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早上,赤霄派的道人封山,嚴禁香客到上山,雖然這樣會損失很多香火錢,但是為了掌門之位,他們只能這樣做了。
蘇友方以段劍青朋友身份到了主峰,到了大殿前的廣場前,這時候赤霄的道士已經聚集在一起了
陳玄霜看了一眼四周,皺著眉頭說:“這赤霄派來助拳的,怎么這么多邪魔外道。”
“嗯?他們看樣子,倒也沒有什么?”
“小公爺,你看那邊那個,他眉心有青氣,這是邪派武功練到家了,那個老婆婆手中的紙甲那么黑,是練了極為厲害的毒攻,還有那個,雙頰有赤紅之氣,這是練了極為歹毒的魔門陽功,導致陰陽失調所至,而那邊那個,骨瘦如柴,體似竹竿,頭發稀疏,雙眼卻有神,這就是煉制了陰功所導致。這些邪門武功,雖然內力增長較快,但是因為一昧求快,導致體內五行不齊,陰陽皆亂。功力越高,外貌就越明顯。”
陳玄霜給蘇友方介紹著,不知道他這樣指指點點,反而壞了江湖規矩,讓眾位魔頭不舒服,一個人小輩走了過來,對著陳玄霜說:“這個丫頭,聽你這話,看來你修的是玄門正宗了。”
這雖然是一個男子,但是衣著鮮艷,臉上還擦粉抹紅,看上去怪里怪氣,讓人不爽。
“你是誰?”蘇友方不悅地看著這個男子,詢問他的來歷。
這個男子沒有回答,而在一旁的魏思思先回答說:“蘇少爺,這位綽號花蝴蝶。”
花蝴蝶看了看魏思思,想到東海上,魏思思連馮儈都能勝,自己肯定不是對手,只好忍下這口氣,對著陳玄霜說:“丫頭,看你樣貌不錯,這個小孩子,實在太嫩了,不如來跟著小生,小生保證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快活。”
魏思思見到這個情況,準備出手教訓,但是沒有想到,花蝴蝶說完,就倒在地上了,痛苦的叫喊著。
在場的魔頭都詫異地看著陳玄霜,他們看清楚了,陳玄霜快速用劍鞘打在花蝴蝶嘴上。這出劍的速度之快,眾魔頭心想自己就算能夠看清,能不能擋住還是一個問題。
而花蝴蝶的師尊任東興,走了過來,將花蝴蝶扶起來,花蝴蝶這一開口說話,眾人發現他兩顆門牙都被打掉了,說話都在漏風。
“好了,還嫌丟人不夠嗎?給為師退下。”
任東興讓花蝴蝶退下之后,對著陳玄霜說:“這位女俠,不知道尊姓大名,師從何人?”
“你有是什么人?”
“老夫任東興。”
“哦。”陳玄霜這個回答,基本和沒有回答差不多,這讓任東興十分尷尬,他好歹還是西北二府有名的大盜,如今被陳玄霜這個小輩這么輕視,他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說才好。
在一旁的王振,還是知道一些,對著陳玄霜說:“少夫人,這個任東興,是一名大盜,聽說本事還不錯。”
“原來是任好漢呀,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日能得一見,真是小子的榮幸。”蘇友方對著任東興行禮,任東興臉色更加難看了,這個久仰大名,在別人介紹之后才說來,怎么聽著,都感覺到心中不爽。
不過蘇友方給了他面子,他自然要順著臺階而下,對著蘇友方說:“這位少爺客氣了,客氣了。”
“今日見到了任好漢,妹妹,你不妨和他請教一番,免得我們白來一趟。”
“只怕這位好漢和他徒兒一樣,連我一招都接不下。”
“妹子,既然是切磋,還是三招比較好,這才有誠意,你要是一招就讓任好漢結束了,豈不是讓人家覺得心意不誠。”
蘇友方也惱花蝴蝶出口無理,若只對自己的話,他倒是可以大肚,不放在心中,如今他生氣了,自然也不會讓任東興好過。
“好好,任某倒是要看看,你們如何伸量一下。”
任東興也懶得客氣,將鬼頭刀取下來,直接一個力劈華山砍了過來。
這一招很簡單,在場的人都明白這一刀的含義。本來任東興年長,按照江湖規矩,應該讓晚輩先過一招,不過任東興考慮到陳玄霜出劍太快,這要是讓陳玄霜先出手,自己有可能一招就敗了,于是先出手。這一招只要陳玄霜一個側身就可以躲過去,這也算是一個讓招了。
不過陳玄霜絲毫沒有閃躲,在刀劈下來的時候,眾人還沒有看清楚,這把鬼頭刀落入到陳玄霜的手中。
陳玄霜將刀丟給任東興,對著任東興說:“還有兩招,嗯,你這一刀還是有點水平,勉強可以算是一個習武之人。”
任東興接過刀,大怒說:“小輩,辱我太甚。”
這第二刀,他使出了自己絕招,夜戰八方,身形變動,連續朝著八個方位劈出了八刀,不過這一招的結果,也是鬼頭刀落入到任東興的手中。
陳玄霜再次將刀丟給了任東興,對著任東興說:“這是厲府的天下一刀變換出來的,憑借這一刀,你倒是可以揚名立萬了,不過看你功夫,似乎你出不了第三刀了。”
任東興臉色一白,這時候段劍青走了過來,對著陳玄霜行禮說:“少夫人,何必和這些人生氣呢?”
