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師妹,你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虞慧兒推門而入,安慰著魏思思。
魏思思停下來額哭泣,對著虞慧兒說:“師姐,感謝你了,明日我將要回到邙山,閉關修煉。我不希望有人知道的我行蹤。”
虞慧兒嘆了一口氣,對著魏思思說:“我的好師妹,希望在閉關期間,你能夠明白過來。”
“師姐,還要麻煩你一件事,劉歆估計不久之后就會來到這里,你告訴劉歆,往日種種,都被大火燒的無影無蹤了。圣人原諒了他,他還可以去文泉閣,日后封侯拜相,不是問題。”
“這,這真的好嗎?”
“這對他才好,他的才能,不能白白浪費了。”
魏思思說完準備離開,在虞慧兒勸說之下,魏思思才休息了一晚上,然后騎著虞慧兒的馬回到邙山。
在魏思思離開的時候,劉秀已經回到總督衙門,到了衙門之后,劉秀前去請安,劉李氏沒有開門。
“孩兒給母親大人請安了,不知道母親大人為何閉門不見?”
“請安,免了,我且問,你這次帶兵,前去殺的都是什么人。”
“殺的都是謀反的賊人。”
“放屁,是恩人,是有學問的人,是老百姓希望能夠長命百歲的人。”
“母親大人,看來你也被這些人給騙了。”
劉李氏聽到這話,打開門,直接給了劉秀一個耳光,對著劉秀說:“那么好,娘這一巴掌是向你道賀的,恭喜你了,劉大人,你又要升官了。”
“為圣人效勞,是孩兒的本分。”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見到。”
劉秀走的時候,對著劉李氏說:“母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京城那邊有消息了,朝廷已經原諒了弟弟,弟弟回到京城之后,朝廷還是讓他翰林修撰,而且朝廷還有消息,明年冊立太子之后,弟弟還是太子日講官,這少傅的位子也可以指日可待。你老人家若是見到了他,就多多勸勸他,讓他好好珍惜朝廷的恩典吧。”
劉李氏沒有回答,劉秀徑直離開,劉李氏嘆息一聲。
幾天之后,劉歆才到了繼賢書院,他聽到了書院的慘劇之后,買了香燭紙錢,等到了晚上,進入到書院里面,準備祭奠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劉歆面前。
“天風,你果然來了。”姜星楚高興地說著,劉歆疑惑地看著姜星楚,不知道為什么姜星楚會在這里。
姜星楚嘆氣一聲,對著劉歆說:“唉,如今我才信真有盜跖下慧之時,我得到了消息,說你哥哥剿滅書院,我想你得到消息一定很傷心,會來這里祭奠無辜的亡靈。天風,人死不能復生,這個錯也不在你,還請你不要多傷心。”
劉歆聽到這話,心中有著千言萬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他自然要傷心了,除了他那個人面獸心的哥哥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是書院的山長,書院的四小姐是他妻子。”虞慧兒也露面了。
虞慧兒在劉歆上進城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想要看看劉歆到底會怎么做,于是就沒有出面相見。
這也沒有想到,會遇上姜星楚,她心中為魏思思報不值,然后出面說。
姜星楚聽到這話,身體輕微晃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說;“天風,你竟然有妻子了。”
“唉,姜姑娘,我和四小姐的確有文定之禮了。魏山長也的確想要我接管書院。”劉歆本來不想承認自己和魏思思的關系,但事到如今,他覺得還是讓姜星楚誤會比較好。
姜星楚貝齒緊緊咬著下嘴唇,想了想說:“那么劉相公你更要保重身體,如今繼賢書院,就剩下你這一脈了,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那么控鶴先生的文脈就斷了。”
劉歆點點頭,低著頭,開始燒紙。他一邊祭奠,一邊詢問說:“娘娘,不知道四小姐現在在哪里?”
“她自然有她的去處,你還管這些干什么。如今她是欽犯,你是準備抓了她前去告密嗎?”
