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楊飛云等人起身之后,就看到客棧外面的道士,虛白雖然沒有出面,但是常青卻已經到了,常青見到楊飛云,連忙行禮說:“弟子見過住持。”
眾昆侖弟子也跪倒在地,對著楊飛云行禮,楊飛云說了一聲免禮,然后有長老將掌門法衣給遞上來,楊飛云穿上這掌門法衣,和眾人一起離開這里,會到大殿上。
這一路上,不多久就可以看到道士迎接,排場到也不算是小了。
不過楊飛云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之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到了大殿之上,昆侖在的提點和道錄都到了,眾人再次行禮之后,楊飛云說免禮,然后眾人各自坐下。
楊飛云沒有看到虛白,不由詢問說:“為何不見虛白師兄?”
常青連忙回答,說虛白偶感風寒,不能起身來歡迎楊飛云,還請楊飛云見諒。
楊飛云聽說之后,說自己等下要去看望一下,然后讓眾人回稟,他不在的時日,這昆侖的一切事務是否如常。
這稟告十分無趣,戈廣牧聽著只想睡覺,而楊飛云卻聽的津津有味,有道錄說的不對,楊飛云還可以指出其中的錯誤。楊飛云能坐穩這個掌門之位,自然有自己獨到的地方。
等眾人稟告完畢,已經到了午膳的時間,用了午膳,一行人在此到了議事廳之中,這一次虛白也來了,虛白走路的時候,有氣無力,臉色蒼白,看樣子的確想是害病的樣子。
楊飛云見到這個情況,連忙迎上來,對著虛白說:“大師兄,你既然身體不適,何不在房中休息?”
虛白連忙說:“住持,你如今好不容易回來,我沒有下山去接你,已經是不對了,如今再不來見見你,豈不是更加失禮。”
楊飛云連說不敢,扶著虛白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并且讓人找來大氅,披在虛白的身上,讓虛白著涼。
虛白坐在之后,對著楊飛云說:“掌門,聽聞你這一次離開,是前去尋找十三把神劍,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不錯,因為事關重大,沒有告訴諸位,是貧道失禮了,還請諸位師兄師弟見諒。”
眾人說不敢,虛白詢問楊飛云是否找到了,楊飛云讓戈廣牧將五威靈光拿出來,對著眾人說:“天可憐見,讓貧道找到了其中一把。”
眾人打量了一下,然后將這一把劍還了回去,接下來,虛白又發難,詢問這真言是什么人,為什么云飛揚要將羽沖劍的事情告訴他。
云飛揚聽著這發難,臉色一沉,說自己沒有和真言說過這件事,至于真言從什么地方知道的,自己要去查查。
云飛揚這一強硬,常青頓時說:“住持肯定不會將這么一件大事告訴他人,也不知道是誰,這么碎嘴,將這一件事告訴了真言這個魔頭。”
這時候戈廣牧見常青這話含沙射影,針對自己師尊,于是開口說:“或許是真言有所耳聞,然后到了山中,猜測出羽沖劍是其中的一把神劍。”
虛白點點頭,贊同了戈廣牧的說法,但是他也詢問戈廣牧是什么人。
云飛揚解釋了,這是自己在外面收的一位弟子,并且介紹了昆侖這些人給戈廣牧認識。
戈廣牧一一見過之后,云飛揚繼續說:“這件事,我們還是要查查,到底是誰告訴了真言,你們也不用懷疑我,這件事在歷代祖師錄之中有提到過,只要在藏經閣看到過這本書,就知道這件事。”
眾人未免有些后悔,這一本書記錄了昆侖歷代言行,但是這種書基本很枯燥,大家很少前去看。
關于這件事,虛白也不想再追究了,而是詢問云飛揚,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云飛揚說如今找到了神劍,那么就等其他人找到其他神劍,到時候一起獻給圣人便是了
虛白說不如去將其他神劍全部拿在手里,這一個人獻上十三把神劍,圣人自然大喜過望,到時候昆侖一躍成為道門之首,也不是不可能。
云飛揚說這神劍有主,各有機緣,如今昆侖能得到兩把神劍,已經是邀天之幸,若是還貪心不足的話,日后必然會有天譴。
虛白于是不在多言,這時候常青繼續說:“住持,既然你回來了,這昆侖總算有主了,在住持你尋找神劍這一段時間,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還好大家恪守本分,這才沒有鬧出大亂子來。”
這表功的心思,云飛揚何嘗不知道,于是表揚常青,自己不在的時間,常青將昆侖管理的井井有條。
