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燈聽到這話,不由大喜,對著虞慧兒說:“信,信,師兄自然相信了,這混元功是天下第一奇功,自然如此。不過,這要都是一頁白紙,師妹你怎么練的。
傳燈高興之中,沒有注意到虞慧兒將手已經暗中放在了劍柄上,虞慧兒繼續說:“混元者,就是空白,你只要練的越是通透,就看的越加清晰。那一招一式都在這白紙上面慢慢出現。”
傳燈先是一喜,然后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有些失神地說:“是了,是了,這樣才說的透。可惜,可惜……”
“大師兄你可惜什么。”
“可惜我將那混元經給燒了,我原本以為師尊拿著一張白紙來糊弄我,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虞慧兒聽到這話,聲音有些哽咽地說:“是嗎?這不礙事,那一招一式,師尊都記得。”
“這,這……”
傳燈還沒有說完,虞慧兒手中的承影劍快速攻擊過來,傳燈一個鐵板橋,躲過了這一劍,對著虞慧兒說:“師妹,你這是?”
“傳燈,師尊早就說過,絕不會將混元經傳給你,你既然看了混元經,一定是搶的師尊的。”虞慧兒憤怒地說著,她進入宮中之后,見識多了,對于事情,也能猜出一二來。
“不錯,但是師妹,為什么你可以學這混元經,她非不傳給我。師妹,你還是將混元經傳給我。”
虞慧兒冷笑一聲,拍拍手,頓時四周出現了弓箭手,虞慧兒對著傳燈說:“傳燈,你莫要忘了,這里是我順承園,你若是認為你能在亂箭之下脫身的話,盡管試試。”
傳燈見到如今這個情況,對著虞慧兒說:“七師妹,你到現在還不了解我的心嗎?從灑家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所作這一切,都是為你所作,否則我一個窮小子,如何入得了你的眼。”
傳燈說到這里,見虞慧兒神情有些松動,于是繼續說:“七師妹,這些年,我傳燈可有虧待過你,你有今天的武功,還不是我傳燈指導出來的。”
虞慧兒想到以往傳授武功的恩情,嘆息一聲,對著傳燈說:“你去吧,至于你犯下的罪孽,遲早會有人向你討回。”
虞慧兒揮揮手,這些弓箭手就讓出一條路,傳燈離開之后,虞慧兒讓人立馬準備馬匹,自己前往小雷音寺。
而這時候的京城,洛王已經回到了朝廷之上,當天上朝的時候,四皇子見到洛王,對著洛王說:“洛王不是在滄海府剿匪嗎?”
洛王見四皇子提起這件事,將圣旨拿了出來,對四皇子說:“不是圣人你下詔讓臣弟回來的嗎?”
四皇子詫異地說:“朕對于你剿匪的事情,一向不加干預,怎么會讓人下詔讓你回來呢?”
洛王也不愿意和四皇子假惺惺說廢話,直接說:“臣弟有圣旨為證,還請圣人查看。”
一個內臣將圣旨遞了上去,四皇子打開一看,然后讓內臣拿下去,對著洛王說:“洛王,朕且問你,這天家用的印璽藏在什么地方?”
“先帝藏于濟源殿,圣人你的藏于中極殿。”
“先帝有幾枚印璽?”
“有二十五,天數為二十五。自古奇為陽,為天,偶為陰,為地。一三五七九是陽,相加為二十五,固天數為二十五,圣人法天,印璽為二十五。”
“是,那么先帝你的印璽,你可知道有哪些?”
“有弘道皇帝印,升明皇帝印,大化皇帝印,垂憲圣人璽,大虞奉天建極圣人璽,萬古一尊璽,堯舜閣老印……六廢老人印。”
洛王對于這些印璽倒是記得明明白白,他說完,多少臣工還有些汗顏,這些印璽,他們只能記得一半。
四皇子點點頭,讓洛王打開圣旨,洛王看到抬頭那個奉天建極圣人就心知不妙,往印璽那邊一看,發現蓋的竟然是弘道皇帝印。
洛王連忙跪在地上,對著四皇子認錯說:“臣弟無能,被人狡騙,還請圣人責罰。”洛王知道這印璽在殿中,一般人拿不到,這一次是四皇子使袢子,不過他不敢直接抱怨,先磕頭認錯。
他這樣,四皇子反而不好追究,對著洛王說:“此乃賊人狡猾,和臣弟無關。不過這一次既然臣弟回來了,那么臣弟就不用再去了。”
“臣弟遵旨,臣弟聽聞圣人明年正月,就要冊立四妃。到那時候,臣弟等也可以卸下輔政之責,前去就藩。”
聽到洛王再次提出就藩,四皇子沒有直接回答,對著洛王說:“洛王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洛王叩謝之后,回到班列之中。
下朝之后,五皇子到了勤政閣,向四皇子求情,希望自己去見一見詔王。
四皇子點點頭,五皇子到了三省殿,詔王正在那里對書,見到五皇子,對著五皇子說:“五哥,你來了?”
