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廣牧說著是,接下來的談話,三人對于戈廣牧的表現都很滿意,認為戈廣牧是真的改過自新了。
宴會結束之后,孔至叮囑了一下孔理央,如今孔理央要留住戈廣牧,不能讓戈廣牧真的出家了。
孔理央嘴里是答應了,但是想到昨天的事情,她心中有一個預感,戈廣牧是自己留不下來的。
戈廣牧親自送著眾人離開這里,回到碧痕軒,他坐在蒲團上,覺得差了什么東西,于是交代王忠,為自己買一根拂塵。
除此之外,戈廣牧詢問惠賢人的消息,王忠告訴戈廣牧,在去年正月,惠賢人就辭館了,回到鄉下去教書了。
戈廣牧詢問王忠逢年過節,是否送過禮物,王忠說都有送,雖然不多,但是也表示了戈家的孝心。
戈廣牧點點頭,讓王忠下去了,在他閉上雙眼打坐之后,過了也不知道多久,他聽到吵鬧聲,睜開眼睛。
這一睜開,就看到了李公子在那里說著什么。
戈廣牧站起身來,李公子看到戈廣牧,上下打量了一下,對著戈廣牧說:“二弟,這短短一兩年沒有見,你就變了一個人。”
戈廣牧行禮,讓李公子坐下,李公子坐下之后,對著戈廣牧說:“二弟,你雖然出家了,但是如今回來了,我這個結義大哥,你還是要看看才是,剛才我在外邊叫了半天的門,你這里幽靜,怎么也會聽到了,為何要拒我在門外。”
戈廣牧告訴李公子,自己在練功打坐,封閉五官,不知道外面的事情,這收功之后,才知道這件事。
“二弟,我可是聽茍耕那小子說了,你最近學的什么妖……仙法,這投骰子,要什么點來什么店,別人就算搖出三個六,你眼睛一瞪,就成了三個一。”
“那是四弟夸張了,小弟也就整天念經修道,這搖骰子本來就是運氣,我虔誠向道,諸神庇佑,自然無往不利了。”
李公子聽后,搖頭說:“我不信,這若是諸神庇佑,也是贏的,而不是把把都是三個六。”
李公子說完,然后對著戈廣牧說:“不過不管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二弟你如今有了這本事,我不如找幾頭肥羊,我們前去賺點錢銀來。”
戈廣牧拒絕了,說自己這個運氣只能保佑自己留住這一番家業,若是自己用這個來賺錢的話,那么就會被天神懲罰,到時候得不償失。
戈廣牧也說自己如今是一個出家人,吃只要能飽,穿只要不寒就已經足夠了。這就算贏再多錢,到時候也是帶不走的。
李公子對于這種話自然不感興趣,他詢問戈廣牧是否會黃白之術,希望戈廣牧能看在結義一場的份上,為自己燒制一些銀子。
戈廣牧說這件事千難萬難,若是真的有生銀之母,將一兩銀子變成千兩銀子,那么天下就沒有窮苦人了。
“二弟,你是不知道,我這一次是有求而來,你是不知道,我那個弟弟如今娶了妻子,我那弟妹也是一個不懂事的,天天說著分家,而這家業,我也用了不少,若是真的分家,我難免會分一些給他。”
戈廣牧聽了之后,詢問李公子差多少錢,李公子想了想說六百兩就足夠了,自己先去拿給自己弟弟用著,等過幾天,他有錢了,在還給戈廣牧。
戈廣牧想到李公子曾經對自己的幫助,于是讓王忠借了六百兩銀子給他。
李公子謝過之后,告訴戈廣牧,自己已經讓管家去豐城籌備銀子了。
“放揭嗎?”