常青嘴里謙虛說著不敢當,但是臉上笑容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的得意。
不過云飛揚也就只是賞賜了一套衣服,并沒有多說什么,這讓常青有些不滿,但是也只能謝恩。
接下來,云飛揚讓人取來羽沖劍,佩戴在身上,和眾人說,這羽沖劍是當初耿祖師賜給他的,當時他并不是掌門,所以這劍也不是掌門信物,自己如今將羽沖劍傳給自己弟子,他們應該不會反對吧。
這常青就不愿意,這羽沖劍雖然不是掌門信物,但是當初云飛揚能夠當上掌門,全是因為這羽沖劍,如今云飛揚將這劍傳授給戈廣牧,那么就是有意讓戈廣牧當這個昆侖掌門。
到時候自己們逼著云飛揚退位讓賢,這云飛揚也可以將位置讓給自己弟子了。
常青想了想,對著云飛揚說:“住持,這一把劍乃是十三把神劍之一,到時候肯定是獻給圣人,所以……”
云飛揚就等著這一句話,說自己就是擔心這件事,若是這羽沖劍是掌門信物,那么到時候獻給了圣人之后,豈不是讓歷代祖師失望了,而這私人的寶劍,送上去,也沒有什么不妥。
不止這一把羽沖劍之外,還有五威靈光這把神劍,兩把神劍都在戈廣牧手里,到時候也好一起進獻。
這話雖然很混賬,但是云飛揚就只有一個弟子,按理來說,這倒是沒有什么不妥。
虛白說這兩把神劍戈廣牧身邊倒是無妨,只是如今天下不少人打著這神劍的主意,而戈廣牧的武功看樣子不入流,他未必能保住這兩把神劍,若是戈廣牧有什么損失,豈不是讓云飛揚傷心。
云飛揚說如今在昆侖之中,還有誰來這里,加害自己的徒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若是真的有人能從昆侖搶走這兩把神劍,那么昆侖還有什么顏面在江湖行走。
云飛揚將昆侖的大帽子扣下來,虛白也不敢說什么了。這樣虛白暗中的打算,也不敢施展了。
云飛揚詢問眾人是否還要什么要說的,眾人見云飛揚執意要將羽沖劍給戈廣牧,于是也就不多嘴了。
接下來常青也不在云飛揚身上發難,詢問戈廣牧的來歷,希望能找到一個突破口。
云飛揚倒是直言不諱,告訴眾人,戈廣牧乃是勛貴之后,能夠放棄一切出家,也是向道心切。
將戈廣牧的身世說出來,是提醒虛白他們,這人來歷不凡,若是不明不白死在昆侖山,倒是他家人追究起來,可不是一件小事了。
常青也贊嘆了一番,接下來就是云飛揚詢問他們了。
在散去之后,常青扶著虛白到了虛白的房間,虛白找來了自己的幾位弟子,其中有一個是在豐城當過提點,他詢問這提點,戈家的消息。
提點告訴虛白,戈家在豐城附近算是大家了,這戈廣牧就算不是嫡系的話,就算是旁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一件麻煩事。而且云飛揚說世代為官,這一點倒是可信,這世代為官的話,就表示人脈廣,在朝廷有一定親戚。
虛白想了想說:“這姓云的倒是厲害,他這徒弟,我們還不好下手,不過我看他這徒弟,容貌雖然是聰明相,但是未必懂世故,到時候我們對付了姓云的,接下來,要將這個小子趕走,也不是一件難事。”
“那么師尊,我們應該怎么對付這姓云的,這云飛揚相當狡猾,常常和我們見招拆招,我們和他斗了這么多年,也沒有成功。”
虛白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對著常青說:“這件事,我們一直錯了,我們應該學赤霄,干脆便捷,一刀致命,免得夜長夢多。”
“可是師尊,這云飛揚不給我們這個機會,他武功也不在你之下,這應該怎么辦才好?”
“武功再好,能有當年耿祖師厲害嗎?耿祖師當年還不是死在我面前。哼,這有些時候,還是……”
虛白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讓眾人先下去,自己有一件事要想。
眾人退下之后,過了一刻鐘,常青從地道偷偷進來,對著虛白說:“師尊,你想到了什么妙計了嗎?”
虛白點點頭,讓常青附耳過來,然后小聲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常青聽了之后,為難地說:“師尊,這樣真的好,不如另外找一個人。”
“所謂富貴險中求,你還想當掌門,連這一點都不愿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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