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明早解封,希望能保住四個訂閱,我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了。
周霖鈴對這種八卦十分感興趣,確定的告訴他,在周霖鈴看過的筆記里面,很多人都確定無誤,在娶孝文皇后之前,高皇帝身體十分強壯,而且還是以勇猛游俠聞名于世。
豐城現在還有高皇帝的練劍臺,傳聞高皇帝極為喜歡斗劍,有事無事,身后的仆人都會捧著劍跟在他身后,遇上佩劍的人,高皇帝就會拔劍相斗,輸贏都有賞銀。
這么一個壯碩的人,在天定元年也不過四十五歲,怎么會一直病倒在床。
周霖鈴還說了,在天定二年,攻占魏都的時候,高皇帝雖然親臨戰場,但是整日都睡在帳篷里面,很少和士兵見面,魏軍還傳言高皇帝病死在旅途了。
聽著周霖鈴的話,他笑著解釋,這病來如山倒,自己可是聽說過,虞朝的規章制度都是高皇帝定下的,若真是氣若游絲,怎么會立下這么精密的典章呢,這些不過是筆記的道聽途書而已,不能當真。
周霖鈴也立馬反駁說,典章這個就算官方也說是和汪文忠公一起制定的,按照筆記的說法,在天定二年,汪文忠公請辭歸隱之后,高皇帝就沒有在頒布過任何政令了,這典章制度多是汪文忠公汪文忠公弄的。
他看著周霖鈴興致勃勃的樣子,不由一笑,這果然愛八卦這種事,古今都不例外呀。
或許真的如同筆記的那樣,高皇帝已經病的不行了,但是二妃下毒的事情,他絲毫不相信。
這簡直太玄乎了,他可不知道有什么毒藥能夠讓一個人病三年,若真是有這毒藥,那真是長知識了。
不過這位承天命而生的高皇帝,現在看來似乎有那么不走運。
當長樂侯什么事情都沒有,甚至還可以爭勇斗恨,這一當皇帝,就成為了一個藥罐子。
但是轉念一笑,高皇帝都病的連路都走不了,還可以取得天下,那還真是有天命的一說了。
“我記得徐城大戰,是天定年間吧,說書不是說了嗎,是高皇帝親自勸降的,那時候高皇帝怎么就沒事了。”
“按照《東南舊事》記載,那時候安定侯已經降了,高皇帝見他不過是給他封侯而已。這書還說了,在天定之前,每一戰,高皇帝必身先士卒,故將士奮力,攻必克,戰必勝。”
他只能解釋說,天定之前高皇帝還沒有稱帝,自然這樣,登基之后,怎么還會身先士卒,這樣像話嗎。
周霖鈴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反駁了,過了一會兒說:“可惜我們看不到太祖實錄,否則就知道了。”
他差點一笑,這實錄自然不會說中毒的事情了,他估計實錄里面也是鼓吹高皇帝如何英明神武,可信度也就比筆記那么高一小點。
想到這個,他就詢問高皇帝有沒有什么傳奇。
關于這個,周霖鈴罕見的搖頭說沒有,就算民間也是傳說他游俠的事情,什么千里送一個孤女回家這種一聽就十分不靠譜的故事,他仔細一想,還真的沒有幾個說書說高皇帝出身有啥異象,唯一有就是高皇帝和魏帝的故事。
魏哀帝的母親是他姑姑,在被封侯之前,他曾經到皇宮的時候,魏成帝也就贊嘆了一聲,此子日后大有作為這種套話。
當然在民間說書當中,這個故事被加工了,就是遇到蛇,魏哀帝嚇的坐在地上,而高皇帝將蛇擒拿。
這個故事他第一次聽就想笑,皇家內院,還有蛇可以驚嚇皇子,真當皇宮禁衛都是擺設嗎。
“對了,相公,高皇帝傳言最多的就是他的多情。”
周霖鈴再次開口說著高皇帝的往事,這位高皇帝可真是一位多情天子了,和很多女子都糾纏不清,就連死敵武英將軍都有一段情。
關于這些情情愛愛他倒是不感興趣,但是看著周霖鈴聊得興起,自己也不好打斷了。
等周霖鈴說完,他才想到說:“文皇帝好不容易從母親手中拿回政權,他怎么不廢除四妃呢?”
