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躲過這一劍之后,打開大門,從大門離開了。
劉思永沒有去追,而是拿起屋子里面茶杯,往外面砸。
這瓷器落地清脆的聲音,頓時引來了巡邏的道人,道人看到這個情況,對著劉思永說:“林公子怎么了?”
“本公子遇刺了。”
巡邏道人聽到這話,里面敲響手中的銅鑼,沒有多久,玄德和林志奇他們三人到了劉思永的房間前,劉思永指著昏睡的趙甲,對著他們說:“這是怎么回事?”
林志奇走上前,打量了一番,對著劉思永說:“得罪了。”劉思永點點頭,林志奇將茶水起來,倒在杯子上,潑在趙甲臉上之后,趙甲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眾人大驚,只見趙甲臉上泛起了血泡,趙甲慘叫著滾來滾去,四周的人也呆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們回過神來,趙甲只是抽搐了,看樣子兇多吉少了。
劉思永看到這個情況,望著林志奇,林志奇也一臉茫然,不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周志敬一把擒住林志奇,將他劍卸下,然后對著林志奇說:“林志奇,你竟然敢下毒暗算林公子的護衛。”
“不,不是我。林公子,真的不是貧道呀。”
劉思永看著林志奇,對著周志敬說:“這是你們歸藏的人,本公子不好擅做主張,你們自己決定吧。”
“林公子,貧道認為這件事有蹊蹺,林師弟,絕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的殺害令護衛,貧道認為這件事是有人在暗中挑撥。”
“那么暗中的人是誰呢?”
“這個,這個貧道也不清楚?”
“既然不清楚,那么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劉思永說到這里,對著周志敬點點頭,周志敬看著劉思永說:“林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先收押了,難道你還準備將這人關在我的房間之中嗎?”
周志敬這才反應過來,對著劉思永說好,于是帶著林志奇離開這里。
劉思永看著趙甲這個樣子,讓玄德派人去將趙甲入殮,送趙甲回鄉。
劉思永看著玄德等人將趙甲入殮,想到自己如今又是一個人呆在這里,不由嘆息一聲。
這歸藏看樣子要舍車保帥了,自己的安危也成了一個問題。
鄭庚去打聽消息,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劉思永也沒有在意,這鄭庚是敵是友都難說,有趙甲在還可以監視他,如今趙甲不在了,鄭庚留在身邊反而是一個禍害。
劉思永也不提鄭庚的事情,等他們將尸體送走之后,劉思永和玄德先生到了三清宮偏殿之中,討論道法。
不過基本就是玄德在說,劉思永在聽,劉思永一點都不像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雙眼有神的看著玄德。
玄德講了一個時辰,對著劉思永說:“林公子,你昨晚沒有休息好,不如現在小憩一下,養養精神。”
“無妨,在軍中的時候,我四五天不睡都沒有事,玄德先生若是累了,不如休息一下。”
“多謝林公子好意了,不過貧道也不累,既然林公子不累,那么貧道就繼續說吧。”
玄德和劉思永一直談到深夜,玄德打哈欠了,劉思永還是精神奕奕的樣子,劉思永對著玄德說:“玄德先生,若是你累了,那么你就先去休息吧。”
“不了,不了,林公子,你既然有這般雅趣,那么貧道自當秉燭夜談了。”
這玄德說到三更的時候。還是人老了,說著說著就睡了過去。
劉思永見到這個情況,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雖然他也想睡,但如今他可不敢睡,這要是睡了,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說自己要是死了,歸藏脫不了關系,但是歸藏可以將這件事嫁禍給鬼府,就如趙甲這件事一般,到時候自己死了,不了了之。
實在迫不得已,他們就找幾個替罪羊出來,保住他們歸藏多年聲譽。
劉思永活動筋骨之后,拍了一下玄德肩膀,然后拿起自己寶劍,絲毫不客氣的舞劍,他不時在門柱上留下一道痕跡,免得到時候玄德推脫自己睡著了不知情。
劉思永這鬧到了天亮,玄德無法入睡,只能勉強打著精神和劉思永談玄論道。
到了晚上的時候,劉思永性質來了,等這些道人做完晚課,宣布自己要講道。
眾人于是就依次到了偏廳之中,劉思永高坐主位,敲打了一下銅磬,然后開始宣講起來。
