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挽救的老秀才聽到這話,氣急攻心,放聲大笑說:“天呀,你聽聽,一個屠夫,殺戮成性,還責怪小老兒鐵石心腸。蒼天,若是你有眼,就睜開眼,看看你的兒子,看看你選的天子,他是如何治理這天下的。”
蒼天無語,只有李海玉繼續說:“諸位,活捉這個老秀才,好好拷打。”
眾人出手了,這一次老秀才算是遇上對手了,宮厲二人刀劍合璧,壓的他只能在一個小圈子里面,趙甲這下要擒拿就容易多了。
在老秀才要被抓住的時候,唐大先生突然出手了,只見唐大先生撒了對著屋后撒了一把鐵蒺藜,眾人便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
“唐大先生,沒有想到你也來了。”
“是呀,永靜大和尚,你一個出家人,還如此六根不凈,實在讓人為感到痛心。”
兩人說話之間,李海玉使了一個眼色,立馬身邊的親信打著旗語,不到十息功夫,一個廂軍抓著一個村民。
“魏逆,你們還是投降比較好,否則到時候,這里要流的血,將會是很多。”
見到這個情況,唐大先生他們都很吃驚,心想這太份了。
“李海玉,不愧是大虞三大名將,如此手段,也怪不得你能從一個小小的教頭,封侯拜將了。”
“多謝夸獎,閣下是?”李海玉看著走過來的鬼府眾人詢問起來。
“在下朱子真,想必李總督早就聽聞過我的名字了吧。”
李海玉一笑,對著朱子真說:“閣下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圣人十分掛念閣下,希望閣下能到京城去坐坐。”
“不知道朱某到了京城,是去天牢呢?還是去大牢呢?”
“那就看閣下你自己了,閣下或許可以陪同你師尊也說不準。”
“聽聞他人說李總督不善言辭,如今觀之,果然傳聞不能當真。”
李海玉一笑,對著朱子真說:“朱盟主,請你的手下,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免得刀兵一起,有傷天和。”
朱子真看著滿地的尸體,對著李海玉說;“李總督,好一個有傷天和,原來李總督還知道天和。”
“朱盟主,你們四處作亂,孝懿太后有言,遇湯武,興禮樂,遇桀紂,動刀兵。本督非是殘忍好殺之人,只是因為你們,而不得不殺。”
“是嗎?那么李總督抓住這些人干嘛?”
“本督只是想告訴你們,若是我們出了事情,這些人一個人都跑不了,本官知道,你們擅長暗殺,不過你們殺了本督一個,償命的可是無算。這其中的厲害關系,想必朱盟主,自有考量。”
朱子真對著李海玉說:“真是沒有想到,你會做這種事情。虞朝自詡以仁義治國,沒有想到會是這么一個仁義。”
李海玉沒有多說,這時候老秀才已經被擒住點了穴道,李海玉看外面,對著朱子真說:“朱盟主,請回吧,對了,讓你們的人,不要在路上有什么埋伏,若是我們遇襲,只要有一個人回到西京城,那么這個村子一個人都別想活。當然你們鬼府視人命如同草芥的話,那么盡管出手,無須在意。”
“這么說來,朱某倒是疑惑了,到底是你們是官,還是朱某是官了。不過虞廷得天下不正,自然養了一群豺狼虎豹了。”
朱子真譏諷了一番,對著李海玉說;“你們要離開很簡單,將你們手中的給放下。”
“這些人自然會留下,不過老秀才我們要帶走,朱盟主,本督可不想和講條件。”
朱子真聽到這話,沉默沒有回答,而李海玉繼續說:“朱盟主,你是否想試試,我是否有那個膽量魚死網破呢?”
朱子真明白李海玉這種人,說到做到,只好拱手說:“好,請。”
朱子真他們離開了,李海玉也放廂軍放人,接下來,李海玉讓廂軍形成軍陣,有條不紊離開了。
“本官不明白,李總督為什么會這么做。”
“林學士,今日我們全殲這群魏逆的把握是多少?”