“娘娘,你誤會了,我如今已經不是翰林修撰了……”
“圣人已經原諒你了,圣人說了一切可以既往不咎,而且他立了太子之后,準備讓你當少傅。”
“那就多謝圣人好意了,只是我如今已經息了仕途之心。如今閑云野鶴,四處為家。”
劉歆說著,點燃紙錢,然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劉歆準備離開的時候,姜星楚對著劉歆說:“你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
“那么我們一起走吧。”
“這,這孤男寡女怕是不合適,姜姑娘,你還是和陰小姐在一起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只要行的正,坐得端,就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姜星楚說到,對著虞慧兒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娘娘不用誤會。我只是想要和這位狀元爺討論學問。”
虞慧兒無所謂地說:“反正本宮和他沒有多少交情,隨便你們吧。”
劉歆接下來的日子,想要甩脫姜星楚,但最后都是以失敗告終了。
昭寧七年過去了,轉眼就是昭寧八年正月十五,
這一天,京城之中熱鬧非凡,雖然今年原本聽說要立太子的,眾人見元日沒有下詔,想著十五這一天會下詔。
到了晚上,圣人上了景陽門,觀賞燈會,也沒有頒布立太子的詔書,眾人心想,今年是不會立太子了。
這時候虎牙將軍的府上,卻是毫無節日的氛圍,一個七老八十的老仆人在門房睡覺,書房里面,丁先貴和元兆鰲喝著酒。
這些年來,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喝酒,除了喝酒之外,他們就沒有其他事情能干了。
他們每次出入,身邊都有四圣司的暗探,他們就算想要和鬼府傳遞消息都不可能。
不過今天晚上似乎有些不同,一個人出現在他們書房之中。
“昭穆尊,沒有想到你會來這里。”元兆鰲倒是有些吃驚,自己很多年都沒有看到昭穆尊了。
昭穆尊一笑,對著他們說:“兩位將軍,在這里呆著還如意嗎?”
丁先貴喝了一口酒,對著昭穆尊說:“如意又如何?不如意又如何?昭穆尊,何必來譏諷我等?”
“非是本尊來嘲諷兩位將軍,只是想知道兩位的心意。若是兩位不愿意過這樣的日子,那么本尊可以帶著你們離開這里。若是兩位愿意當這個虎牙將軍,虎威將軍的話,那么就當本尊沒有說。”昭穆尊看著兩人的眼睛,對著兩人說。
最先表態的是丁先貴,丁先貴對著昭穆尊說:“昭穆尊,這三年來,我也算是意氣消磨,只愿意在小小的房間里面等死了。若是兩位要談的話,我可以回避。”
丁先貴率先走了出去,昭穆尊見到這個情況,對著元兆鰲說:“這,唉,本尊沒有想到,連他這樣的老人,也不愿意和我們一起起事了。”
“丁兄弟是被自己人給弄傷心了,昭穆尊,我且問你,為什么繼賢書院被圍剿的時候,沒有鬼府的人前去援救。”
昭穆尊聽到這話,嘆氣說:“那時候我在益安府,弄止武盟的事情,你知道的,止武盟現在是鬼府的根基了,若是止武盟都散了,那么鬼府也沒有什么指望了。”說到這里,昭穆尊再次說:“當時我們也準備去營救,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劉秀,竟然會搶先出兵,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遲了。”
元兆鰲聽到這話,看著昭穆尊的眼睛說:“昭穆尊,你也是一位老前輩了,你難道也會犯這種錯誤。這朝廷就算沒有出兵,只要有消息,就應該先調集人到海寧城,以求萬全,怎么會等到朝廷動兵,自己這邊才動兵。”
“這點本尊也想過,但是本尊想到書院這些年一直安穩無事,就是因為不和鬼府有多大的來往。本尊于是讓他們暫觀時變,若是真的到了不可避免,在出手。算了,這說這么多,都是沒有事情,書院被剿滅,本尊也有責任。”昭穆尊自責地嘆息一聲,然后繼續說:“不過書院的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現在還有一件事可以挽回。”
“你是說北靖軍。”
“是的,虞廷雖然想要將北靖軍拆散拆亂了,好一口吃了北靖軍,但是北靖軍的堅韌非是他們能夠想的。如今北靖軍都在等著你的回來,你若是能豎起大旗,他們還會聚集到你的旗下。”
元兆鰲思索了一下,對著昭穆尊說:“可是我如今無法離開京城。”
“這個不是問題,明天卞坦就會告老還鄉,到時候你可以當做他仆人,然后和他一起出城。”
元兆鰲聽到這話,對著昭穆尊說:“我若是召集了北靖軍,接下來又應該怎么做?”
“前去云歌府,等候消息的,你放心好了,到了那里,你就可以明白了。”
昭穆尊說完,元兆鰲說;“如今我身邊都是四圣司的密探,想要離開是很難的。”
“不難,這件事由本尊來解決就是了,如今我能進入這府上,自然也能輕易出去,就算帶一個人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