陳玄霜看了看段劍青,這時候蘇友方介紹說:“這位是河左一劍段劍青,段大俠。”
“哦,你就是段劍青呀,聽說你劍法不錯,可惜那天我去打獵去了,要不我們可以切磋一番。”
“少夫人有此雅興,段某自然奉陪,只不過如今是赤霄選掌門的日子,段某認為,還是不要喧賓奪主為好。”
陳玄霜哦了一聲,然后就沒有說什么了,這時候洞真子走了過來,在任東興耳邊說了什么,任東興臉色一變,對著陳玄霜抱拳行禮說:“小的不知道公爺,夫人身份,多有冒犯,還請兩位見諒。”
蘇友方看了看陳玄霜,陳玄霜無所謂,于是這件事就算了解了。
赤霄六子都走到了蘇友方的身邊,對著蘇友方說:“小公爺,不知道你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無須如此,你們忙你們的。”
眾人看到這情況,就猜測起來,這時候陳玄霜拉著蘇友方到了魏思思身邊,對著魏思思說:“霜華劍,這把劍是霜華劍嗎?”
“是的,少夫人認識此劍。”魏思思倒是沒有吃驚,這霜華劍樣式典雅,其中劍鞘上雕刻了一朵霜花。
曹寅看了看陳玄霜的劍,思索了一下,對著陳玄霜說:“這把劍,應該是紫虹吧。”
陳玄霜點點頭,曹寅也對著魏思思小聲說:“這個姑娘是南海神尼的傳人,按照交情來說,應該算是我們的師妹。”
陳玄霜準備介紹蘇友方的時候,才想到最開始魏思思知道蘇友方的。
蘇友方看著李鳳,對著李鳳說:“李大俠,久別了。”
“少爺,久違了。剛才師妹還擔心你們會吃虧,沒有想到,少爺身邊有這么一位護花使者。”
魏思思他們互相通報姓名之后,這邊擂主已經派出人了。
這守擂的是一個老年文士,左手拿著一支判官筆,右手拿著折扇,臉色蠟黃,好像重病在身。
曹寅介紹說:“病書生關顏,是江湖上有名的魔頭。曾經因為一件小事,殺了別人一家數十口,還嫌不夠,又將鄰居給殺了,一共殺了百多人。當初正道去圍剿,雖然重傷了他,但也被他將前去的數十位好手給殺了,其中就有赤霄的高手。”
聽到這個介紹,洞妙子嘆氣一聲,感嘆師門不幸,師門不幸。
這打擂的竟然是馮儈,見到馮儈,魏思思不由一笑,對著曹寅說:“這馮儈也來了,不過看來,他似乎不是這關顏的對手。”
曹寅點點頭,關顏似乎也察覺到這一點,對著馮儈說:“你不行,還是讓沐懷恩來。”
馮儈聽到這話,自然心中不悅,拔出劍,對著關顏說:“行不行,過幾招就知道。”
關顏一臉不屑,馮儈幾招快劍之后,關顏判官筆就點中了馮儈的虎口,關顏對著馮儈說:“這下知道了吧,這一場不算,還是讓沐懷恩上吧。”
陳玄霜有些好奇地說:“真是奇怪了,怎么這一場不算呢?”
蘇友方對著陳玄霜說:“這是賽馬之計,關顏是下駒,而馮儈也是下駒,關顏若是就這么勝了,接下來兩場就難辦了,想必他們之中沒有人能夠勝過沐懷恩,所以這是想要用關顏把沐懷恩給換了,那么剩下的兩場就比較簡單了。”
“關顏是下駒?嗯,不過這馮儈的招式,的確算不上什么。”
陳玄霜也不太看的起馮儈,認為這個解釋合理。
不過這就是蘇友方自作聰明了,關顏這邊哪有這些花花腸子,他想的就是憑借自己的身份,要和自己打的就只能是沐懷恩,和馮儈這種小輩比試,真是掉身份。
原本不準備上場的沐懷恩,見到關顏這樣邀戰了,還是不去的話,自己的面子就要丟在這里,被天下英雄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