“難說。”
“這就是本督不愿意動手的原因,現在我們有了線索,到時候,逐個擊破。”
“看來大人是想要知己知彼呀。”
“是的,這一群廂軍是否能一戰,本督還不明白,若是一時貪功心切,可能會折損在這里。”
“怪不得威遠大將軍也會敗在李總督手里,李總督真乃用兵之奇才。”劉思永這話,一半是佩服,一半是諷刺。
李海玉似乎沒有聽出諷刺的含義,對劉思永說他不敢當,不敢當。
劉思永告訴李海玉,這個老秀才要開口,怕是千難萬難。
“只要他不死,本督就會有讓他開口的法子。”
看著李海玉這么自信,劉思永不由好奇他的法子了。
李海玉為了避免老秀才自殺,讓劉思永借一個武林高手給他,劉思永想來想去,最后讓唐大先生去。
在告訴唐大先生的時候,劉思永意味深長地說:“唐大先生,此事有勞你了。”
唐大先生點點頭,告訴劉思永會盡量幫助李海玉的。
回到西京城,已經天黑了,李海玉留在軍營,而劉思永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一分開,厲勝天就抱怨起來,抱怨李海玉如此小人行徑,大丈夫恥之。
其他眾人雖然沒有回答,但是都認可。他們江湖人,向來認為江湖事,江湖了,絕不牽連家人。
李海玉今天這一舉動,引起了他們強烈反感,厲勝天還說,若是下次行事,他們就不保護李海玉。
劉思永聽著他們的抱怨,不置一詞,回到自己住處,安排好天渡四人守夜之后,其他人就去休息了。
劉思永到了自己臥室,洗漱之后,拿著一本書,看著上面的文字,卻覺得心煩意亂。
他放下書,蓋好被子,心事重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去了。
在半夜的時候,有人搖醒了他,劉思永一看,竟然是葉復。
葉復對著劉思永說:“劉兄弟,我還是叫你劉兄弟吧,劉兄弟,我始終相信你,你如今當官肯定有你的苦衷,這一次我且問你,趙秀才,如今在什么地方。”
“在軍營之中。”
“多謝了,兄弟。”
“我應該謝謝你。”
“劉兄弟,不止我相信,其實東小姐也相信你,只是,唉,她能理解你的苦衷,你是否能夠理解她呢?”
“我不恨她那一劍,你還是離開吧,到時候被人發現了可不好。”
葉復點點頭,和劉思永擁抱了一下,然后離開了這里。
葉復才離開,樂瓊就提著燈走了進來,劉思永明白樂瓊肯定在暗中守護自己,他對著樂瓊說;“謝謝你,你的恩情我都不知道如何回報才好。”
“林公子,唉,我欠你的,遠比你欠我的多。”樂瓊嘆氣一聲,看著劉思永無事,對著劉思永說:“林公子,你早些休息吧。”
“其實,你何必為你妹妹做那么多呢?你妹妹自有自己的命。”
“可是貧道只有這么一個妹妹。”
劉思永一愣,劉思永不明白這種兄弟姐妹之間的親情,他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不應該為他們做些什么。
樂瓊覺得失言,行禮之后,離開這里。
劉思永再也睡不著了,坐起來,看著書,書也看不進去,想要寫什么,什么也寫不了。
他就這樣苦惱到天明,吃了早飯,和樂瓊練習了一下劍法。
厲宮夫妻二人見劉思永如此比劍如此吃力,不由好奇,宮云錦詢問說:“林公子,那日在昆侖,你雖然沒有內力,但是體格如常,為何如今……”
劉思永說自己害了一場大病,傷了元氣,身體不如從前了。
宮云錦聽到這個消息,不由一笑,對著劉思永說:“林公子不早說,奴家這里有一個強身健體的方子,林公子只要每天服用,不出一月,就會恢復如常。這方子的藥材有些珍貴,但是對林公子來說,自然沒有什么。”
劉思永說了一聲謝謝,宮云錦寫了方子,厲勝天想說什么,宮云錦用眼神阻攔了他。
劉思永看出來,笑著說:“厲大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林公子,厲某明白你當時在昆侖用面具遮臉的用意,你不想熟人認出來你的身份,不過當時,好像是聶家那丫頭,陪著你吧。”
劉思永聽到這話,勉強一笑說;“個人有個人的緣法,緣聚緣散,也是天命。”
宮云錦免得劉思永為難,對著厲勝天說:“林公子是什么身份,怎么會去一個聶家的那個丫頭為妻,想必是那丫頭不愿意當小星。”
厲勝天這才明白過來,也不多說什么,劉思永是鎮國公的公子,世襲貴胄,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和他們這些江湖人士不同。
宮云錦自告奮勇,前去抓藥,拉著厲勝天走了,劉思永看著這夫妻,對著樂瓊說:“原本厲勝天這人有些難以近人,如今看來,到未必如此。”
“如今有法子調治林公子的身子,這真是天大的喜事。林公子,等你身子好了一些,不如嘗試一下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