李公子點點頭,說按照行情,自己那五百兩銀子,等到年底,就有一千二百兩了。
戈廣牧有些擔心地詢問,說這放揭雖然來錢快,但是風險很大,有時候很多人借出去,不會還回來,到時候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若是真的害了這人的性命,那么這又不劃算了。
李公子說這個倒是不用擔心了,豐城的人都又錢,而且自己放揭的時候,也是找了老熟人的,絕不會出什么問題,而且區區五百兩,也不是多大的數字,等到明年自己收租之后,就可以補上這個窟窿了。
李公子告訴戈廣牧,如今他也是不好過呀,祖上留下來的基業雖然大,但是也不夠用,還需要他前去四處生財。說道這里,李公子倒是感嘆,可惜自己不是修道的命,否則的話如同戈廣牧這樣出家了,什么事情都不管,那就太好了。
戈廣牧勸說李公子,以李公子的家當,只要能勤儉持家,不在鋪張浪費,自然足夠用了,如今李公子應該有的時候想到的無的時候,而不是在無的時候想到有。
李公子對于這種老生常談的話沒有多大興趣,搖搖手說:“這人生不滿百,如同你說的,這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如早早享受,何必節約。這一輩子能夠投生在富貴之家,已經是幸運了,下輩子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當牛做馬。”
戈廣牧業不方便多勸,這時候恰好張慶家來了,張慶家沒有想到李公子在這里,對著李公子行禮說:“大哥,你也來了呀。”
李公子點點頭,說張慶家來了,自己也先走了,過幾天自己準備好酒宴,為他們接風洗塵。
李公子離開之后,張慶家才坐下說:“表兄,你回來的時候怎么不說一聲。”
“我聽說你如今照顧店忙的不可開交,也就不敢打擾了,原本等你有空了,在去親自拜訪的。”
張慶家和戈廣牧寒暄了幾句,然后張慶家說:“表哥,這一次我來找你,是想讓我幫你出出主意的。”
張慶家把自己的難題說了出來,原來張隆慶的大壽要到了,這張家的意思是,準備辦一個盛大的壽宴。
張慶家和自己母親,都想要將這件事辦的風風光光,好讓這附近的鄰里知道他們張家是發達了。
而張隆慶確實不愿意,說自己這一點家產都是自己一點一滴給盤出來的,其中辛苦,真是不足為外人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一份產業,就應該節儉,傳承下去,免得自己的小輩吃苦。
雙方就因為這個問題而爭論起來,張慶家說就一次,又不是一直辦,這話一次的錢,自己辛苦一點,兩三個月都賺回來了影響不到什么。但是張隆慶咬定不能卡這個口子,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節儉了,今天祝壽,明天過節,那么一年花費就太多了。
張慶家勸說不了,聽聞戈廣牧回來了,名義上是商量,實際上是希望戈廣牧能夠出面,勸說張慶家。
戈廣牧聽了之后,想了想,告訴張慶家,張隆慶這個想法倒是不錯,不過一次壽宴,的確也影響不了什么,關于這一件事,自己會前去張家拜會的時候,勸說自己這個舅舅的。
張慶家點點頭,詢問戈廣牧這一次回來,什么時候回清丈,到時候可以和自己一起走。
戈廣牧說自己這一段時間,就會待在這里,不會在輕易離開了。
張慶家最后說,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這西京城倒是多了不少舞刀弄劍的人,昨天就有三批背著武器的人前來他店里買東西
戈廣牧聽了之后,讓張慶家若是再遇到的話,不如問一問,這些人的來意。
張慶家詢問戈廣牧這是為什么,戈廣牧想了想,沒有告訴張慶家原因。
等張慶家離開之后,戈廣牧讓王忠這些時日注意一點,這些人是好是壞還不知道,多注意一點總是好的。
王忠說是,自己會緊鎖大門,盡量不和外界來往。
這時候王忠拿出了自己買的拂塵,對著戈廣牧說:“少爺,你看這個還順手嗎?”
戈廣牧接過拂塵,拿在手里,端坐在蒲團上面,倒是有了那么幾分得道高人的感覺。
戈廣牧還是放心不下這件事,于是出門,前去打聽消息。
他到了西京城一個飯館,他沒有選好的,因為他知道,這些好的飯館,武林人士一般很少進去,進去之后,因為有包間,所以也很難打聽到什么消息。
到了一家飯館,坐在之后,戈廣牧看著四周帶著武器的人,心想這些人到底是為何而來。
很快,就有武林人士用唇典說著,戈廣牧一聽,心中不由吃驚,原來這一群人是聽聞一把神劍藏在驪山之中,所以前來了驪山尋找,不過至于在驪山什么地方,他們還在打聽。
這時候戈廣牧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說:“你們這些人呀,這消息不知道哦是真是假都前來,真是好笑。”
這話當然極為得罪人,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男一女還有幾個護衛。
看到那男子,戈廣牧心中吃驚,沒有想到林紹聞會在西京城里面。
“小丫頭,行走江湖的時候,你師傅沒有告訴你,少說話,不要得罪人嗎?”
有一個彪形大漢站起身來,兇神惡煞地對陳秋水說著。
陳秋水笑著說:“我這不是為了你們好嗎?消息都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就先跑來了,也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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