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重賞不知道從何而來呢?”四皇子有些為難了,如今若是因為東海十三城的事情,自己調撥銀兩,言官知道之后,一定會上奏阻止。
“解鈴還須系鈴人,東島長離不可能什么都不出,就讓我們幫忙了。臣妾聽聞,東海十三城之中,有很多秘籍孤本,到時候東島長離將這些發出來,那么那些人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寒心。”
四皇子點點頭,讓若水仙子先去休息,明天他們還有事情要忙。
第二天,比武大會算是正式開始了。
這參加的人倒是不多,只有五百多人,不過看熱鬧的人倒是不少。
大校場今天倒是不禁止他們看熱鬧,等到五皇子到了,比試就算開始了。
這比賽按照民間的方式,以打擂的方式進行,一個人若是打贏了七場,就可以領腰牌前去休息了。
大校場里面也搭建好了七個擂臺,然后就任由他們比試起來。
五皇子坐在那里,看著下面亂哄哄的樣子,對著自己屬下說:“真是好笑,朝廷這個比武大會,就和街頭賣藝有什么區別。”
“屬下聽說,朝廷原本有一套規章的,只是因為圣人擔心朝臣反對,于是只能弄成這樣子了。”
“這些聽聞的話,不足為信,我看圣人,就是想要讓這些人結仇的。”
五皇子這么說,有自己的道理,這個比武大會,除了勝七場,就沒有其他規定。這樣的比武就沒有什么規矩,有些人為了獲勝,自然會使用陰招。而這被傷的人,自然心有不甘,冤仇一旦接下了,那就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段劍青嘆息一聲,然后對五皇子說:“若真是這樣,幾次舉辦下來,中原武林就會因此一蹶不振了。”
“不振就不振吧,俠以武犯禁,若是沒有這些俠客,天下豈不是會太平很多。”五皇子說到這里,然后看著段劍青他們說:“而你們是最為幸運的,這些人不振了,你們就可以振興了,這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在場的人都不敢說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校場比武熱火朝天,而乾陵那邊,也有事情發生了,一輛馬車進入乾陵之中,里面一個護衛對著四周看陵墓的衛士說:“十皇子病了,這是洛王讓人帶來的郎中。”
護衛說著,拉著一個頭上戴著黑色斗篷,將臉遮住的郎中進入都十皇子的房間,這一進入到房間之中,他們關上大門,以看病要安靜的原因,將房間里面的人全都趕走。
原本臥病在床的十皇子,頓時站起身來,護衛連忙說:“殿下,速速換上衣服吧。”
在十皇子換衣服的時候,劉秀聽說了這件事,看到那輛馬車,感覺不對,于是偷偷靠近馬車,趁著四周的人沒有注意,然后將馬韁給割了幾刀,就離開了。
很快十皇子換了衣服,護衛掩護他離開這里,登上馬車。
而劉秀這時候故意帶著看守的衛士走進十皇子的房間,對背著他們的人影說:“殿下,你沒事吧?”
那人不敢出聲,劉秀心中頓時明白過來,然后走上前,對著十皇子說:“殿下,殿下,你沒事吧。”然后走到十皇子榻前,好像要摸十皇子額頭,測量他體溫一般,然后將這人的臉翻了過來。
他故作大驚地說:“你不是殿下,你是誰?殿下呢?”
看守的護衛也反應過來,連忙跑到馬廄前去追捕。
留在這里都是御馬,無一不是好馬,十皇子坐著的馬車沒有出發多久,一刻鐘之后這些看守就看到十皇子的馬車。
十皇子見事情敗露,讓護衛趕緊吆馬,然后自己使用放血之法,拿出一把的鐵錐,刺在馬股上,頓時馬快速奔馳起來。
這速度雖然上來了,但是原本結實的馬韁被劉秀做了手腳,這馬車跑了一陣,馬韁一斷,十皇子的馬車側翻在一旁。
原本陪同十皇子的茍二見到情況不妙,也就一個人先逃了。
看守將十皇子抓住,然后讓一個人前去京城報信。
這信使到京城的時候,比武大會也進行到了第二輪,這一輪是有腰牌的,誰打完七場,誰就是龍騎都尉,第二個打完就是鳳騎都尉,依次類推。
信使徑直通報進入到勤政閣,對四皇子說了這件事,四皇子聽說之后,一拍桌子,大聲說:“豈有此理,既然他不愿意在乾陵,那么就到天牢吧。速速去將文渭給朕押入天牢。”
信使說唯,然后退下了,這時候東島長離也被傳呼過來,見著四皇子怒氣沖沖的樣子,心中暗叫不妙。
四皇子深呼吸一下,恢復了平靜,對著東島長離說:“不久之后,這比武大會就會有結果了,到時候朕會讓他們隨著城主你前去東海,只是這一路上的花費。”
東島長離連忙說:“自然是小民負責,如今能得到圣人幫助,小民已經感激不盡,怎么會讓天朝再為小民耗損銀錢呢?”
