了嚴光武這致命的一招。
“哼,果然是丹陽子你,你好不要臉,竟然和小輩一起來對付我。”
丹陽子聽到這話,索性將蒙面面紗取下,對著嚴光武說:“今日之事,難以善了。”說完,丹陽子全力施展,雖然還是劍行刀招,但卻勝過剛才數倍。
嚴光武武功本來就和丹陽子差不多,如今丹陽子有兩人相助,嚴光武慢慢落入下風。
這樣百招之后,嚴光武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他真氣已經枯竭,而對方還有余力。
嚴光武準備逃的時候,聶天元突然長劍化虹,舍身攻擊過來。
原來聶天元是四人之中功力最弱的,見到久戰不勝,心中捉急,于是兵行險著,舍身一劍刺了過來。
嚴光武準備閃避,但是他戰斗已久,體力已經跟不上了,他不由慢了一拍,雖然必過了要害,但是卻被刺中左肋。
這嚴光武一受傷,仲昌意直接施展擒拿法,扣住嚴光武琵琶骨,同時說:“留活口。”
而這時候丹陽子假裝慢了一拍,一劍刺入到嚴光武心臟,然后故作慌張的將劍拔出來,頓時鮮血噴射而出。
丹陽子閃避之后,等到鮮血停止,才抱著歉意說:“老道一時失手,還請三位見諒。”
“多謝道長協助,此恩此等,天元無以回報,日后必當親自登門拜謝。”
丹陽子忙著離開,對著兩人說:“不用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不過老夫要先離開了,今日之事,還請兩位小友保密,畢竟嚴光武也曾是鐵掌幫的幫主。”
兩人明白丹陽子的顧慮,于是都說知道了,他們看到嚴光武的尸體,眼中露出了一絲惋惜之情。
他們看著天快亮了,也離開這里,仲昌意拍拍了聶天元的肩膀,表示對他的同情,然后說:“這件事多虧若水仙子,若不是她……”
“是的,仙子雖然看著面冷,但卻是一個熱心腸的人,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她在家里估計也有一些著急了。”
他們離開之后,若水仙子從不遠處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若水仙子對著這個書生打扮的人說:“你在他身邊寫一個丹字就可以了,他的筆跡你可記熟了。”
“大人,倒是沒有多大問題,就算有些差異,但是這危急時候,誰的字不會有些亂呢?”這人一邊笑著說著,一邊拿起嚴光武的右手,沾了一些血,模仿嚴光武倒地時候的樣子,在地上寫了一個丹字,寫完之后,還將右手給蓋上去,然后說:“準備好了。”
“我們走吧,不知道丹陽子這次能活多久,真是多虧錢多多了,若不是他的話,貧道怎么能夠這么快實現自己的目標呢。”
若水仙子得意地說著,帶著這個書生離開這里,沒有多久,伯叔季就到了這里,就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追出去又不見人,心想他們莫非是被人盯上了,于是前來這里找嚴光武。
看到這倒在血泊之中的尸體,伯叔季真是悲出心來,放聲大哭,這四十年的交情,全都化作了淚水,落在地上。
“嚴兄,是誰?到底是誰?”伯叔季如同獨狼一樣向天詢問,但是上天卻沒有回答,伯叔季抱起嚴光武尸體,見到右手下面的那個丹字,頓時臉色一變,但是很快就沉著臉,眉毛聚在一起,嘶啞地說:“丹陽子,我要你血債血償。”
伯叔季將嚴光武的尸體暫且放在屋里,三磕頭說:“嚴兄,暫且委屈你一下,等下我再來處理你的后事。”
伯叔季在城外聯系上了鬼府的人員,讓鬼府的人將信息帶給了錢多多,很快錢多多就走出來,對著伯叔季說:“世叔,嚴世叔在什么地方?”
伯叔季趁著臉帶著錢多多到了嚴光武死的地方,錢多多看著嚴光武的尸體,對著伯叔季說:“不是一個人下的手,看情況,是有人先刺中嚴世叔的肩膀,然后再一劍刺入嚴世叔的心臟。而且嚴世叔的竹竿這么掉落,應該是被人擒住了要害,將釣竿給卸去。”
伯叔季點點頭,看著錢多多說:“這里寫著一個丹字,你怎么看?”
“世叔,這字是嚴世叔寫的嗎?”
“是的他筆跡,而且他還用手擋住了,應該錯不了。”
錢多多看著傷口,對著伯叔季說:“若這傷口是刀傷,還可能是有人嫁害,不過如今看來,是丹陽子無誤了,這件事,我們不能意氣用事,等我發一個帖子給他,若是他敢來我家,那么這件事就還要查證,若是不敢,那么就邀請幾個人去對付他。”
“若是他離開了城中,那又當如何?”
“這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廟嗎?這丹陽子可是歸藏掌門,他若是連這歸藏掌門都舍棄不要,那么我錢多多倒是佩服他是一條好漢。”錢多多說到后面,眼神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