他說的不過是玄德和他說的那些,不過玄德也不敢說出來,不是夸贊他講解的好。
劉思永也是興趣來了,講了一個晚上,等到雞鳴之后,劉思永才讓眾人前去休息。
劉思永看著離去的眾人,估摸著李丁應該帶著人到來了,自己到時候也可以休息了。
他的確有些支撐不住了,他都已經四個晚上沒有睡好了,他只感覺頭有些昏沉沉的。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現,到了三清宮前,周志敬他們保護在劉思永身邊,劉思永隨便找了一個人多的涼亭,然后坐下去,依靠著涼亭,閉上了雙眼。
這睡著也不知道多久,劉思永聽到有人喊自己,原來已經到了正午了,周志敬他們讓他用午膳了。
劉思永讓他們一起吃,劉思永倒是沒有擔心中毒的什么的。
他吃完之后,繼續依靠在上面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有了精神,然后他繼續讓玄德給自己談玄論道。
就這樣,他白天在人多的地方休息,而晚上就拉著玄德給自己講道。
到了三月十五,劉思永來了快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之中,鄭庚沒有消息,李丁也沒有消息,樂瓊兩人更是沒有絲毫消息。
劉思永也似乎忘記了這件事,重復過著這樣的日子。
今天月圓,玄德說今天是祖師爺的圣誕,今天晚上,眾道人都要在自己房間,誦祝祖師爺親自注的道德經,不能陪著劉思永。
劉思永自然沒有強求,呆在自己房間,還是老樣子,將劍放在身邊。
劉思永也在床上弄了一個假人,而他自己卻睡在了床下面。
劉思永這習慣了白天休息,晚一時間還不睡不著了,他就躲在床下,靜靜等待著。
果然,在有打更說二更之后沒有多久,劉思永再次聞到了那股香味。
劉思永握緊手中的長劍,很快就看到有人踱步往自己床邊走來。
劉思永不敢動,這一次,他就要逮住這人。這人靠近之后,從衣袖之中抽出一把短刀,在他用力的一扎的時候,劉思永也不客氣一劍削他腳。這寶劍削鐵如泥,這人從腳踝上面一點,被劉思永一劍削斷,腳足分了家。
這一次,那人完全沒有想到床下有人,他感覺到劇痛的時候,劉思永已經從旁邊鉆了出來。
劉思永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接著月光,長劍招招奪命刺去。
那人因為劇痛,招式應對不行,很快就被劉思永刺中要害,要了性命。
等這人死了之后,劉思永才點燃蠟燭,解開這人的面紗,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周志敬。
劉思永將面紗再次給周志敬帶好,敲響了玄德給自己小鐘。
過了很久,玄德等人才匆忙帶著人到來,玄德進來之后,看著劉思永說:“林公子,你沒有事情吧?”
“你們若是再來晚點,就可以替我收尸了。”
“是貧道疏忽,是貧道疏忽,還請林公子見諒。”
劉思永對著玄德說;“既然來了,就看看這人是誰吧。”
趙志毅走上前,一把抓開那面紗,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怎么的,他這一抓,周志敬頓時面目全非了。
趙志毅對著劉思永說:‘林公子,小的一時心急,還請公子見諒。’
“無妨,反正他都死了,認不認識都所謂了。”
劉思永說完,對著玄德說;“玄德先生,看來貴派的宵小有些多呀。”
“貧道,貧道……”
“這件事我也不想追究什么了,玄德先生,我不愿意這件事會發生三次。”
玄德保證之后,劉思永對著玄德說:“玄德先生,今晚看來也睡不成了,不如我們就繼續談論道經吧。”
玄德沒有推辭,和劉思永到了偏廳之中,兩人再次開始談起來。
劉思永發現,玄德明顯心不在焉了,劉思永也沒有在乎,心中盤算著,如今自己離開是不穩當的,離開歸藏,那么歸藏想要殺自己那就更簡單了。到時候隨便找一些弟子,偽裝成山賊,或者鬼府的人,就可以除去自己。
至于讓玄德派人去通知總督,你只會讓玄德下定決心先殺了自己。
如今自己這么拖著,玄德在沒有想好如何嫁禍之前,是不會出手的。
不過這樣拖延下去,不是一個辦法,玄德有時間慢慢籌劃,而自己不可能一直防備。
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劉思永如今就是這個心態。
若是趙甲還活著,自己倒是有辦法,如今真是如同困獸,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呆在這里,等著轉機出現,至于轉機什么時候來,劉思永也不知道。
他想到了樂瓊,樂瓊她們應該脫險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