見東島長離這么識趣,四皇子也笑著說:“既然如此,那么就沒有什么了,聽說城主要納一個民女為妾。”
“是。”東島長離沒有否認,他因為不清楚四皇子的心意,于是也不敢多說。
四皇子聽到這話,對東島長離說:“那么你離開的時候,帶著那個女子一起離開吧。這區區一個民女,朕倒是不好出面,朕自然會找人知會他們一聲。”
“圣人大恩大德,小民實在感激涕零,感激涕零。”
四皇子讓東島長離下去的時候,費貞娥快步走了進來,也顧不得避嫌,在四皇子耳邊說了什么,四皇子聽了之后,臉色一變,對著費貞娥揮揮手,說了一聲知道了,就讓費貞娥退下來了。
四皇子對著東島長離說:“今晚,朕會在鷹揚殿設宴,到時候希望城主也不要忘記來參加。”
東島長離自然說不敢忘,不敢忘。
東島長離下去之后,四皇子讓人叫來若水仙子還有玉簫郎君,這兩人到了之后,四皇子詢問若水仙子:“那東島長離武功如何?”
“一流高手,不知道圣人為什么問他。”
“今晚估計有用的上他的時候,今日有勞金教習坐在朕身邊了。”
玉簫郎君聽到這話,頓時明白過來,對著四皇子說:“玲瓏也將冊立為四妃,不如讓玲瓏和楚小姐坐在圣人身邊,玲瓏武功,也非是泛泛之輩。”
四皇子聽到這話,點點頭,對著玉簫郎君說:“那么就有勞金教習看好某些人了,元凰,你去告訴李星野,讓他暗中埋伏人馬在鷹揚殿,以防萬一。”
“圣人,若真是有萬一,臣妾愚見,不如不召見這些人,豈不是更好。”
“朕乃是天下之主,怎么會懼怕他們,朕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什么能耐。”
四皇子這么說著,但是也在中衣里面帶上護心鏡,他在鷹揚殿的案幾上,也裝上了磁石,提防梅花針。
到了傍晚時分,這個比武大會算是成功了,有七十四人成為禁軍護衛,風笑天奪了龍騎都尉,柳承風奪了風騎都尉,司馬崇珍當了一個散騎都尉。
這一行人引入宮中,到了鷹揚殿,在內臣的帶領之下,依次入座。
等他們座好,然后四皇子才到了,四皇子左邊坐著若水仙子,右邊坐著玉玲瓏。
仲昌意也入選了,看到若水仙子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
參加宴會的若水仙子自然沒有穿道裝,而是一身淺粉色的宮裝,妝容典雅,神態優雅。比起以往坤道打扮,多了幾分雍容華貴。
司馬崇珍這時候也傳音說:“昌意,我早就說過,這個道姑來歷不凡,如今你可是相信了。”
仲昌意心中五味雜陳,而這時候若水仙子秋水盈盈的雙眸望向仲昌意,眼中充滿了哀傷和悲怨,讓仲昌意心中一軟,頓時想到:“唉,仙子肯定是迫不得已的,她又是那般的美貌,這個圣人非要娶她,她一個弱女子又能怎么辦。”
“少幫主,不可妄動,小心,小心。”若水仙子嘴唇蠕動,傳音給仲昌意,仲昌意聽到若水仙子到現在還是關心自己的,不由心中一暖。
若水仙子雖然傳音給仲昌意,但是司馬崇珍這些坐的近,還是能夠聽到一個大概。
風笑天也不敢傳音,暗中拿著司馬崇珍的手,在司馬崇珍手里寫著:“這兩個女子武功不錯,到時候見機行事。”
四皇子看著風笑天他們,爽朗地開始說:“諸位,你們都是隱藏山野的豪杰,如今能出隱協助朕,為天下蒼生造福,朕很欣慰……”四皇子也滔滔不絕地說著,表示自己能夠見到他們有多開心,因為這些江湖人士,未必通文墨,所以四皇子也就用江湖話和他們說起了起來,司馬崇珍小心打量了一番,也用手寫了話給風笑天:“這皇帝內功不錯,今日難成,日后再說。”
風笑天點點頭,他坐在那里,一直感覺到一股壓力,他沒有敢去看,他心中知道,這個是玉簫郎君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