“你現在還有心情看書,我不是告訴過你,若是老四過河拆橋的話,你就不要和他客氣。”
“五哥,說出來又有什么用,反而壞了四哥的名聲,到時候我也跑不了。如今四哥讓我在這里面,我反而安心了。”
五皇子聽到這話,著急踱著步,不知道怎么說詔王才好,最后,五皇子對著詔王說:“六弟,如今你打算怎么辦?”
“母后曾經留下一個錦囊給我,還請五哥你去我家,讓我那奴家給我送過來。”
五皇子答應了,然后對著詔王說:“你放心吧,我們現在已經準備好了,等到四妃冊立,我們就去就藩,然后慢慢和他斗。”
詔王對著五皇子嘆息一聲,勸誡說:“五哥,這件事就算了吧,我們能夠順利就藩,當一個安樂王爺就好了。”
“安樂王爺,只怕老四不給我們這個機會,小老十的下場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他倒是想要當一個安樂王爺,老四給他了嗎?他對自己親兄弟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我們了。如今我告訴,你把你的婦人之仁收起來,現在已經到了魚死網破,有我無他的時候了。”
五皇子說到這里,看著四周說,將一封信遞了進去,用傳音入密說:“晚上無人時候再看,到時候將這個燒了。”
六皇子收下,準備說什么的時候,五皇子就離開了。
接下來,朝廷風平浪靜,大家都在為續榜的事情忙著。
一天晚上,洛王府上,洛王正在那里看著書,有內臣進來稟告說:“那傳燈來求見,不知道王爺是否見他呢?”
“讓他進來吧。”
內臣帶著傳燈進來之后,洛王微微一笑,對著傳燈說:“不知道大和尚到我這里,有何指教呢?”
“指教不敢當,只是想要來拿一件東西。”
“哦什么東西?寡人府上難道還有你的東西嗎?”
“是我興國寺的楞伽經,這經文被茍二盜去之后,如今落在了王府里面。”
“是嗎?不過大和尚你來的真是不巧,這茍二去了云歌府,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聽到這話,傳燈一笑,對著洛王說:“他去了什么地方,倒是無關緊要,這是這經書,如今還在王爺手中。”
“是嗎?這可是一件怪事了,寡人不知道,大和尚你倒是先知道了。”
“實不相瞞,昨晚二更的十分,灑家已經來過,準備拜訪王爺,只是王爺正在挑燈夜讀,灑家不敢打擾,灑家若是沒有看錯的話,王爺你看的正是楞伽經,而且已經看到了第三卷,力練龍尾,氣練丹田。”
洛王聽到這話,沒有直接回答說,反而詢問傳燈說:“不知道傳燈大和尚如今在什么地方高就呢?”
“不敢不敢,只是在鄉下教習練拳。”
“好的,既然是這樣,傳燈大和尚,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欠著寡人兩件東西。”
“不知道王爺你是指什么?”
“賽青田和馬管家的命,今日大和尚來要真經,那么寡人也先來算算這一筆債。”
氣氛到這里,不由凝重起來,傳燈看著洛王,然后念了一聲佛號,對著洛王說:“其實昨天晚上,灑家就可以不告而去的。”
“是呀,昨天晚上,大和尚不止能夠取了真經,還能取點別的東西。不知道,這大好頭顱,在圣人那里,能換多少銀子。”
洛王說到這里,對著四周的人呵斥說:“你們都是干什么的,昨天有人來過都不知道。”
“王爺,暫且息怒,你誤會灑家了,灑家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是嗎?不知道大和尚,你有什么想法。”
“貧僧就是來找王爺你要回真經。”
“若是寡人不愿意給你呢?”
“那么興國寺剩下的僧人將要和灑家一心,前來討要了。”傳燈這句話別有用意,提醒洛王,自己不是一個人,自己背后還有興國寺。
洛王好像沒有聽懂,又好像試探一樣:“這武林寶典,要是還了,豈不是可惜?”
“原來王爺是擔心這個,既然這樣,王爺你可以先練了這功,等到你練好之后,再歸還這寶典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