“在孝懿太后去世后,朝中也有大臣上奏過,不過文皇帝沒有同意,只是說高皇帝建立四妃本是法天應古,他這個作為兒子的沒有資格取消,于是還是維持了四妃制,并且遵從大司農的建議,立下規矩選四妃的規定,不過先生常擔心的就是,諸侯之女愿意學習軍陣的越來越少,日后若是平妃不能帶天子征伐,大虞朝就有鼎搖之憂。”
這個擔心他曾經思考過,不過他倒是不認為平妃會缺少,這些國公的女兒不習軍陣,沒落諸侯總會想著這件事的,有需求就有供給,更別說是皇家需要。
這一說著,就到了晚上,兩人告別之后,他仔細想了想,這開國之中,最慘的不就是作為大司衡的韓白嗎。
關于韓白的事情,他也聽到很多說書人說過,韓白最精彩的就是扣虱而分天下。
大概內容就是高皇帝年輕時候,曾經在山中打獵,遇到了韓白,那時候的韓白穿著破爛,在自己的頭發抓虱子吃。
高皇帝自然是慧眼識英雄了,一看就知道這人不是普通人,然后上前搭話。
韓白也不客氣,抓了一個虱子給高皇帝。
高皇帝吃下之后,韓白很高興,然后也知道高皇帝不是凡人,于是兩人談了起來。
韓白告訴高皇帝如何打天下,從什么地方進攻,什么敵人可以招降,什么敵人必須全殲,不能放跑。
后來高皇帝按照他的方略,取得了天下。
故事很多到這里就結束了,他也不知道長安宮的事情。
這韓白為大虞打下天下,竟然沒有封為國公,還因為爭權被殺,想到這里,他就替韓白感覺到不值得。
這又是何必呢,二十二位國公除了安國公汪先生,定國公朱杰,其他功勞都不入他。
瞎想著,他又想到了自己,自己若是遭到朝廷如此對待,肯定死不瞑目吧。
瞌睡很快就來了,他慢慢的進入到夢鄉之中。
第二天醒來,他又再次前去收谷子。
谷子收完,曬好收倉之后,他就準備前往京城了。
至于小麥,他今年準備不種了,就當養地了。
在中秋這一天,田員外終于回來了。
田員外回來之后,立馬到了這邊,找周霖鈴談話。
談完話,田員外對著他說:“別人姑娘家的身世我已經聽水田先生談過了,大牛,你要欺負別人姑娘,我就要替你爹媽說你了。”
這話讓他哭笑不得,這就去見水田先生一眼,這田員外怎么就站在周霖鈴那邊去了。
“這件事不急,不急,等我房子修好了再說,和田老爺你說的那樣,不能虧待別人姑娘家,你說是吧。”
田員外點點頭,拍著他肩膀說:“大牛,新房子修漂亮點,修巴適一點,錢不夠,找我就是了。”
“我可不敢找你老了,這閻王債我可背不起。”
田員外哈哈一笑,用力拍了一下的他背說:“我可從不放閻王債,那都是些打短命干的。”
他詢問了一下田員外見水田先生的感想,田員外就在那里感嘆什么舒服、巴適、安逸。
田員外說自己真的恨沒有早點水田先生,世間怎么會有那么高潔的人,見到水田先生,就有種見到古之隱士一般。
最后田員外還要感嘆一下,這種人,怕是一個朝代都難得遇到一個了,自己能遇到,真是祖先積德了。
對于田員外吹捧的話,他沒有當真。
人還是自己見過才算數,聽別人吹噓只能了解一小部分。
送田員外回去之后,他詢問一下周霖鈴是否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的話,八月二十一他們就動身上京。
周霖鈴點點頭,并且提醒他進入京城要花費很多。
他點點頭,告訴周霖鈴不用擔心這件事,自己雜七雜八,外加這一次林大人臨走前送的百貫錢,去京城還是沒有問題。
“盤纏倒不是多大問題,只是要霖玲你受苦了。”
周霖鈴笑著說不礙事,自己也是農家出身,什么苦沒有吃過呀。
在八月二十一出發的那一天,田員外和族長都前來,送了一些盤纏,他倒是沒有拒絕,這上京,自然錢越多越好。
等到自己從京城回來,會將這些錢還給他們。
駕著田員外送給自己的馬車,兩人就出發了,他們先前往賢賀府,然后從賢賀府找到渡口渡河到了河陽城,這陳朝的五京之一的西京。
從河陽城往東北走不久便是南直隸府,然后北上是京畿了。
這段路行程最短,也是最為省錢的路。
趕著馬車,他心中還是有一些忐忑不安,這是自己第一次離開益安府,從西南邊陲之地,進入到中原之中。
到了晚上,他們就已經到了賢賀府的安縣。
兩人就在車里吃了一點東西,然后就休息了。
在睡覺的時候,兩人就有些為難了,最后他覺得天還不算太涼,就抱了一床鋪蓋,睡在車頂上面。
一夜無事,第二天到了安縣。